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不管是什麽型号的跑車,引擎性能應當都要比普通汽車強,沒想到他的運氣這麽好,這麽輕松的就遇到了一輛好車。
可就在何征心中開始忍不住産生一種身爲天選主角的感覺時,柯文文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轉過頭去時,就看到柯文文正将手放在嘴邊,做出了禁聲的動作。
在何征疑惑時,柯文文伸手示意何征去看那輛跑車上面的破舊建築。
何征疑惑的伴随柯文文的指示看去,身體一震,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瞬間仿佛連呼吸都忘記了。
隻見那輛石化跑車旁邊那堵破碎建築的上方,殘壁頹垣中正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它隐藏在旁邊大樹伸展而來的茂密枝葉中,可以隐約分辨出它碩大的體型,甚至可以看到它的頭顱正面對着何征藏身的地方,一雙陰寒的眼睛透過樹葉縫隙緊緊的盯過來。
是一隻躲藏在跑車附近,伺機攻擊靠近人類的異獸!
柯文文做了一個讓何征退下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的帶頭向後退去。
何征跟在她的後面,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片雜草叢。
等确定離開那輛跑車足夠遠的距離後,何征看到柯文文露出一副大喘氣的表情,動作誇張的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那件文物我們先前路過這裏時就發現了,但因爲太危險沒有靠近過去,剛剛看你沒有回來,就猜你是找到這裏了。”
他們冒險隊先前就發現了這跑車,何征心有餘悸的問道:“那件文物上面的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但應該是一隻危險級别的異獸,不知道是什麽等級的。”柯文文說道,異獸分爲不同的級别,每一個級别還有五個等級劃分。
柯文文雖然無法确定那隻異獸具體是什麽,但能大緻判定他的級别。
這是因爲柯文文是一名獵手,就和考古學家一樣,獵手是一種職業,會在心靈符文(手機)中形成對應的傳承(APP),考古學家可以帶來“解析”之類的天賦能力,而獵手的天賦能力之一便是“危險感知”,可以讓他們感知到附近的危險氣息,柯文文之前發現紅皮老鼠,就是因爲獵手的這種天賦。
“它在等着其他人靠近過去?”何征問道。
異獸不同于普通的野獸,具有智慧,而這種特點在危險級别以上的異獸身上更加明顯,它們并不全然會根據本能行動,會更有針對性的攻擊自己的獵物。
“它剛剛已經發現了我們,如果是想要讓人靠近,伺機攻擊,那沒道理放我們離開。”柯文文搖了搖頭,“對于異獸來說文物也會有吸引力,它是在守護那件文物的所有權。”
“異獸也可以解析文物的嗎?”何征驚奇道。
“這個要看概率了,它們不能像人類一樣解析文物,但如果不斷在文物的身邊活動,有一定機率可以将文物中蘊含的原能符文吞噬掉,這會極大的提升它們自己的能力。”柯文文詳細跟何征解釋道,“聽說那些領主、災難級别的異獸,有很多都是通過吞噬文物符文慢慢成長起來的。”
“原來是這樣。”何征點了點頭,又扭頭看了一眼跑車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絲遺憾。
柯文文看到何征的表情,便提醒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它的注意了,這附近在我們之前已經有冒險隊探索過——是真的冒險隊,他們沒有理會這裏的文物和異獸,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那隻異獸很可怕?”
“這隻是一方面,但異獸就算再可怕,冒險隊那些家夥也絕不會主動放棄一件引擎文物,讓他們放棄的原因,應該是他們判斷出那件文物極難解析,又難以攜帶,權衡風險和收益後選擇了放棄。”柯文文說道。
她對于這方面有很豐富的經驗,知道冒險隊的行事風格。
“極難解析?”何征卻有一些不解。
柯文文所謂的極難解析,指的并不是引擎符文難以解析出來,而是專指這一件文物有特殊之處。
解析文物需要體會文物的使用感覺,汽車可以解析出引擎文物,按照何征的理解,隻要考古學家體會到開車的感覺,應該任何汽車都能夠解析出文物才對……
難道對于汽車文物來說,解析還需要其它方面的知識?
何征細心的記下了那輛跑車所在附近的環境。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内,它應該都會在那裏。
何征想要給自己烙印引擎符文,這輛石化跑車将是最佳選擇,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能力去搞定它,就算田高和柯文文答應幫他,恐怕也難以解決那隻隐藏在樹影中的異獸,但以後他或許可以找到其他的機會。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去和田高、艾麗彙合的路上,何征好奇的問道。
“那是當然了,我就猜你是找這裏來了,幸虧沒有驚動那隻異獸。”柯文文回答道,并在何征心中湧起那麽一絲感激之前,就繼續道,“你可欠着我錢呢,你要是出事了,我找誰要去。”
“好吧……”何征笑了笑,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剛剛的那個文物就隻能得到引擎符文嗎?它體型那麽大,除了引擎外,它應該還包含着很多其他機器構造吧?”
這是何征很好奇的一個問題,一輛汽車可不僅僅隻有引擎,它有複雜的構造,如果把汽車拆解開,至少也能得到上百件用不同性能的組件才對,那照理要解析汽車文物,應該也會得到不同的符文才對,但根據何征的了解,不管是汽車還是其他的什麽文物,最終就隻能得到一種符文。
他言語間已經熟悉了這個未來世界的說話方式,汽車這個稱呼對于考古學家來說或許并不陌生,但像柯文文、田高這樣的外行,還是更習慣将所有的前文明科技造物稱呼爲機械的。
而聽到何征的詢問,柯文文立刻好奇的扭頭看了何征兩眼,神色頗爲古怪。
“怎麽了?”何征奇怪道。
“沒什麽,我隻是第一次遇到有考古學家詢問我考古學方面的事情,突然産生了一種我的學識好淵博的感覺來着。”柯文文好笑的說道,在她眼中何征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考古學家了,金光閃閃的那種,她接着解釋道,“一件文物就隻能解析出一個引擎符文來,這可是考古學家最基本的常識,不過具體爲什麽我可不知道。”
“這樣啊。”何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