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黎小草傾情付出,沈嶽還真沒把她當回事。
尤其想到“軍事聯姻”這四個字,想到他是個可悲的犧牲品,爲了國家利益連這種老娘們都得迎娶後,就會更加的煩躁。
偏偏,黎小草以爲女人的逆來順受和眼淚,能哄住沈嶽。
這讓沈嶽感覺特别扭,卻也隻能打消逃走的心思,來窗戶這邊透口氣。
黎小草的輕泣聲,還在傳來。
哭,哭,就尼瑪的知道哭!
你怎麽不想想,老子這麽年輕,卻被你娘倆逆推後,心裏多憋屈呢?
我們有感情嗎?
沒有!
我們之間隻有利益交換。
你,我,都是犧牲品,逢場作戲不好嗎?
你特麽老牛吃了嫩草後,也該滿足了,怎麽還奢望吃一輩子?
看着窗外,越想越氣憤的沈嶽,骨子裏的邪戾之氣暴增:“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讓忠于你們娘倆的警衛們,都看看你有多麽的迷人。”
就這樣,沈嶽把黎小草叫到了窗前,用窗簾蒙住她的腦袋後,沒給她任何的思想準備,就粗暴了。
事實證明,沈嶽心口被兩顆子彈打出兩個透明窟窿的傷勢,對他來說真心不嚴重。
尤其休息了這十多天後,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劇烈動作。
最多嘛,也就是做完後,傷口會有所崩裂,滲出絲絲的鮮血來。
不過這對自身造血功能已經恢複正常的沈嶽來說,壓根不算事,隻需用棉紗擦幹淨就好了。
随手丢掉帶血的棉紗,看了眼癱坐在床下的女人,沈嶽眼裏閃過一抹愧疚之色,起身走向了浴室。
邪戾之氣随着那股子啥盡情釋放過後,沈嶽很快就恢複了冷靜,覺得他這樣羞辱黎小草,可能是有些過了。
确實,黎小草比他大了足足十四歲,更爲擔心他會不願意而逃走,使出渾身的解數。
但毫無疑問,這不是她想要的。
就像她平時給沈嶽講她的喜好時,無意中露出的口風那樣,她更喜歡當隻安靜的金絲雀,讀讀書,寫寫字,養個花兒喝杯茶,盡享貴夫人的超小資生活。
她之所以舍棄老臉,無非是爲了女兒,爲了無數忠于陸家的軍人。
她這樣做,不但不肮髒,相反還很偉大
沈嶽應該理解她的苦衷,哪怕厭惡死了她,也該和她虛與委蛇,讓她心安。
無論怎麽說,她們娘倆終究都是他的女人了。
更何況,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黎小草,現在沈嶽早就去陪閻王爺喝茶去了,還能在這兒大發淫威?
就因爲無法接受她的年齡,和某些處事方式,就厭惡她,用那麽粗暴的方式來欺負她,真是太過了。
别說黎小草的身材相貌都很出色了,就算她是個無鹽嫫母,沈嶽也該履行“救命之恩無以爲報,隻能以身相許”的義務。
想清楚這些後,泡在浴池内的沈嶽,開始後悔剛才的粗暴舉動了。
不過,我嶽哥是絕不會主動對她說聲對不起的,隻會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等待荊紅命回來後,再好好協商下,無論是撒潑還是耍賴,能辭掉該死的監軍職務,最好。
浴室門開了,被粗暴鞭撻過後看上去傷痕累累的黎小草,左手扶着牆,右手拿着家庭急救箱,踩着雪足,步履蹒跚的走了進來。
她臉上還有淚痕,卻帶着溫柔的笑,聲音有些嘶啞的說:“老、老公,我來幫你處理下傷口。”
沈嶽沒理她,閉上了眼。
這娘們還在演戲,真是欠那個啥。
真以爲沈嶽忘記她的年齡,忘記她女兒今年都二十多歲了?
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就像最最肥沃的黑土地,就算沈嶽這頭耕牛剛才發瘋過,可也隻能給她造成短暫性的傷害,最多十幾分鍾的時間,她就能恢複體力,屁事也沒有的。
再看看她扶着牆,步履蹒跚的樣子,好像無法承受之重,随時都會倒下。
這不是在演戲,又是在幹啥?
黎小草清晰感受到了沈嶽的不悅,卻猜不出他爲什麽在粗暴懲罰她過後,還這樣的原因,隻能更加小心翼翼,跪在浴池外面冰涼的瓷磚上,小心的給他處理傷口。
那會,沈嶽已經擦拭過了,傷口早就不流血了。
黎小草當然也能看出來,可還是動作溫柔的幫他擦拭過後,又用棉紗包紮了起來。
包紮完後,她長長松了口氣,還是不敢說什麽,慢慢站起來,拎着急救箱轉身,剛要出去時,沈嶽說話了:“傷口都泡在水裏了,包紮還有用嗎?”
黎小草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沈嶽睜開眼,看着她,皺眉問:“你知道,我最煩你哪一點嗎?”
