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音剛在美森谷地露了一小面,就被人綁走。
假如是在國内,林陽一個電話,就能秘密召集全體黑冰成員,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到她。
可這兒是南越。
蘇家和華家的勢力再大,也不能調遣大隊人馬跑來惹事。
即便能,林陽也不敢通知。
蘇南觀音這種七星級美女被綁後,就像肉骨頭掉進了狼窩内,還想留得清白?
華夏豪門可是最注重清白的了,想想叢林擄走葉修羅後,都沒敢把她怎麽着就知道了。
真要讓華家知道蘇南音清白不保,極有可能隻會把林陽滅口,然後散布消息說華家少奶奶暴卒
這種在常人看來,很是不可思議的事,放在傳統的老牌豪門内,壓根不算什麽。
就好比李二陛下要想成爲皇帝,就要殺死李建成和李元吉。
他們兄弟可是一奶同胞,更在起兵之初同生共死過,能沒有感情嗎?
所以,絕望中的林陽,能做的就是單槍匹馬搜救蘇南音。
運氣好,救回她後,就當啥事也沒發生過。
運氣不好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林陽也死在這兒。
就在林陽無比絕望中,蘇南音被綁的罪惡源泉沈嶽,卻出現了。
她能不狂喜,能不痛恨這厮?
“沈嶽,你該記得,你離開青山那晚,我委托陳琳轉達過什麽吧?”
把蘇南音出事的全過程,簡單講述了一遍,林陽擡手擦了擦淚水,問。
不等沈嶽說什麽,她又說:“你還算有點良心的話,就不該她爲你痛苦,甚至會發瘋,最重導緻身敗名裂。呵呵,沈嶽,你還記得嗎?”
“記得。”
滿心都是苦澀的沈嶽,輕聲回答。
深刻感受到沈嶽内心的痛苦後,林陽輕松了很多,再次笑道:“呵呵,現在她就身敗名裂了。但,她絕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像她那樣的美女,再怎麽兇惡的人,也舍不得殺她的。”
黑暗中,沈嶽的眼睛亮了下,輕聲說:“我會把她救出來的。”
“然後呢?”
林陽立即追問:“再和她說清楚,你們之間的友誼,是純潔的?”
沈嶽沒說話。
林陽冷笑:“沈嶽,你覺得,她被壞人玷污清白後,還會活下去嗎?”
沈嶽還是沒說話。
蘇南音的清白,隻允許被沈嶽玷污。
壞人玷污了她的清白,沈嶽還要和她保持“純潔”的友誼,她隻會心死,很快就會香消玉殒。
林陽等了片刻,逼問:“沈嶽,你怎麽不說話?”
沈嶽反問:“你想讓我說什麽?”
林陽立即說:“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
沈嶽轉身,擡手捂住了心口。
他心疼的厲害,傷口有崩裂的趨勢。
林陽歎了口氣:“唉,沈嶽,我和她都知道,你心裏隻有展小白一個人。我也不會難爲你,你還是把我滅口吧。隻要我死了,就沒誰知道她來找過你。你呢,也沒必要去救她。你以後,還是能和展小白恩恩愛愛的在”
“不要說了!”
沈嶽蓦然回頭,雙眼在黑暗中閃着妖異的光澤,呼吸相當的粗重,聲音嘶啞的吓人,幾乎是一句一頓:“我沈嶽,對天發誓,一定會把觀音救出來。救她出來後,我迎娶她。隻要,她肯。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讓我子孫,世世代代,男盜女娼。”
誓言。
毒誓。
違背誓和承諾,對沈嶽來說,貌似比吃翠蘿蔔還要簡單。
但這次,他卻用時代子孫發誓。
“好。”
林陽重重的點頭:“你真做到這一點,我會以死來感謝你。我林陽也對天發誓,如果”
“我不稀罕你的誓言。”
沈嶽快步走向石階,冷聲說:“别跟着我,今晚就去邊境。”
“你知道蘇總被誰綁走了?”
“這是美森谷地,七星幫的地盤。”
“你自己就想單挑七星幫?”
“加上你這個廢物,又有什麽用處?”
沈嶽說到最後這個字時,已經走出了地宮。
“混蛋。怪不得展小白叫你破人。你果然,像八百年前穿過的鞋子。”
林陽用力咬住嘴唇,雙拳緊攥,過了半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擡頭喃喃的問:“蘇總,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蘇南音當然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她隻想要沈嶽。
可無論她想不想要這個結果,都已經是無法更改的現實了。
她醒來的時間,比林陽還要晚。
體質越強壯,抵抗力就越強。
這也是兩名黑冰成員在中招後,還能堅持被人捅死的原因。
她醒來後,發現躺在一個很小的房間裏,一張很幹淨的床上。
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也沒感受到被欺負的迹象。
這讓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左手扶着好像要裂開的小腦袋,艱難坐了起來。
這個房間,也就四五個平米,隻放了一張單人床,牆壁暗紅色,沒有窗戶,也沒有門。
最起碼,她沒看到門。
蘇南音覺得,門應該是隐藏在牆壁裏的,類似于暗室。
房間裏也沒有燈,蘇南音一眼就看到左上角的角落裏,有個紅點在閃爍。
那是攝像頭在工作。
沒有燈,蘇南音也能看清楚眼前一切。
這是因爲在擡手可及的牆壁上,有個杯口大小的空,有燈光透過來時,還傳來一些奇異的聲音。
其實這些由啊、啪組成的聲音,對蘇南音這個過來人,一聽就能明白的。
她痛苦的閉了下眼睛。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某些人從攝像頭那邊看到她醒來後,就會有男人出現,在她清醒卻渾身無力的情況下,讓她發出那種聲音了。
她甯死,也不想和丈夫、沈嶽之外的任何男人,發出那種聲音。
可是,牆壁上包着厚厚的泡沫,單人床也被皮子包着,更沒屋梁之類的讓她上吊,她渾身上下連個能割開靜脈的東西都沒有,又怎麽能死呢?
