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踹開浴室房門,看到一個美少婦在沖澡後,就知道走錯門了。
他能确定,吳文給展小白打電話時,确實說的是1606号套房。
可等他費了老鼻子勁爬上來後,卻在浴室内看到個美少婦,吳文一根毛都沒有呢?
無論怎麽樣,沈嶽當然隻能無視蘇南音的"勾搭",滿臉正義的閃人,去找吳文究竟住在哪個房間。
可這白白的美少婦卻墨迹個沒完沒了,大有沈嶽不策馬奔馳一番,今天就休想走出這個房間的意思,心煩下立即拒絕。
挨罵後,蘇南音小臉悠地泛紅,趕緊伸手把浴巾抱在懷中,羞惱的說道:"你、你怎麽總是和我說髒話呢?"
"你還想和我辦髒事呢。"
"我哪有啊?你這人總是亂說話。"
蘇南音一呆,差點吐血,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你是來找人的吧?"
"我來做什麽,管你毛的事。"
說到"毛"這個字時,沈嶽又忍不住看向了她那地方。
可惜,已經被浴巾遮住了。
這讓沈嶽有些後悔,幹嘛要給她遞浴巾呢?
在他看過來後,蘇南音下意識閉了下雙腿。
沈嶽又沒好氣的說:"都遮的這樣嚴實了,還閉個毛線啊。走了。"
"請等等。"
蘇南音又說話了。
可能是怕被他罵,連忙搶先說:"也許,我認識你找的那個人。"
沈嶽眉梢一挑:"你怎麽知道我想找誰?"
"你說那個人的名字。"
蘇南音此時徹底恢複了該有的鎮定,從容。
因爲她已經從沈嶽的表現中,敏銳察覺出這厮可能是個好人……
好人就是人畜無害的代名詞,蘇南音爲什麽還要害怕呢?
至于被他看光了清白嬌軀這件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的是時間來琢磨,該怎麽辦。
看在這厮可能是個好人的份上,蘇南音決定暫時幫他一把。
"我找的人叫吳文。"
沈嶽那不信任的眼神,又在她腿上來回掃了幾下,才緩緩說出了吳文的名字。
蘇南音又笑了。
她并不知道,沈嶽特别讨厭她這樣笑。
因爲她這樣笑,就代表着她勝券在握,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要不是着急找吳文,沈嶽肯定會用實際行動來讓她明白,她的自信,是多麽的愚蠢。
"很巧。"
蘇南音擡手攏了下香肩上的秀發,姿勢優雅:"如果他是春晖集團的老總吳文,那麽我就該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了。"
沈嶽也明白了:"你是幹公關的吧?今晚,你剛和他喝過酒?看你小臉紅撲撲,欲求不滿的樣子。"
"你,我哪兒有欲求什麽啦?"
蘇南音羞惱,卻順着他的話:"我是大成集團公關部的……"
"我就猜到你是公關部的,不然怎麽如此妖豔,又随便。快說,他住哪個房間。"
沈嶽才不管她是做什麽工作的,連聲催促。
蘇南音自稱是公關部的,是怕被這厮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會在外面胡說八道,卻不料他說話這樣難聽,卻又必須得忍着:"具體他住哪個房間,我還不知道……"
她剛說到這兒,就覺得眼前一花。
本來站在浴室門口的沈嶽,竟然像個鬼魅那樣,悠地撲到了她面前,伸手扯掉她身上的浴巾,一把抓住她胸前左邊的滑膩,五指用力,罵道:"臭娘們,真以爲仗着長得漂亮,就敢在這和我玩心眼,你這是自己找死呢。"
被抓住後,蘇南音劇痛,張嘴剛要尖叫,卻被沈嶽擡手捂住了嘴巴。
她結婚好幾年了,丈夫都沒用這麽大力氣掐過她。
也沒誰用這麽低俗不堪的話,罵過她,用充滿陰森殺意的眼神,毒蛇般盯着她。
這也讓蘇南音清晰的意識到,再和沈嶽談話時,最好别故弄玄虛,連忙搖頭,掙開了他的手,雙眸中閃着淚花,啞聲解釋:"先生,我沒和你玩心眼。請你松手。好疼,好痛的。"
疼就對了。
老子用了這麽大力氣,你還不疼的話,那才叫見鬼。
沈嶽心中冷笑,就聽蘇南音又說:"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兒,可我手下卻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就好。"
"拜托,以後說話時,别這樣故弄玄虛好不好?會造成誤會的。"
沈嶽這才明白過來,腳尖挑起落在地上的浴巾,剛要披在她身上時,卻又揉起了人家的胸,滿臉抱歉的樣子:"對不起,剛才用力大了點,給你抓青了。當然了,這也怪你皮膚太嫩,感覺好像剛凝固的奶油。哦,對了,你趕緊打電話幫我問問。"
剛被沈嶽抓時,痛得蘇南音眼前發黑。
可在被他揉後,卻有某種異樣自心底騰起,慌忙一把推開他,把浴巾抱在胸前:"先生,請你别碰我。"
"你肯定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文明用語。這方面,我該向你學習。沃草,你能不能先别抹眼淚,趕緊給老子打電話問清楚!"
