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将風後奇門張開。
瞬間全性那些人就全部都被困在裏面了,要知道在風後奇門中蘇陌可以掌控裏面的時間和空間的變化,想要布置出一個迷魂陣出來自然也不在話下。
在一人之下世界中。
有兩種人不能惹。
一種是術士,一種便是煉器師。
前者能夠趨吉避兇,精通各種術法,而且還能預判對手的出手招式,人家時時刻刻的都把你釘在兇位上,讓你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這樣你估計越打越憋屈,完全是自讨苦吃。
更何況如果術士想逃跑的話,丢個土遁出去,直接鑽地底下跑了,如果你沒有特殊手段,根本追不上。
可以說,術士是所有異人中保命最強的。
人家在打之前就能預算到輸赢。
簡直無解。
而煉器師本身實力不怎麽樣,甚至可能連普通的異人也不如,但是這些煉器師懂得煉制法寶,誰也不知道煉器師手裏有着多少法寶,人家拿法寶都能堆死你,實實在在的氪金玩家。
如果煉器水平再高點,達到諸葛大力那種可以随手丢高達的地步,召喚出幾十個機器人過來,那簡直是以多欺少的招式啊。
像剛剛這個全性的苑陶,他的本身實力并不是很強,但是他的法寶九龍子實在是有些變态,集攻擊、防禦、控制幹擾于一體的法寶,可以說換做其他人對上這家夥,少說有着一番苦戰。
蘇陌望着眼前這些全性妖人,臉上帶着戲虐的笑容。
身處在他的奇門局中,現在這些人全都是成了他的獵物,而蘇陌則是獵人。
此時苑陶等人也是面露震驚,口中急忙對其他人說道:“我們身處在他的奇門局中,如果不将這個施術者幹掉的話,那麽我們就很難離開這裏。”
“老苑頭,你不是在看玩笑吧,你的九龍子都對付不了他,我們就根不可能了。”
很快在他們當中的唯一的女性異人開口着,她皮膚黝黑,看向蘇陌的眼神中帶着驚懼之色。
在他們幾個人中,苑陶是是首領,實力最強。
可是連苑陶都不是對手,他們這幾個蝦兵蟹将就更不用看了。
“不弄死他,我們就都得死。”
苑陶沒好氣的說着,然後對着身下的憨蛋兒道:“憨蛋兒,用你的法寶對付他。”
雖然苑陶是一個煉器師,但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不是九龍子,而是被他親自調教出來的憨蛋兒,這家夥雖然傻乎乎的,可是煉器的天賦卻極高,從小就被自己收爲徒弟,如今在煉器一道上早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哦!”
憨蛋兒從懷裏掏出一把玩具水槍,然後砰砰砰的朝着蘇陌點射着。
從水槍中射出來的水線看似平常,但是在射到樹木上時,立馬一個需要幾個人合抱的大樹立馬就被打穿了個大洞,落在地上也會射出一個大坑出來,威力着實不凡,有點類似于當初羅天大蘸上諸葛大力使用的諸葛連弩。
隻可惜風後奇門中,蘇陌就是無敵的。
當水槍出現在他的面前時,立馬周圍的時間就好像放慢了一萬倍。
最後水槍懸停在他的面前。
此時他讓這些水槍的時間暫停了。
見到這一幕,苑陶面色慘白。
沒想到連憨蛋兒的法器也無效,這家夥簡直無敵了。
“還是讓我來吧,就算他實力再強又如何,我就不信他的精神也一樣強。”那個背着竹竿的年輕男人慢慢的站出來,然後哭喪道:“老苑頭,你這個挨千刀的,嗚嗚,騙我說山上戒備的隻是一群毛孩子,結果這就是你口中的毛孩子,實力居然比你我還要恐怖。”
“我好慘啊~”
這個年輕人流着眼淚,哭哭啼啼的看着蘇陌,口中号喪道:“王也道長啊,我爲什麽這麽倒黴,我其實跟他們不是一夥的,看在我這麽慘的份上,你能不能放我離開啊。”
這家夥一邊說着,一邊哭嚎着。
聽到這個聲音,蘇陌本能的覺得有些不适。
這哭聲竟然能影響人的靈魂,别看他的實力的确不錯,但是靈魂上還真的是他的缺點,畢竟他從來沒有修煉過鍛煉靈魂強度的功法。
因此面對這個哭聲時竟然會覺得心煩意亂,不過幸好他修煉過葵花寶典,雖然靈魂不強,但是心境卻遠超其他人,達到了天人層次,所以很快就警覺起來。
“這就是叫魂嗎?”
