每個人都有的神奇第六感,能讓酣睡中的人,感受到某種危險後,及時醒來。
露絲也是這樣。
睜眼就看到一條白色、鬼影,站在床前後,露絲心髒再次狂跳了下,張嘴就要尖叫。
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莊純很讨厭别人看到她時,被吓成這樣的樣子。
她喜歡别人看到她後,就像西西那樣滿臉榮幸的樣子,跪倒在她面前,親吻她的腳尖。
也正是特享受被人膜拜的感覺,莊純才沒有一爪,抓死露絲,希望她能變成西西那樣的人。
森冷的目光,從露絲那兩個誇張美白粉上掃過,莊純淡淡的問:“你的主子呢?讓她來見我。”
那晚露絲在會展露面後,除了荊紅命之外,就連沈嶽也沒發現索菲娅的存在。
可躲在暗中看好戲的莊純,卻發現露絲隻是個對旁邊某個女保镖言聽計從的代言人。
索菲娅很聰明。
不但白天會假扮成露絲的保镖,就連晚上睡覺時,也是和保镖們睡在一起。
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不露出破綻。
時間那麽寶貴的莊純,懶得逐個房間去找索菲娅,直接跑來了露絲的卧室。
驚恐過後,露絲總算可以說話了:“你、你是誰?”
莊純沒說話,隻是看似很随意的揮了下右手。
然後,借着小夜燈散出的柔和光澤,露絲就驚恐的看到,實木床頭上多了數道深達半寸的抓痕。
就算用鑿子,在鑿出這些抓痕時,應該也會發出聲音吧?
莊純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抓時,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完全是就是拿刀子,切豆腐那樣簡單。
她這動作,就是在警告露絲:“再敢唧唧歪歪的廢話,我就弄死你。”
露絲不想死,隻好嬌軀劇顫着,拿起床頭櫃上的内線電話,撥了一個号。
嘟嘟了沒幾下,就有個男人的聲音,沉聲問:“露絲,有”
男人還沒說完,露絲忽然尖叫:“丹妮,快帶夫人逃走!”
忠于夫人,已經成爲了露絲的本能。
當她意識到可怕的白色、鬼魅,今晚突降就是要對索菲娅不利後,她明明怕的要死,還是驚叫着示警。
露絲以爲,她在示警後,莊純就會抓碎她的咽喉,讓她死不瞑目。
事實上,莊純卻沒任何的動作,就那樣悠閑的站在床前,目光不住在她酥胸上掃來掃去,特邪惡,也特心煩的樣子。
雖說莊純早就知道,等她懷孕後,她那兩個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東西,才會被吹氣球那樣吹起來,很大,很圓,更白,更嫩。
裏面裝滿了,由狐尾轉化過來的甘甜乳、汁,足夠她的孩子吃不了。
可在那倆東西還沒更大更圓之前,偉大的、更愛美的優昙王閣下,還是很自卑的。
尤其看到露絲這對超級奶霸後,真想一爪,給她抓爆啊。
忍了。
話說,能夠收幾個有錢的蠻夷女子來當奴才,好像也是很好玩的事。
至于莊純對露絲的尖聲示警無動于衷,那是基于強大的自信
索菲娅就算再怎麽能逃,又能逃到哪兒去?
何況,被十數個女保镖保護着的索菲娅,得到露絲的示警後,肯定會立即趕來看看怎麽回事吧?
“你繼續示警啊,我不會阻攔你的。”
總算不再關注那對讨厭的東西後,莊純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紅酒,直接對着瓶口喝了口,皺眉低聲抱怨:“真難喝。”
示警後,就做好被殺死準備的露絲,立即石化。
幸好她的大腦,還在緩緩運轉:“她爲什麽不殺我?又是憑什麽這樣的狂妄?真以爲,她能徒手對付丹妮等人的手槍?”
事實證明,莊純确實有狂妄的資本。
一切,正如她所料的那樣,得到露絲示警的丹妮等人,并沒有立即護着索菲娅逃走,而是帶着數名保镖,撲進了露絲卧室内。
隻是她們被莊純飛腳踢出去的速度,更快。
一個保镖,對着莊純扣下了扳機。
咻!
秒速超過三百的子彈,在安裝了消音器的槍膛裏激射而出時,發出短促的咻咻厲嘯聲。
當啷一聲,子彈打在了牆上,随即在蓦然綻放出的暗紅火花中,折向反彈,打在了玻璃上。
鋼化玻璃立即龜裂。
開槍的保镖卻愣住。
毫無疑問,有資格保護索菲娅的保镖們,個個都是業中精銳,格鬥本事多牛批就不說了,單說槍法,那肯定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啊。
尤其在距離不足十米時,她就算閉着眼,甩手一槍,應該也能把戴着黑色狐狸面具的白衣人心口打穿。
子彈卻打在了牆上,在白衣人好像輕晃了下以後。
她能躲開子彈!?
女保镖終于想到這一點時,下意識的再次扣下扳機。
還是沒打中。
她再扣
劇痛,卻過電般自手腕上傳來。
任何人的右手手腕,忽然被人硬生生的掰斷,灰白色的斷骨,好像利刃般從皮下破皮而出時,都會發出無法形容的慘叫。
這個女保镖也是。
隻是她剛張嘴,對聲帶下令慘叫的大腦,就停止了運轉。
看着鮮血從額頭流淌下來的女保镖,莊純滿眼都是厭惡,淡淡的說:“我不想殺人,爲什麽非得自己找死?”