黎小草臉上浮上彷徨之色,顫聲說:“老、老公,您說出來。我、我一定改。”
矯情。
你太矯情了。
這句話到嘴邊時,沈嶽又咽了下去,擺擺手:“算了。其實,你也不容易。就算你做錯什麽,我也不會和你一般見識。進來,幫我捶捶腿。唉,真老了,才折騰不到一個小時,就腰酸背痛的。”
就像給沈嶽捶腿,是莫大的榮幸那樣,黎小草立即雙眼放光,連忙擡腳邁進了浴池内,也沒敢坐在他身邊,而是單膝跪在水裏,把他右腿擱在了膝蓋上,輕捶了起來。
潛心享受着陸天秀她美媽的殷勤服務,沈嶽點上一顆煙,微微眯着眼看着天花闆,半晌後才說:“黎小草,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怎麽樣,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哪怕是天塌下來,我都不會抛棄你。”
黎小草一呆,随即剛要喜極而泣時,沈嶽及時說:“我最煩女人哭。”
她馬上擡手擦了下眼睛。
沈嶽又說:“我還煩女人把我當傻子來看。”
“我、我沒有。”
黎小草連忙解釋:“老公,請您不要誤會我,我從沒把您當傻子看。”
“那以後就别和我矯情。”
沈嶽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黎小草再次呆了下,本能的輕聲狡辯:“我、我哪兒矯情了?”
沈嶽立即威脅:“你還想再爬一次窗台,對吧?”
“啊?不,不。老公,我改,我一定會改!”
黎小草臉色漲紅,慌忙搖頭。
她就算再能舍棄一切,也不想再爬一次窗台了。
沈嶽這才滿意,又點上一顆煙:“說當前的情況吧。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會讓你爬窗台。”
實在不敢再去爬窗台的黎小草,在沈嶽的高壓淫威下,再也顧不上荊紅命的囑咐了,隻好把當前陸家軍所面臨的嚴峻形勢,詳細講述了起來。
她說的這些,和沈嶽這些天内猜測的差不多,但明顯更嚴重一些。
根據他在部隊上翻閱的那些資料來判斷,南越就算不甘心,可在華夏做出大動作後,也該在損傷慘重後,不甘的叫喚兩聲,就忍氣吞聲了。
事實上,數十名南越特工精銳死在這邊後,那位大佬不但沒有收手,還變本加厲,給陸天秀和華夏,造成了更大的壓力和損失。
“知道那個大佬是誰嗎?”
沈嶽聽完後,沉默片刻問。
“知道。我和稱、我和前夫剛結婚時,他還參加過我們的婚禮。隻是,誰也沒想到,他在軍方的爬升速度,會那樣快。前夫在世時,曾經分析過,說這和他親近西方某些國家,對華格外強硬的态度有關。”
黎小草終究是司令夫人,就算再怎麽不關心軍事,還是知道很多一般人沒資格知道的事。
那位對華強硬,被西方扶持的鷹派大佬,姓武,名字和黎元明相同,叫武元明。
武元明不但背景深厚,獲得西方某些勢力的大力扶持,更是南越黑道七星幫的老大。
武元明既是軍方大佬,更有西方某些勢力的大力支持,七星幫想不牛批都不行啊。
沈嶽在索菲娅身邊混吃等死之前,就對南越七星幫有所耳聞,知道它不但是南越最大的幫派,也是亞洲排前幾名的,可以和東洋山口組并駕齊驅。
據說,随着山口組這些年的沒落,七星幫還有把它取而代之,成爲世界“名幫”的野心。
南越七星幫崛起後,就像章魚那樣,觸手開始伸向最掙錢的行業。
世界上最掙錢的行業,無非是黃賭毒,走私軍火還有販賣人口了。
南越和世界毒品基地之一的金三角,簡直是近在咫尺,卻始終沒機會染指那邊。
這都是因爲早在數年前,金三角那邊出現了個猛人。
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猛人,幹掉了盤踞金三角多年的幾大區老大後,竟然成立了國家。
七星幫幾次想插手那邊的生意,卻每次都被女猛人揍的頭破血流。
無奈之下,七星幫隻好把業務向泰國那邊發展。
泰國在世界上最知名的名頭,有三個。
第一,旅遊勝地。
第二,獨特的人那個妖文化,外帶世界紅、燈區的頭銜。
第三,泰國是世界三大販賣人口的中轉站之一,據說每年從這邊偷運到歐美拉的婦女兒童,足有數十萬之多。
這不是胡說八道,聯合國相關單位,早就經過慎密的調查,向全世界發布了赤紅級别的警告書,聲稱全世界每年被拐賣的人口,高達兩百四十萬左右。
既然泰國是三大中轉站之一,那麽每年向外輸送數十萬,也就“很正常”了。
這些,沈嶽也知道,還知道泰國最大的人販頭子叫皮亞。
前些天他剛去青靈縣時,森姆他們就想把雲霞擄走,賣給皮亞的。
泰國境内有這麽掙錢的生意,武元明很眼紅。
但也很清楚,泰國人販組織存在多年,早就形成不可摧毀的規模,他本事再大,也無法取而代之。
不過,武元明可以在南越創建新的人販轉運中心,隻要舍得讓出利潤,重信譽,相信生意會一點點的興隆起來。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這幾年,武元明秘密設在美森谷地的中轉站,也開始吸引了西方某些人的關注。
聽黎小草說到這兒後,好像睡着了的沈嶽,睜開眼問:“你說,如果幹掉武元明,是不是就能解決陸家軍當前所面臨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