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王突然嗝屁。
這讓東胡内部更是雪上加霜,大家看到匈奴人來勢洶洶,而自己家大王死了,一下子群龍無首,最後幾個大臣商量一下,打是打不赢的了,那幹脆投降吧。
于是東胡很快就向冒頓投降了。
而冒頓在滅了東胡後,率領大軍走進了東胡的王帳。
看着一群東胡的大臣們俯首稱臣的樣子,冒頓心中非常舒爽,隐忍了這麽多年爲的不就這麽那一天嗎?
很快冒頓就看到了被東胡王從自己身邊搶走的阏氏。
“大王,臣妾終于等到你了。”
阏氏在看到冒頓後,立馬就哭泣的跑上來叫着。
對于這個阏氏,冒頓心情很複雜,但更多的還是高興:“我的阏氏,曾經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将你重新搶回來的,現在我做到了。”
“可是臣妾已經是不潔之身了。”
阏氏有些黯然的說着。
聽到這話,冒頓滿臉的無所謂,口中說道:“沒關系,我不要緊的。”
草原人對于貞潔的事情看的很淡。
在匈奴,女人就相當于财産貨物一樣可以被随意的轉讓。
自古以來,匈奴中就有子娶母,弟娶嫂的傳統。
一般父親死後,他的老婆就會由兒子繼承,兄長死後,他的老婆就會由弟弟繼承。
這種事情對于其他地方的人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在草原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在搶回了阏氏,又征服了東胡後。
冒頓整個人意氣風發,而正在這個時候大地上開始微微顫動着,一陣馬蹄聲從遠處不斷的傳來。
“發生什麽了?”冒頓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單于,不好了,我們後面發現了一大隊秦軍,少說有十幾萬人馬,正在朝着我們這邊殺來。”
沒過多久,就有斥候回來禀告道。
聽到這話。
冒頓大吃一驚:“草原上怎麽可能出現秦軍,而且這裏可是東胡的地盤。”
在草原上東胡和匈奴幾乎将草原瓜分了,不過匈奴的地盤更靠近長城,和大秦的國土接壤,所以時常南下劫掠大秦的百姓,而東胡則離得有點遠,所以很少侵擾大秦,這也是始皇帝從來沒有擔心過東胡的問題,畢竟兩邊隔着一個匈奴呢。
事已至此。
冒頓隻好有些無奈的組織大軍準備迎擊秦軍。
這次他吞并了東胡,實力大漲,原本的十幾萬匈奴大軍瞬間擴張到了将近二十萬,所以面對突如其來的秦軍,冒頓心裏并不是特别慌張,隻是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兩軍便對上了。
冒頓率領大軍朝着秦軍沖刺着。
然而匈奴大軍很快就發現從秦軍陣營裏沖出來一大堆身穿紅袍的騎兵,而且這些騎兵還一個個将一個古怪的東西朝着他們丢過來。
看着天上飛過來的手雷。
冒頓下意識的就擡起頭來。
緊接着他就見到極爲璀璨的爆炸聲,無數的鐵片宛如下雨般不斷的傾瀉下來,瞬間那些匈奴大軍就損失慘重,同時強大的爆炸聲也驚擾了馬匹,許多戰馬嘶鳴着,不受控制的到處亂跑。
原本沖鋒的陣勢瞬間亂了。
趁着匈奴大軍陣勢大亂,黑壓壓的秦軍瞬間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幾個沖鋒下來,匈奴大軍就找不到北了。
無數的匈奴騎兵被秦軍收割着人頭。
尤其是最開始那三千紅袍軍,一個個更是強大到令人窒息,他們會使用一種像是弓箭的武器,可問題是這種武器居然還能連發,比起弓箭手實在是強大太多了,幾輪攢射下來,匈奴大軍就損失慘重。
等到弓弩射完後,這些紅袍軍一個個手持長劍。
即使是在馬上,但是辟邪劍法依舊不受絲毫影響。
劍法鬼魅之極,尤其是曹正淳自從修煉了天罡童子功後,整個人刀槍不入,沖進匈奴的大軍中簡直就是一拳一個小朋友,打的匈奴是聞風喪膽。
冒頓捂着自己的屁股,剛剛正好有一小塊鐵片正中靶心位置。
不過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看着辟邪衛在戰場上馳騁,短短幾炷香的時間裏,便有無數匈奴大軍成了他們的劍下亡魂,估計從戰争開始,是死在辟邪衛手裏的匈奴人就有數萬人。
相比起整個秦軍,辟邪衛就好像主力一樣。
而蒙家軍的那十幾萬人馬隻能在後面搖旗呐喊,就好像是順帶似的。
這不止讓匈奴人懷疑人生,其實秦軍裏面也有不少人在懷疑人生。
仗還能這麽打的嗎?
