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情接電話時,随手點了免提,展小白也能聽到。
剛聽男人反問謝柔情是誰時,展小白也有些好笑,覺得他确實是個神經……
但很快,她的小臉就蓦然一變,差點脫口叫出:“啊,是他!”
立即,一周前那個被她瘋狂逆推的嘎嘎樣子,冉冉浮在了眼前。
這麽多天都過去了,沈嶽始終沒有出現,展小白還以爲他舍不得那個掙錢多的行業,或者吃飯撐死了呢……
卻沒想到,他現在忽然打來了電話。
她的臉色變化,被謝柔情看到了,立即捂住手機話筒,問:“小白,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忽然心絞痛了下。咳,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
展小白擡手掩着小嘴,幹咳幾聲,做出不舒服的樣子。
謝柔情連忙問:“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了。”
展小白搖頭:“對了,前幾天我無意中遇到一個老家的親戚,叫沈嶽。論輩份,他得喊我一聲、一聲小姨。哼,那孩子年輕輕的一點都學好,竟然去夜場當鴨。這個電話,可能就是他打來的。”
既然那厮要喊展總一聲小姨,她當然得盡到小姨的責任,不能任由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希望能把他拉回正道上。
不過,礙于小姨的大總裁身份,不方便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要不然,别人知道展總竟然有個幹鴨的親戚,她會感覺很丢人的。
無奈之下,小姨隻好把謝柔情的聯系方式給了他,希望她代替自己管這件事。
倆人雖然情如親姐妹,可謝柔情對展小白老家那些關系,卻不甚了解。
這個社會,誰還沒有一個當鴨,哦,不,是一個人渣親戚呢?
沒能力也倒罷了,既然有,适當拉一把也很正常。
謝柔情笑了:“原來這樣啊。看來,你這個小外甥也挺那啥的。打電話時,幹脆說找小姨不就得了嗎,還說什麽找展總。嘿嘿,這是要面子呢。”
展小白歎了口氣:“唉,現在年輕人,當那個啥卻又立牌坊的,多了去。柔姐,這樣說吧,他以後真要來公司上班,也别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還真丢不起那個人,也不想再看到他。”
謝柔情點頭,表示理解:“是的,那樣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哦,那你想讓他幹什麽工作?”
“哼,一個當鴨的,除了看大門掃地外,還能做什麽工作?”
展小白輕哼一聲,忽然又說:“柔姐,他真要來上班,幫我好好磨練磨練他。要不然,他的舊習難改。你是不知道,他不但是個鴨,還是個娘炮。”
說到這兒後,展小白又想起沈嶽捏着蘭花指,嬌滴滴問“你養人家呀”的樣子了。
想吐。
謝柔情啪的打了個響指:“歐克,我最喜歡磨練人了。好說,這件事我親自出馬。别說是娘炮了,就算是一根面條,我也能讓他硬起來!”
很清楚謝柔情是啥工作作風的展小白,有些擔心那厮受不了磨難後,會不會在羞惱成怒下曝光某些東西,或者說出某些大逆不道的話。
真那樣,她可就慘了。
“小白,你放心。我至少有十八種辦法,讓小子吃苦受累後,還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更不敢走。”
看出展小白有所顧忌後,謝柔情擡手着鼓囊囊的酥胸,大包大攬了下來。
她們在這商量時,沈嶽正舉着手機晃。
信号挺好的啊,怎麽就聽不到那邊人的說話聲了呢?
就在沈嶽琢磨要不要重撥一遍時,手機裏傳來了傲慢的問話聲:“你是沈嶽?”
“是,我就是沈嶽……”
沈嶽剛說到這兒,就被打斷:“怎麽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