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顧鳴懶的躲,竟拿巴依當了肉盾。
反正這家夥又肥又壯,相信不至于這麽菜連這兩下都挺不過。
“啊……”
院中當即響起一聲慘叫。
“哆噜噜噜噜噜……”
兩個西域男子也不知罵了一句什麽,繼續尋找機會攻擊。
顧鳴一擡手:
“砰!”
左側那個男子飛了。
再一擡手:
“砰!”
右側的那個也飛了。
當然,他的實力不可能這麽強。
這是因爲小白狐已經趕回來了,在暗中出了手……爪。
“呵呵,渣渣!”
顧鳴笑了笑,沖着小白狐揮了揮手,随之躍上房頂一溜煙跑了。
等他剛一走,便有幾道人影跑了回來。
“巴拉巴拉撸啊撸撸……”
一見院中的情形,幾人暴跳如雷。
大緻上,也明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于是趕緊分頭追擊。
不過這個顧鳴已經溜進了酒館後院……
瓦麗娜早已翹首以盼。
“得手了?”
一見顧鳴的身影,不由驚喜地迎上前來。
“那兩個夥計呢?”
瓦麗娜意味深長一笑:“放心,晚上我請他倆喝酒,酒裏下了點料,再大的動靜他們也不會醒。”
再大的動靜?
什麽動靜?
“那就好,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家夥。”
此時,顧鳴已經封住了巴依的氣穴,令之昏迷過去。
“沒錯,就是他!”
瓦麗娜恨得咬牙切齒。
“那就好,走,進房裏說,不然一會有人搜到這裏就麻煩了。”
于是,二人一起走到房内,并将房門掩上。
一進去,瓦麗娜便取出一枝小小的,甚至稱得上是袖珍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詞。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顧鳴本想詢問一下她在做什麽,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靜觀其變。
他倒不怕這女人耍鬼。
畢竟小白狐還在外面守着,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它便會及時出手相助。
片刻後,顧鳴突然感應到一縷淡淡的能量波動。
眼見瓦麗娜停了下來,不由好奇地問:“你施了什麽法?”
“怎麽?你怕我吃了你?”
瓦麗娜意味深長問道。
“呵呵,你覺得一個男人會怕這個?”
“說的也對,你們男人啊,一遇到漂亮的女人,明知是火坑也要往裏跳。”
顧鳴笑了笑道:“這話對也不對,要分人。”
“哦?比如說你就不會?”
“我要是會的話,那天晚上便……”
說到這裏,顧鳴下意識瞟了一眼瓦麗娜火辣的身段,笑了笑沒說話。
“好吧……”瓦麗娜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解釋道:“我剛才所施的是一個小術法,可以隔絕屋子裏的聲音,但撐不了太久,要趕緊審這家夥。”
“哦?這麽神奇?”
“呵呵,其實你們中原的術法更神奇。隻不過,你主要修煉的是武,故而對術法了解的不多。”
這一點倒也是實話。
顧鳴深以爲然點了點頭,随之伸手一拂,令巴依醒了過來。
一醒,這家夥竟然惡狠狠威脅道:“勸你們放了我,不然多的是人追殺你們。”
“呵呵,你還敢嘴硬?”
顧鳴又一次擡手一點……
巴依當即開始抽搐起來,卻又叫不出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渾身經脈仿佛被無數針紮,刀割。
簡直是生不如死!
這,是一種類似于分筋錯骨的手法,甚至比之更甚。
因爲中了這個手法的人,并不會痛暈過去,也叫不出聲,甚至不能掙紮,就如下油鍋一般絕望。
不過也不能持續太久,時間久了可能會出人命。
故而,等了一小會兒顧鳴伸擡手解開穴道,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再試一次,那就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殺了我吧,殺了我……”
雖然時間不長,但對于巴依來說,卻像是痛了一年那麽久。
再來一次,還不如讓他死了的好。
“想死可沒那麽容易,快說!“
“你讓我說什麽?”
“兩年前,有人擄走了一些孩子……他們是誰?”
一聽此話,巴依臉色一變。
“等等!”
這時,瓦麗娜想起一事突然喝止。
同一時間,顧鳴也想了起來,金不換說過,當時抓了一個人,剛開口交待兩句便自焚而亡。
于是,将瓦麗娜叫到一邊耳語。
“瓦麗娜,你是擔心這家夥一開始就死?”
結果瓦麗娜卻道:“我倒是巴不得他死,我是爲你着想,你不是想要情報麽?”
“呃……你不是說你知道?”
“我是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這家夥應該知道的更多。”
“嗯,也對。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是那個組織的,沒有理由被對方施手段。”
“好吧,那就試一試。”
二人又走了回來。
顧鳴沖着巴依道:“我隻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将你知道的講出來,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巴依下意識瞟向瓦麗娜:“你又是誰?爲什麽幫着中原人?”
“呸,你還敢說?”
一提這事瓦麗娜不由憤怒不已。
“當年,我和愛郎去買成親的東西,結果卻被你們給殺了……”
這麽一說,巴依終于憶起了一些往事,心知難以活命。
盡管他很怕死,但更怕生不如死,幹脆痛痛快快交待了一番。
“沒錯,我是知道一些。但也知道的不多,我隻認識他們中一個人……”
等他交待了一番,顧鳴不由瞟向瓦麗娜。
“嗯,差不多。”
瓦麗娜點了點頭,因爲對方所說的與她所掌握的消息差不多,而且多了一些細節,說明這家夥沒有說謊。
“那就留他沒用了,交給你了。”
“多謝!”
“好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瓦麗娜點了點頭,将顧鳴送到門口,随後附耳過來:“辦好了這件事,我在中原估計也呆不了多久了。
要是……哪天你想喝酒,晚上過來找我。
如果找不到我,那就說明我已經回西域了。”
喝酒爲什麽要晚上來?
顧鳴自然能猜到她的意思,不由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瓦麗娜,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想感謝我,但也用不着這樣的方式。”
瓦麗娜也擡起手來,輕輕摩挲着顧鳴的手:“你是個好男人,可惜,我們卻是兩個世界的人。”
“哈,也不算兩個世界,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見面。”
說完,顧鳴收回手,揮了揮,轉身躍上房頂而去。
“唉!”
瓦麗娜心情複雜地歎了一聲,将房門掩上。
是該報仇雪恨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