蘇陌施展奇門遁甲,直接用術法隔絕了對方附近的空間,讓他的聲音無法傳遞過來。
望着這家夥的手段,蘇陌口中喃喃道:“《楚辭》中有一篇名爲招魂,據說人有疾病将死,魂魄離散,須招魂以複其精神,延其年壽,因而有“招魂”之俗,于是便誕生了一個職業名爲叫魂人,專門幫人招魂,像嬰孩兒童若驚吓所緻,以緻魂不附體,也會讓叫魂人在旁邊呼喊其名字,招他的魂魄歸來。”
眼前這個拿着竹竿的家夥,顯然就是一個招魂人。
他的哭聲能影響人的神智,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控制對方的靈魂。
哭了半天。
對方見蘇陌沒有半點反應。
于是立馬轉變态度,揮舞着手中的竹竿朝着蘇陌掃來。
面對這根竹竿,蘇陌施展出金光咒,一把将這根竹竿的頂頭位置抓住,同時另一隻手狠狠地朝着對方拍去。
瞬間,這個叫魂的家夥就倒飛出去了。
“實力不強,就是叫魂的招式讓人防不勝防的。”蘇陌在心裏評價道,緊接着他臉上變了,竟然發現自己握住竹竿不斷的滲透出一種黑色的物質,這玩意居然在腐蝕他的金光。
看到這玩意,蘇陌皺了皺眉頭。
幸好他早就開啓金光咒護住自己,所以這個毒并沒有傳遞到體内,隻是污染了一點金光罷了。
而且自己的金光那麽厚,這個毒也隻是附着在表面,然後被金光不斷的燃燒着,很快就蒸發的不見了。
“居然還有屍毒。”
蘇陌看出了這個毒素是什麽東西,這家夥居然将毒抹在竹竿上。
而且當他握住竹竿時,他還發現這根竹竿并不尋常,裏面似乎有靈魂波動。
“奇門顯像心法!”
蘇陌陡然瞪大眼睛,施展出上次諸葛青用過的招式,那并不是諸葛家獨有的,術士基本都會,隻是有着細微的差别罷了。
在奇門顯像心法的觀察下,蘇陌才發現這根竹竿上竟然附着了幾個靈魂。
有老有少,男男女女都有。
看樣子像是一家子。
“果然是邪物,這玩意不能留。”蘇陌沒有絲毫猶豫,正準備将這根竹竿毀滅。
對面那個哭喪的家夥見此,立馬臉色大變,臉上不哭了,急忙跑過來跪在他腳下,大聲的求饒道:“王也道長,我錯了,求你千萬别毀掉這根竹竿,這裏面有着我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他們的靈魂,你要是毀了這個杆子,那他們就真的變成孤魂野鬼,馬上消散在這個天地間了。”
人死後靈魂就會消散。
如果想保留靈魂,那其實非常困難,隻有像風家的拘靈遣将,又或者像眼前這家夥将自己親人的靈魂收在這個招魂幡的法寶中。
“人死如燈滅,你煉制這麽歹毒的武器,此物絕對不能留!”
蘇陌冷笑一聲,即使這家夥哭的很可憐,但是他依舊不爲所動。
這招魂幡極爲詭異,尋常人一旦挨上就會被裏面的靈魂控制,如此邪物怎麽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隻見蘇陌手中的金光大放,很快就将這根招魂幡燒的一幹二淨,連裏面的靈魂都無一幸免。
看到這一幕,叫喪的家夥瞬間兩眼通紅。
然後瘋了般朝着蘇陌沖來,隻可惜沒了招魂幡,這家夥的實力大打折扣,直接被他一個五雷符送走了。
解決了眼前這個叫魂的,蘇陌又看向苑陶等人。
“困仙符!”