在沈嶽"文明"的催促中,蘇南音哪敢再怠慢,淚水都顧不上擦了,連忙點頭答應着,左手揪着浴巾,右手從旁邊椅子上拿起了手機。
她當然知道吳文住在哪兒。
她說要打電話問問手下,就是想借機通知林陽。
但等她拿起電話後,眼角餘光卻看到沈嶽正凝神細聽的樣子,心中一驚,哪敢再給林陽報警,隻好打給了給程總。
隻要腦子沒有進水,沒有哪個屬下敢在大老闆的來電話時,還不趕快接的,程總也是這樣:"蘇總,您找我有事?"
眼角餘光掃了沈嶽,蘇南音深吸一口氣,用程總所熟悉的口吻,淡淡地問:"春晖集團的吳文,吳總,住在哪個房間?"
吳文把他訂的房間都給您了,您會不知道他住哪兒嗎?
程總一楞,但肯定不會多問,隻會迅速回答:"吳總住在1508号房。蘇總,要我去找他嗎?"
"不用,我就是問問。"
蘇南音說完後直接結束通話,擡頭小聲說:"先生,你要找的人……"
話說到一半,她就愣住了。
沈嶽已經不見了,外面傳來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住在蘇南音對面的女保镖林陽,無論到哪家酒店,都會在房門上安裝監控頭,時刻關注外面的動靜。
所以當她忽然看到,有個蒙面人從老闆房間内走出來後,最先反應就是……怎麽可能!
蘇南音走進房間後,林陽視線就不曾離開過顯示器,從沒見有誰進去過。
那麽,這個人怎麽可能會從蘇總房間内出來了呢?
等那個蒙面人的背影,自監控器上消失後,林陽才霍然驚醒,擡腳踢開椅子,撲向了門口。
此時,林陽已經顧不上關心蒙面人是誰了,隻想沖進蘇南音房間内,先看看她怎麽了。
就在林陽的右手即将碰到房門時,門忽然開了。
着白色浴袍的蘇南音,俏生生,也活生生的站在門後。
蘇總沒事!
就是臉兒紅撲撲的,好像剛被那個啥了似的。
林陽心中狂喜,身子晃了下剛要說什麽,蘇南音搶先說道:"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明白嗎?"
什麽都沒發生?
剛才有個人……林陽一呆,随即明白,連忙點頭。
"去休息吧。"
蘇南音轉身回房,擡手揉了下還疼的部位時,下意識的想:"那個吳文,要倒黴了。"
蘇總神算!
如果吳文能聽到蘇南音的想法,肯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他沒聽到。
也可能和他正在生氣有關。
和展小白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六分鍾了,她卻始終沒推開吳總虛掩着的房門。
“呵呵,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本來,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還打算放你一馬,誰知道你竟然這樣不知好歹。哼。”
吳文冷哼一聲,快步走到卧室陽台上,拿出手機正要通知還在醫院的妹妹吳美霞,讓她在網上爆猛料時,卻又想到了什麽:“她不會是沒收到我已經換房的消息,跑去十六樓了吧?”
短信發送成功後,卻不一定被人看到。
看在展小白确實很漂亮的份上,吳文決定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找到她的手機号,開始撥打。
在給展小白打電話時,吳文還擔心她會關機。
但很快,手機内就傳來了嘟嘟聲。
“如果你不接我的電話,你就死定了。”
吳文嘴角剛浮上陰險的笑,突聽叮叮當當的手機鈴聲,從外面客廳内傳來。
吳文立即一楞,連忙轉身,又把手機放在了眼前。
他确實沒打錯電話,當前也隻帶了這部手機,那麽忽然從外面響起的電話鈴聲,又是咋回事?
“難道展小白已經來了?”
想到這兒後,吳文開心的笑了起來,擡手整理了下睡袍,又扶了下金絲眼鏡,邁着成功人士的步伐,緩步走出了卧室。
然後,吳總就看到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坐在沙發上,雙腳擱在案幾上,端着吳文準備好的紅酒,微微閉着眼,滿臉享受的樣子。
一部手機,在他面前的案幾上,叮叮當當的響着。
吳文一呆,脫口問:“你是誰?”
不等年輕人回答,吳文又厲聲呵斥:“你怎麽來我房間裏了?展小白的手機,怎麽會在你手裏!”
因爲耐不住美酒的魅力,原本打算戴着黑絲辦事的沈嶽,索性摘下了下來,擡頭看向吳文時,語氣忽然嗲的要命:“我是誰?哎喲,是你讓人家今晚十點來你房間的。人家來了,你卻又假裝不認識人家。真是讨厭啦。”
聽一個大男人這種語氣說話,吳文立即感覺胃部不适。
隻是不等他做出幹嘔的動作,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