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克一行人很快從西爾維斯大鬥魂場走了出來。
唐三他們的臉色很不好。都是一副剛吐過的模樣。
“殺人了,我們殺人了……”奧斯卡眼睛無神,嘴裏喃喃自語。
戴沐白則似乎還沒回神一樣,問唐三道:“唐三,我們殺人了,是嗎?”
唐三點點頭,“是的,我們殺人了。老師說,他們都是兇殘之輩,死不足惜。”
甯榮榮面色蒼白,“可那也七條活生生的生命。我……嘔……”
話沒說完,人又跑到路邊幹嘔去了。
唐明有些無語地過去給她拍拍後背,現在朱竹清和小舞也是面色蒼白,隻有他能照顧這幫人。
“我說,至于嗎?”
“嘔……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倒是你,運氣好躲了過去,不用上場。”
“呃,我六歲就殺人了。”
甯榮榮:“……”
唐明現在依然能清晰地記得那個斐舟少爺,被他一拳就轟的咽氣了,那是他殺的第一個人。
殺人後,唐明根本沒有甯榮榮他們這麽大的反應,反而很平靜,平靜得沒有絲毫的感覺。
這或許和他死過一次的經曆有關。
作爲一個過目不忘的人,他至今能清晰回憶起當時被車撞死的任何細節。
那種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讓他的心得到了極大的鍛煉。
所以在殺人後,他才能那麽平靜。
不過,對于殺人,唐明是極不喜歡的。
這也是剛剛的鬥魂的時候,他沒上場的原因之一。
衆人回到了落腳的酒店。
除了弗蘭德赢了不少錢,很開心以外,其他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第二天,大家就離開西爾維斯城,繼續前往天鬥皇城。
幾天後。
弗蘭德看着手中的地圖問道:“小剛,從地圖上看,我們離天鬥皇城已經很近了。這天鬥皇家學院是在城内哪個位置?”
地圖上并沒有皇家學院的标識。
大師瞥了弗蘭德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你不是院長嗎?”
“是院長就要知道學院的位置啊?這皇家學院又不是我開的。”
“無極,郁松,你們知道嗎?”
平時無所不知的大師現在也麻爪了。弗蘭德隻好看向趙無極他們這些老師了。
趙無極苦笑,“你也知道,我們都不是正規學院出來的魂師,皇家學院可是貴族學院,我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怎麽會知道?天鬥城我隻來過兩次,對天鬥學院沒什麽印象。”
李郁松老師也是點點頭,他也不知道這天鬥皇家學院在哪。
“院長,我知道在哪!”
衆人看向出聲的甯榮榮。
唐明笑道:“忘了咱們一幫人裏面可是有一個貴族大小姐了。”
甯榮榮刮了唐明一眼,哼了一聲,才道:“我家的城堡距離天鬥城不遠。以前我經常到天鬥城來玩,去過皇家學院。其實皇家學院并不在城裏,和我們史萊克一樣,天鬥皇家學院是在城外的。”
弗蘭德有些得意地笑道:“看來這天鬥皇家學院和我的想法一樣啊。事實證明,我眼光還是不錯的。”
唐明有些想笑地眯起了眼睛。
弗蘭德院長的性格真是好玩。
你把史萊克開在城外,自己心裏沒種棵樹嗎?
人家天鬥皇家學院開在城外,估計是因爲大師說的那個拟态修煉環境,那玩意兒很占地勢的。
因爲之前的趕路有些累,衆人在原地休息,扯皮了一會,才繼續上路。
在甯榮榮的帶領下,史萊克一行人終于到了目的地。
天鬥皇家學院。
“好大啊!”
唐明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搭手在眉,仰頭看向郁郁蔥蔥的龐大山脈,有些感慨。
弗蘭德表情有些怪異,看向甯榮榮問道:“榮榮,你确定是這裏?”
甯榮榮點點頭,“是啊,就是這裏。天鬥皇家學院那麽大的學院,也不會突然換位置吧?我肯定是這裏。”
“但……這裏是座山啊。”
“這座山都是天鬥皇家學院的。哦,對了,山後面的森林和左側山腳下的那個湖,都算是天鬥皇家學院的。”
弗蘭德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呆滞。
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弗蘭德,大師幽幽開口道:“依山傍水,果然是好地方。”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弗蘭德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環境好,地方大有什麽了不起的?沒看秦明說了,這學院都沒培養出什麽強者。你看我們史萊克呢?地方雖小,怪物多啊。”
“弗蘭德,坦白說,我到現在都不太明白,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出色的孩子走進你的史萊克學院?你究竟是用什麽辦法把他們騙進去的?”
“我是用……放你娘的狗臭屁,什麽叫騙,我那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的事能說成騙嗎?”
面對大師的編排,弗蘭德嘴裏嘀嘀咕咕着。
“别在這浪費時間了。咱們趕緊上去,正好能趕上晚飯的時候。要是晚飯都吃不好,我就不待了。”
弗蘭德現在就像一個賭氣的孩子,說完,整個人就先朝着山上走去了。
唐明笑着搖搖頭,跟了上去。
衆人沒走幾步,忽然遇到一群人,那些人都穿着制服,看起來似乎是皇家學院的學生。
其中一人滿臉傲慢地看着史萊克一行人,質問道:“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弗蘭德作爲院長,看了這青年一眼,大刺刺地說道:“我們是史萊克學院的,應你們天鬥皇家學院的邀請,特來交流互學。前面帶路吧。”
這青年上下打量了弗蘭德幾眼,又看看其他人的裝束,臉上挂上不屑的笑容,“就你們這些土鼈,還來我們學院交流?我看,你們準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乞丐才對。趕快滾。不然我們可要動用武力了。”
此人話音落下,回頭還對其他人笑了笑。
然而就在他轉頭的瞬間,一個人影猛然暴起,唰的一下,來到這青年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腦袋,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大地裂開來。
青年的頭被死死地按在地裏,而按住他的人就是唐明。
此時的唐明,臉色陰沉得可怕。
被他按住腦袋的青年,已經昏迷過去了。
唐明将他單手提起,衆人這時才看到青年的狀況。
此時的青年,面孔破破爛爛,嘴角淌血,微微張開的嘴巴能看出裏面已經掉了幾顆牙。
“你,竟然敢!……”
這時候,對面的皇家學員才反應過來,指着單手提着青年的唐明,滿臉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