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在樹幹上輕輕一點,人就像飄浮在空中的蒲公英一般朝着前方蕩去,一個縱掠便是三丈多遠,第一次嘗試使用輕功在山林間趕路的蘇奕玩得有些樂此不疲,無可否認,以他的功力用這種趕路方式雖然比不上他在林間極速狂奔,但姿勢真端的是潇灑至極沒得說。
回到山道上,蘇奕繼續沿着江庭城邑方向趕路,這一路上倒是再沒有任何波折。不到中午,蘇奕便趕至江庭城外。
太陽當空**,一座巍巍雄渾的城池出現在地平線上,數以十計的馳道從不同方向收攏至城關前,彙聚了四面八方财富的城郊屋宇鱗次栉比,水岸垂柳春光皆馥。街道上往來的呦喝買賣聲熱鬧非凡,就算是普通的繁華縣治亦不過如此。
江庭地處交通要沖,邗水與大江在此交彙,南通綏陽萬頃碧波,濤濤江水東注蔚海。乃是此世天下有數的大城之一。蘇奕跟随着摩肩接踵的人流入了城,頗有興緻的四下觀望。這古代的雄城雖無法跟現代社會的高樓大廈相比較,但原本隻有在影視劇中才可以看到的古代風情倒也别有一番風味。
因爲時候還早,蘇奕沿着通衢大街逛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這才挑了一家門面極闊的客棧走過去。
客棧寫着“廣隆”二字的招幌迎風招展,廳門貼着“庭出暮接五湖賓,戶開朝迎三島客”的楹聯。一名站在門口眉眼機靈的夥計熱情上前:“這位客官請,請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都要。”
夥計将蘇奕引進廳堂,先去登記了客房,蘇奕本就财大氣粗,兼之又在山中發了一筆橫财,自是不會虧待自己。要了一間上房後,随着夥計上樓看了下環境,就來到樓下點了一桌午餐。
因爲蘇奕背着刀一看就是習武之人,所以盡管他胃口大到又叫了一桌酒菜倒也沒有引來旁人的驚異之色。
吃過午飯,蘇奕問客棧借了一杆秤便回到樓上房裏。
關上房門,蘇奕将所獲的金銀拿出來擺在桌上,測算重量。
金葉子一共是十四片,每片重三兩,銀子加起來則有150兩左右。
按照系統給予的信息,這方世界的斤兩單位與現實世界一緻,金銀比例爲一比二十,一兩白銀的購買力大緻相同于現實世界六百塊錢,換算之後可以得知,他現在手頭上所獲的金銀價值大概六十萬塊錢,在這生産力并不發達的古代世界,足以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财富了。
這還沒有算上他從現代世界帶過來的兩斤白銀以及那一小包人造金剛石。
不管怎麽說,身爲一個款爺對于完成任務總會有幫助的,君不見現實世界那麽多氪金的人民(任性)币玩家。
将金銀重新打包收起,蘇奕拿起了黑衣老者段延留下來的另外一本書翻看起來。
書中内容很多,前面記載的是段延獨門的烏鐵杖法,然後還有一門喚作羅刹掌的毒功,蘇奕沒有去看具體的修煉法門,隻是看了一下這門毒功的威力,上面言道這門毒掌大成之後,施展起來三尺之内就能令敵人聞之欲嘔,功力稍差意志不堅者便神暈目眩,一旦中掌毒素就如附骨之疽極難消除,哀嚎一天一夜才七竅流血而死。
聽起來好兇殘的樣子,可惜老家夥沒機會施展。
再後邊則是一些使力竅門的個人感悟,蘇奕看得很仔細,畢竟他雖然已經把《鲸吞大法》整本融彙貫通,但是有旁人的實戰經驗可以借鑒自然是多多益善。他如今的記憶力和領悟力經過強化全都非同小可,不到兩刻便将上面記載的心得基本消化。
書的最後兩頁是一種喚作“噬心喪命散”的毒藥的制作方法,需要用到十七種毒蟲、五種毒草,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繁複功序方能提煉而成,按書中所說這種毒藥是元魔宗數百年前某一任宗主耗費極大的心力所制,一旦将毒藥丹丸服下不須片刻,藥力便散至四肢百骸再也無藥可解,唯有每隔一個月由元魔宗人用一道鲸吞真氣附着在特制解毒丹上服下方能抑制毒性發作。
當然,這“噬心喪命散”雖無藥可解,但要想完全将毒藥的毒性拔除也不是不可能。《鲸吞大法》作爲元魔宗的無上魔功,既然連化他人内力爲已用這種不可思議的特性都能夠做到,當然也能夠化去“噬心喪命散”的毒性。可以說《鲸吞大法》如果運用在正道上的話,完全是一種醫道聖功,奶人奶已都非常好用。
隻可惜對魔門中人來說,損人利已這種事可以做,救死扶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是免談。
對照着書中描述,蘇奕将繳獲的三瓶丹藥拿出來,一一拔開塞子對照,最終确定其中一瓶是“噬心喪命散”,另外兩瓶則是特制解毒丹。
像這種魔門制造、臭名昭著的東西,蘇奕自然是秉承着“藥沒有好壞隻有對錯”的理念,決定好好收起來待日後發揮大用。
翻完了魔宗長老段延留下來的書,蘇奕又拿起《風柳劍法》看起來。
這套劍法總共有三十六式,還有配套的步法和心法,講究的是一擊不中則如風中楊柳般搖擺飄移以覓戰機,穩紮穩打深得苟之精髓。以蘇奕如今消化了《鲸吞大法》的眼光來看這套劍法還是頗有可取之處的,難怪連魔宗長老段延那等身份地位的人都将之留了下來。
可惜那回風柳劍身懷如此功法又年少多金,可謂前途不可限量。誰曾想深山老林中縱馬狂奔卻被人放冷箭遭了暗算,真不知該找誰說理去。
想到自已殺了魔宗長老段延也算是幫對方報了仇,蘇奕便心安理得的将《風柳劍法》的内容背記起來。
他所住的這間上房房資不菲,面積足足得有三十多平方,蘇奕拿刀代劍,就在房中施展演練開來。
就這樣練了有一個多時辰,蘇奕感覺略有乏意,便上床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