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城盯着霍川看,語氣認真,頗有些不忿之意。
“伍少,按說你這條件也不差啊,怎麽沒見有人圍着你轉悠呢?你就算不爲了自己,爲了幫兄弟們一把,也得去試試啊?”
劉躍般打了個冷戰,“快别了,能忍得了他那臭脾氣的,看中的是他的臉和錢,你有哪樣?你要靠他?這輩子單身吧。”
霍川:……
林凡城:……
幾人正打量着教室和同學,老師走了進來。
這堂機甲理論課,聽得多數學生直打瞌睡,雲沫倒是神采奕奕。
課間休息,同桌不敢置信的看着雲沫,“你聽得懂?”
雲沫一挑眉頭,故作謙虛:“不太懂,太難了。”
那同學長舒一口氣,仿佛找到了知己,開始滔滔不絕:“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爲你聽得懂,差點吓的我懷疑人生。”
雲沫笑看她,這女生眉毛疏淡而長,按他們業内的說法,何知其人無倫序,但見睫毛疏而長。再加上鼻翼寬,準頭有肉,這女生應該是那種單純開朗的人。
“我強撐着呢”,雲沫說。
那同學覺得雲沫很有意思,笑眯眯的自我介紹:“我叫阿裏,家鄉是比丘爾的。”
比爾看着雲沫的校服,自來熟的說:“你應該是來參加星域艾美特交流大賽的吧”
雲沫摸了摸鼻子,校服真是個洩露底細的好道具,她笑眯眯的回應:“嗯,我叫墨雲,從沃特星來。”
“好遠啊……”阿裏感歎着。
倆人聊得熱鬧,阿裏的同學也湊了過來。
一個矮胖的女生好奇的問,“我沒去過那裏,你們那有什麽習俗嗎?”
“習俗啊,那太多了,畢竟沃特星是個混居的星球。”
“哦哦,我有個舅舅在菲斯克大學教一年級數學,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雲沫挑了下眉,覺得這女生有點意思,菲斯克大學老師那麽多,怎麽就确定會教她?
雲沫有些尴尬的笑笑,說:“我沒上過課……”
矮胖的女生一臉驚詫:“啊?爲什麽啊?”
雲沫紅着臉:“不喜歡……”
哦……幾人恍然大悟,不喜歡的意思,實際上就是聽不懂嘛,他們懂的,懂的。
坐在前方的林凡城捂着臉,差點噴出來,雲總都已經騙出中央星了?
短頭發女生雙手做捧心狀,“你們來的真是時候,交流大賽後,就是灑露節了呢。”
“是啊!”矮胖女生也連連點頭附和,“真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
雲沫好奇的問:“灑露節有什麽特别的節目嗎?”
“你不知道啊?”阿裏聽了她的話瞬間拔高了音調。
她拍拍雲沫的肩膀,熱情地說:“來來來,我給你科普一下。”
雲沫歪着腦袋看她,等着聽她普及。
林凡城幾人看着自己門前冷落車馬稀的狀态,心裏頗不是滋味,也把頭湊了過來。
“灑露節是我們最隆重的紀念日,那天不但有狂歡,還有更特别的活動呢!”同桌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
“活動?”雲沫詫異,問:“什麽活動?”
“嘿嘿!”同桌得意地笑笑,然後神秘兮兮地說:“那天是個測試緣分的好日子。有緣人會拿到一模一樣的比魯花。”
“沒錯!”短頭發女生和矮胖女生異口同聲的附和點頭。
雲沫臉上帶着笑,但心裏一點興趣也沒有。
阿裏幾人自己說了一會兒,便用胳膊肘撞撞她,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問:“你們來參加大賽,準備了什麽節目啊?”
“卓劍書符”,雲沫答。
幾人面面相觑,“那是什麽?”
雲沫說:“是一種很古老的傳承。”
“傳承?”矮胖女生滿眼冒光,她最喜歡神秘的東西,“是什麽樣的傳承呢?”
雲沫摸了摸下巴,看着這幾張亢奮的面孔,忽然有了主意。
大海撈針範圍太廣,就算她想去就山,山也不一定來就她。
與其如此,不如弄出點名氣,借用一下其他人的資源。
隻不過,硬币是不能用的,太有标志性。
想到這裏,雲沫認真的坐直了,說道:“是我們家族的傳承,隻不過光靠說的,是解釋不清楚的。”
她頓了頓,朝矮胖女生笑着問:“你想試一試嗎?”
“試?怎麽試?”矮胖女生聞言,一臉懵逼地看着雲沫。
雲沫張了張口,剛要解釋,不料路過的一男生停了來:“聽你的話,似乎是很有趣的事,要怎麽試?”
雲沫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抱歉,家族傳承,不能免費,否則會有業報,所以如果你要試的話,得付費。”
那男生來了興趣,豪氣的揮手:“好說,多少錢。”
雲沫垂眸,考慮陌生人的承受能力,斟酌的給了個不高不低的價格:“一事一測,一測一字,每次一百星币。”
那男生利落的轉了一百塊給她,順便加了個好友。
旁邊的霍川差點打了個趔趄,這就打上折了?
雲沫已經掏出筆和紙,推到那男生跟前:“想着你要問的事情,寫個字給我,最好是通用語。”
那男生有點蒙,他沒什麽想問的啊。
“随便問什麽都可以嗎?”
雲沫點頭,“當然,心誠則靈。”
男生一聽,有點兒像騙子啊。但想到已經花了一百,怎麽也得撈夠本。
他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個“一”字。
霍川四人瞪圓了眼睛,草!
“一”字啊,卧槽!
就算這位神棍能夠舌燦蓮花,“一”字怎麽解?
“我就問問,我今晚的運氣吧”,那男生搔着頭發說。
雲沫看了看他的臉,手指在“一”字上劃過,“此字不吉,你今晚有驚吓之憂。”
“啊?”那男生不太相信,“真的嗎?”
雲沫指着紙張,“你可能沒有留意,這張紙是阿裏的,你寫一字的地方,被她劃了兩道橫。”
阿裏定睛看去,“啊,還真是啊,我沒留意,不太明顯不太規律的短橫。”
雲沫老神在在,接着說話,“我們講,一字寫在案幾上,是個元,元字尾有白虎之行,主兇。這裏是第三筆,且略有上翹,形如“虎”字的尾巴,《易經》曰,“履虎尾”,故有驚吓之事。”
那男生聽得雲裏霧裏,但卻覺得很有意思,“一個字,就這麽多講究嗎?這就是你們的傳承?”
雲沫淡定的颔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