蘇陌手中又施展出通天箓。
很快幾道符箓便化作捆仙繩将這些人全部抓住,動彈不得。
“你想幹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苑陶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所幸破罐子破摔道。
“我不會殺你,我答應了陸瑾老爺子會幫他引出全性的妖人,所以你們就是我給他的見面禮。”蘇陌笑着說道,“況且我還要拿你的性命引出其他全性的人呢。”
在制服了苑陶他們幾個人後,蘇陌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風後奇門。
此時他依舊沒有離開。
目光朝着四周環視了一圈,口中說道:“從剛剛開始我就察覺到自己的幾根經脈再被人折騰,早就聽聞全性四張狂之名,不知道可否出來見見,要知道你們全性的苑陶可在我手裏,難道你們準備眼睜睜的看在他死在我手上嗎?”
蘇陌釋放出金光咒,一把抓住被捆仙繩束縛住的苑陶,手掌掐在他的脖子上,口中笑着對四周叫道。
話語落下不久。
從樹林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袒露着胸膛,看上去和彌勒佛差不多的和尚慢慢的走了出來。
随着他的出現,一道紅色的結界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
“十二勞情陣!”
四張狂中的雷煙炮高甯走了出來,額頭上帶着細微的汗水,口中有些低聲下氣的說道:“王也道長,這次算是我們全性眼瞎栽了,隻要你肯放了大夥,從今天開始我們全性和您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打不過就求饒,打得過就得勢不饒人,原來這就是全性啊。”
蘇陌冷笑着,目光盯着對方:“早就聽異人界有着一絕頂兩豪傑三屍魔四張狂的傳說,怎麽今天你們四張狂就來了你一位,其他三個呢?”
“你是在說我們嗎?”
很快有三個人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一男兩女。
其中男的看上去有些年輕,正是四張狂中的禍根苗沈沖,之前襲擊蘇陌的胡傑便是受這家夥的控制到處殺人。
至于另外兩個女的,一個做中年婦女打扮,臉上帶着些許皺紋,乃是四張狂的穿腸毒窦梅。
最後一個年輕貌美,行走之間都洋溢着荷爾蒙。
便是四張狂中的刮骨刀夏禾。
看到四張狂全部出動,蘇陌啧啧兩聲,“沒想到爲了奪得八奇技,你們全性居然出動了這麽多人對付我。”
“那是當然,我們全性這次可是傾巢而出,如今山下潛伏了我們不少全性中人,恐怕現在已經全部出動開始攻打龍虎山了。”夏禾舔着嘴唇,滿是誘惑的看着蘇陌,“王道長實力如此強大,不如加入我們全性,到時候我們兩個人雙宿雙飛,做一對快活神仙豈不是很好?”
看到夏禾開始發浪,那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恐怕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欲罷不能。
隻可惜修煉過葵花寶典的蘇陌,早就對美色免疫了。
望着眼前的四張狂,蘇陌緩緩的念叨:“這就是全性四張狂的能力嗎,當你們靠近的哪一刻,我全身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雷煙炮高甯可以控制人的情緒,刮骨刀夏禾可以控制人的色欲,穿腸毒窦梅可以放大人心中的軟弱,禍根苗沈沖可以放大人的貪婪,好一個四張狂啊。”
無酒不成禮儀,
無色路斷人稀。
無财世路難行,
無氣倒被人欺。
酒色财氣這就是對四張狂的簡單概述,這幾個人的實力其實并不是很強,甚至可能就和張楚岚他們一個層次但是他們的能力卻非常詭異。
借麻痹以逃避,
迷戀于任何形式的快感,
不加節制的占有,
任由情緒來主導自身。
這才是酒色财氣對想要變強的人最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