人家在把她放在這兒時,就已經想到她醒來後,會自殺了。
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不夠。
除非,她能痛苦死。
她慢慢的下地,腳下立即踉跄了下,連忙伸手扶住了牆。
下意識的,她看向了那個杯口般的孔。
然後,她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和七八個身無寸縷的女郎。
事情,和她所想象的有些出入。
首先,那邊的空間很大,最有百十平。
而且裝潢奢華,像電視、冰箱沙發酒櫃案幾之類的家電家具,一應俱全。
不像她這邊,如此的狹小。
其次,一個穿着衣服的老男人,坐在沙發上,有兩個女郎跪在他身邊,一個端着美酒,一個端着果盤,他隻需張嘴,就能喝酒吃水果。
最後,是另外那個男人,卻和其他五六個女郎,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做那種事。
電視裏,還播放着東洋小電影。
蘇南音聽到的那些聲音,就是電視裏傳來的聲音。
當着一個男人的面,盡情享受數名美女的事,應該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但那個平躺在地上,後腦勺對着蘇南音,被一個美女用小嘴喂美酒和水果的男人,卻泰然自若。
看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享受。
放在以前,就算全國人民求着蘇南觀音看這些,她也不會看的。
現在,沒人求着她,她卻看的“津津有味”。
盯着那個被美女喂食的男人腰間。
男人腰間,有塊楓葉般的白。
這是白癜風。
楓葉白上,有三個赤紅色的小篆字。
蘇南音。
這三個小篆,就是蘇南音三個字。
有誰,會在從不肯輕易給人看的白癜風皮膚上,刺上蘇南音的名字?
隻能。
是,他。
如果非得說出他的名字,那就是華英明。
如果再詳細點,那就是華夏蘇南華家的大少、蘇南音的丈夫,華英明。
在青山時,蘇南音爲了某些“險惡用心”,曾經給沈嶽講過她的愛情故事。
故事的真實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除了她自污爲大成集團某高管的情人外,其它都是真實的。
她很愛丈夫。
丈夫也很愛她。
也正因爲他們相互深愛着對方,所以蘇南音深陷沈嶽無意中編織的情網中後,才那樣的痛苦。
可是,那麽愛她的丈夫,怎麽會出現在這兒,當着妻子的面,和這麽多女人亂來?
蘇南音忽然很想笑。
于是她就笑了。
隻是她的笑,是無聲的,還不如淚水滴在衣服上後,發出的聲音大。
不過,她不會因此就恨丈夫。
她很清楚,她已經背叛了丈夫,無論是身軀上,還是思想上,實在沒理由恨他。
她隻是有些奇怪,丈夫怎麽會在這兒。
那個和他很熟悉的老男人,又是誰。
當又一個女郎“上崗”後,剛喝過酒的老男人說話了:“華少,有個疑問,我早就想問你,卻始終沒好意思張嘴。”
蘇南音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哪怕正做着最肮髒的事,依舊是那樣的儒雅,斯文:“老武,我們交往已經十年。就憑你我之間的關系,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事?”
十年。
英明和這個老武,合作了十年。
我卻不知道,從不知道。
蘇南音嘴角微微浮上一抹笑意,淚水也止住了。
老武又喝了口酒,才說:“我早就聽你說過,你妻子很漂亮。”
華英明輕笑了聲,擡手拍了拍女郎的臀瓣。
女郎馬上加快了速度,卻是緊咬着嘴唇,不敢出聲,生怕打斷他們的談話。
還有人關上了電視。
華英明呼吸有些急促的說:“我妻子漂亮,不是我說的。而是、是所有認識她的人說。”
老武又說:“你還說,你和妻子很相愛。”
“這是事實。”
“那,你爲什麽每次來我這兒,都會這樣瘋狂呢?”
“呵,呵呵。”
華英明笑了兩聲,忽然伸手抓住了女郎的頭發,把她拉到了懷中,張嘴咬住了她的肩膀。
鮮血,立即從女郎肩膀上冒了出來。
她很想忍,但劇痛卻讓她無法忍耐,隻能張嘴,發出嘶啞的慘叫聲。
華英明咬着女郎的肩膀,過了足足兩分鍾後,才松開,閉眼,長長松了口氣:“呼。老武,如果你娶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你也會像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