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麽一點點的過去。
唐明因爲自身已經獲得了永恒，對于時間的流逝已經幾乎察覺不到。這也是那麽多神話傳說中，爲什麽都說，神明或者神話的生物一個眨眼就是幾千年，幾萬年的原因。
時間對于永恒者來說，已經不像和平常人那麽珍視。
卡拉一天天長大。
哈莉不知道爲什麽，在農場的生活，竟然讓她的思維逐漸穩定，至少不再像以前胡言亂語，舉動也正常不少。雖然偶爾還是會一錘子把小羊捶死，然後拿着血淋淋的羊身嘻嘻笑笑。
但至少正常了不少。
“嘿，小克。”
夜晚，哈莉忽然找上了唐明。
唐明此時正在處理被哈莉弄死的小羊，他先将羊毛刮下來，然後将其分屍，極爲熟練的手法，好似庖丁解牛，唰唰的刀光閃過，小羊身上的各個部位就被華麗地分解下來。
唐明将分解下來的肉塊和骨頭放在一旁的盆子裏，這才擡頭看向哈莉，“什麽事？哈莉？”
“你知道我一直在研究你的心理。”哈莉開門見山的說。
“嗯，有進展了嗎？”
唐明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他依然在處理羊肉，不時看一眼紅藍發色的哈莉。
“有一點點進展。”
哈莉用拇指和手指比劃了一個縫隙，随後将手放下來，笑道：“我想用點手段，希望你配合。”
唐明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啥問題，配合哈莉也沒什麽事，所以點了點頭，“我需要怎麽做？”
“接受我。”
哈莉說着，紅唇迎了上來。
……
滴——！
就好像一滴雨水滴入了一片寂靜的水潭中，水潭微起波瀾，但很快又重新平靜。
哈莉茫然地看向四周，周圍什麽都沒有。
突然，一點亮光從天際照射下來，一瞬間，虛無混沌的空間中萬丈光芒。哈莉擡手擋在額前，仰頭向上望去——
一個高大偉岸，充滿光芒的人影屹立在蒼穹之上。
人影依稀間能看到唐明的樣子。
他靜靜伫立着，好似一個巨大無窮的雕像。
哈莉震驚地看着這個人影，她在這個身影上，仿佛看到了諸天宇宙，無盡虛空，蒼茫的時空中，他屹立在無盡和無窮之後，神秘而浩瀚。
突然，一個個人影來到哈莉身邊。
有英俊的少年，他頭頂着一顆虛幻的珠子。
有眼神蒼邁的青年，他身後跟着虛幻的七個小孩子。
有背生六翼，頭頂時空之環的剛毅青年走來。
有腦後浮現天帝日冕，裹挾着浩瀚天威的人款款邁步而來。
有一身玄衣，頭戴冕旒的帝王步履穩重地款步走來。
有一身休閑服裝，雙手插兜的少年微笑着邁步行來。
有一身農裝，滿臉陽光的青年輕飄飄飛來。
哈莉看清這些人的面容，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随後就露出極爲感興趣的神色，“哇哦，我看到了什麽？小克，你還說你自己沒什麽問題，你看看他們是什麽？”
後面的話，是和那個農裝的青年說的。
農裝青年，也就是超人唐明，他看了看其他身影，突然搖頭微笑道：“我原以爲我很正常來着。”
但是這麽穿越諸天，真的會沒什麽問題嗎？
哈莉來到唐明身邊，悄悄地指着其他人影，問超人唐明道：“他們都是你另外的人格嗎？”
“不，我們是同一個人。”
所有的唐明忽然齊聲回答。
哈莉眨了眨眼睛：“……”
同一個人？
她看看其他的唐明，的确是同一個人，但絕對是不同人格。哈莉可以拿自己的心理醫生資格證發誓，這些人絕對是克拉克的其他人格。
不過……
那天穹上的人影又是什麽呢？
哈莉疑惑地擡頭看向蒼穹，蒼穹之上，那巨大無比的人影依然靜靜地伫立着，他萬丈光芒，周圍有諸天星辰環繞，無盡的虛空湮滅着，時空的輪回一遍又一遍的輪轉。
其他的唐明也同樣仰望着天上的那個人影。
鬥羅唐明呢喃聲道：“原來這才是我……”
白蛇唐明卻皺眉道：“系統又是什麽呢？”
漫威唐明道：“系統是‘我’分出來的一個輔助工具。”他指指天穹上的那個人影。
“混沌珠……”
超人唐明呢喃着，忽然擡頭看向蒼穹，隻見蒼穹之上，巨大的人影面前，一顆平平無奇，卻給人一種奇幻無比感覺的珠子靜靜地旋轉着。
珠子上，很多地方都是不完整的，隻有一小點的部分被修複了。那些被修複的地方，正好是唐明收集到的混沌珠碎片。
老爺爺唐明道：“我就說爲什麽系統都不出現了。原來是這樣。”
秦始皇唐明道：“諸天任務獎勵系統，這玩意也就在鬥羅的時候，還有點用處，等我修煉完混元道經，那玩意就沒啥必要了。”
雄兵連唐明道：“那個混沌級不死性的獎勵我原本以爲是最好的獎勵，因爲不用怕會突然死亡了啊。沒想到那是最垃圾的獎勵，随身戰鬥音響偶爾還能拿出來聽聽歌啥的，這不死性有屁用？我原本就是不死的。”
說到最後，他看了一眼蒼穹之上的人影。
哈莉在一邊眨着眼睛，看着一幫唐明自言自語着，他們好像在互相交流，但看着卻又是自說自話。
白蛇唐明搖頭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一……混沌珠就是遁去的那個‘一’，一就是‘我’，啧啧啧……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他說着，身影逐漸虛幻消失。
白蛇世界，唐明從天帝座上蘇醒，看着眼前關切的小白，他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小白的柔美的臉頰，問道：“蟠桃熟了嗎？”
小白搖搖頭，溫婉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容，道：“還得等上三千年呢。”
“我們慢慢等……”
唐明拉着小白的柔荑，笑着說道。
小白将腦袋輕輕靠在唐明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已經坐在了一片雲霞上，腳下是綿延千裏的雲海，白茫茫一片，不時有仙鶴高亢鳴叫着，成群劃過天際。
“真美呢……”小白說道。
……
哈莉睜開眼睛，唐明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唐明的唇上，哈莉的紅唇依然印在上面。
唐明伸出舌頭，撬開了哈莉的牙齒。
兩人擁抱在一起。
很久，快要窒息的哈莉被松開了。
唐明看着喘息不已的哈莉問道：“感覺怎麽樣？”
哈莉眨眨眼睛，道：“克拉克，你差點将我的靈魂吸走。”
“是你說的，讓我接受你。”
唐明攤手，表示是你先開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