“這些紅袍軍到底是什麽來曆,他們難道是神仙嗎?不僅一個個的會丢出那種能爆炸的黑球,而且一個個實力居然這麽強,我剛剛還見到有個人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還有一個人身法如鬼魅,一劍在手,殺的周圍的人聞風喪膽的。”冒頓此時有些懵逼,他滿懷着信心過來對抗秦軍,結果才剛剛開始就大敗了。
實在是有些颠覆他的認知。
“單于,我們撤吧,這些秦軍有鬼神相助,我們草原兒郎根本抵擋不住。”旁邊有人急忙建議道。
聽到這話,冒頓點了點頭。
然後在手下的攙扶下,立馬率領剩餘的殘部趕緊逃跑。
匈奴發揮出他們的優良傳統,打不赢就跑,在草原上匈奴要是想逃跑,秦軍根本追不上。
等到匈奴的主力軍隊逃跑後,秦軍很輕易的就将戰場上剩餘的炮灰給清理幹淨了。
此戰辟邪衛打出風采,打出了氣勢。
以至于很久以後草原人在談到這支軍隊時都是聞風喪膽的,而且因爲辟邪衛的人都是身穿紅袍,所以便有一句話在草原上代代流傳——名師大将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紅袍!
在打敗了匈奴大軍後,蘇陌看着冒頓帶着幾萬匈奴騎兵逃跑,似乎是往匈奴王帳哪裏去了。
對此,蘇陌露出笑容。
恐怕等到冒頓回去後,發現匈奴的草原已經被秦軍劫掠一空的時候,肯定會滿臉懵逼的。
而此時他的目光也看向東胡的那些部落。
冒頓打敗了東胡,結果才剛剛接手就被秦軍給滅了,簡直是慘的一批。
還不等蘇陌開口。
那些東胡人便急忙沖過來叫道:“我們願意投降秦軍!”
反正東胡本來就是要投降匈奴的,結果匈奴跑了,那投降秦軍也無所謂。
蘇陌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派人整頓了一番東胡内部後,蘇陌便帶領大軍回程,至于東胡的問題等到蕭何來了交給他處置吧。
而此時另一邊。
冒頓帶領匈奴大軍逃回王帳的時候,結果發現原來的王帳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這讓他有些懵逼。
“到底發生什麽了?”冒頓氣的有些想要吐血。
而此時他很快就發現在廢墟邊上有着無數的草原人如同行屍走肉般遊蕩着,自從秦軍搶走了他們的牛羊,燒毀了帳篷财物之後,這些草原人無家可歸,所以全部聚集在王帳附近。
那些草原人看到冒頓回來後,一個個哭爹喊娘的沖過來:“大汗,秦軍搶走了我們的牛羊,還燒了我們的家,你要爲我們報仇啊。”
“大王,我們部落的牛羊和财物也沒了。”
“還有我們!”
慢慢的。
不斷地有草原部落朝着這邊湧來。
聽到這些草原人的哭喊,冒頓眼神有些恍惚,沒了,什麽都沒了。
“大王,現在秦軍肆虐草原,我們不如逃到草原的深處去,像以前那樣,等到這些秦軍離開草原後,我們再回來。”馬上有人提議道。
隻是這次冒頓臉色卻有些慘白:“我們沒有了牛羊食物,如果再跑到更加苦寒的大漠冰原去,到時候就算我們不被秦軍殺死,恐怕也挨不過這個冬天啊,如今之計要麽和秦軍決一死戰,要麽就是投降。”
說到和秦軍決一死戰的時候,冒頓腦海中忽的閃過辟邪衛那恐怖的身影。
和秦軍決一死戰,那不是找死嗎?
想到這裏,冒頓滿臉苦笑,整個人就好像蒼老了十幾歲一樣,口中緩緩的說道:“投降吧,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說着。
冒頓一步一顫的往前走。
走進他的匈奴王帳,這裏已經被燒成廢墟了。
周圍都是黑不溜秋的木炭,連基本的遮風擋雨都做不到。
看着這裏,冒頓從懷裏很鄭重的取出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是他父親送給他的,可最後他卻用這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父親的心髒,然後登上了單于的寶座。
草原上沒有什麽親情可言。
這裏的皇位争奪比中原更加殘酷,每一任匈奴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就連他的父親也是殺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然後再殺掉了老單于才坐上這個位置的,聽說當初父親也是用這把匕首殺了爺爺。
想到這裏,冒頓歎了口氣。
可能這就是宿命吧。
半柱香後。
有匈奴人想要進來和冒頓商量如何投降大秦的事情。
結果卻發現冒頓癱坐在地上,一把華麗的匕首插在他的心髒位置。
人早就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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