她是真不想殺人了。
在趕來找露絲的路上,莊純甚至都有些後悔殺了艾麗。
她後悔,可不是因爲她慈悲爲懷了。
而是西西甘心給她當奴才的聰明行爲,讓優昙王閣下清楚的認識到,這些化外蠻夷都是精英,隻要效忠于她,以後能爲她做很多事。
可偏偏,這個女保镖腦子有問題,一再挑戰莊純的耐心,終于忍不住邪性大發,出手一爪!
然後,眼瞳立即瞪出眼眶的女保镖,頭頂就冒出數股紅白相間的東西,緩緩癱倒在了地上。
“還有誰,想對我開槍?趕緊的,我我時間很寶貴。”
莊純打量着嘴巴都張開的丹妮等人,不耐煩的催促道。
話音未落,莊純楞了下。
她什麽時候,也喜歡說“我的時間很寶貴”這句話了?
這句話,貌似是沈嶽的口頭禅。
“不愧是我孩子的父親,影響力就是大。”
莊純很快找到精準答案時,就看到一個戴着帽子,身材格外豐盈的女保镖,緩步走到了她面前。
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莊純藏在面具後的秀眉,微微皺起。
隻爲這個女人的胸,雖說不如露絲的誇張,但也是碾壓她一萬遍都沒問題的。
強壓住内心的不快,莊純冷冷的問:“你就是床上那個大、奶女人的主子?”
看了眼還癱坐在床上,瑟瑟發抖,性、感嬌軀一覽無遺的露絲,很清楚無處可逃的索菲娅,輕輕歎了口氣,擡手摘下帽子,金色秀發波浪般灑落後,才說:“是。”
“你叫什麽名字?”
莊純說着,擡起右手伸向了索菲娅的臉。
嘩啦一聲,丹妮等人全部擡起了手槍。
這是大家的本能動作。
剛才,大家可是眼睜睜看着一個同伴,是怎麽被莊純活生生抓死的。
所以看到她擡手伸向索菲娅後,立即擡槍。
索菲娅不愧是爲愛敢去死的猛人,在莊純伸出手後,嬌軀隻是輕顫了下,卻沒驚惶:“我叫索菲娅·菲利浦·瑪格”
“行了,知道你叫索菲娅就好。蠻夷就是蠻夷,起個名字這麽羅哩羅嗦。”
莊純打斷索菲娅的話,右手把遮住她臉龐的金發,攏在了她耳後,看了片刻才不屑的輕哼:“哼,寬額圓潤,眼尾飽滿,顴骨高聳,耳大唇厚,内媚天成。原來是個無男不歡的蕩、婦。”
索菲娅愕然。
她早就知道她是蕩、婦,也精通床技,但卻從沒誰用折磨刻薄的語言,來形容她。
她的顴骨也确實高,唇也厚了些,但這兩個被人們視爲瑕疵的小缺點,和她的如水雙瞳,高挺瓊鼻等五官融合在一起後,才組成了讓男人看一眼就會着迷的絕世容顔,被稱之爲歐洲玫瑰。
隻是,索菲娅更清楚一般兩般的相士,是看不出她這兩點小瑕疵的。
沒想到這個眼神很森冷,說話聲音特清脆,肯定是女孩子的白衣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質”。
索菲娅臉稍稍紅了下時,莊純又說話了:“讓你這些手下都滾出去,站在這兒太礙眼,我怕忍不住會殺了她們。”
“你們,都出去。”
索菲娅猶豫了下,低聲說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可怕的白衣女孩子,并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丹妮等人猶豫了下,但還是咬牙點頭,擡起某個可憐女保镖的屍體,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露絲也慌忙的穿衣服,下床踩着雪足剛走出卧室,莊純說話了:“你可以留下,幫我去倒水喝。”
被當做仆人使喚,露絲不敢有絲毫違逆,連忙幫她接了杯白開水。
“再把地闆打掃下,我不喜歡看到血。”
聽莊純這樣吩咐後,露絲真想哭着尖叫:“你既然不喜歡看到血,爲什麽要殘殺艾瑪?”
不過她沒敢這樣質問。
等露絲打掃幹淨,又噴灑了下空氣清新劑後,莊純才滿意的點點頭,到背着雙手站在窗口,背對着她們倆說:“我叫莊純。莊是莊子的莊,純是純潔的純。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奴才了。以後,你們可以像那個什麽西西公主那樣,稱爲我爲偉大的主人。”
這人有病吧?
什麽裝純真純的?
你誰啊你?
以爲你很殘忍,就能讓我們屈服,給你當奴才,還稱呼你爲偉大的主人!
西西公主
完全是本能,瞬間就想了這麽多的露絲,總算注意到關鍵詞了。
索菲娅要比露絲冷靜許多。
最起碼,人家表面上是這樣的,強行笑了下,才說:“對不起,莊小姐。我想,我不能給您當奴才。”
“你想死?”
莊純最讨厭别人不聽她的吩咐了。
尤其這個人,還是化外蠻夷
索菲娅搖頭:“我不想死。沒誰,想死的。”
莊純回頭,森聲問道:“那你怎麽敢違逆我的意思?”
索菲娅和她勇敢的對視着,片刻後輕聲說:“因爲,我已經有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