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的侍衛很愛國,對燕國并無好感,哪怕住在燕國的地盤上,吃着燕國提供的飯菜,仍然罵個不停。
罵着罵着就罵到了方旭身上,想到香香公主受的罪,侍衛的罵聲更大了。
香香公主長的那般美豔,到了方旭面前連狗尾巴草都不如,想想都心塞,那方旭定然是個眼瞎的。
走在旁邊的侍衛長也不接話,由着侍衛罵,這夜黑風高的,再沒點聲音,巡邏的時候有點怕怕啊。
就在這支隊伍過去後,一道勁風刮過,隐入黑暗。
前面的侍衛長回頭看看,臉上帶着疑惑,他好像聽到動靜,又好像沒有,是自己聽錯了嗎?
二皇子府中,從五皇子府投靠過來的神偷舉着一個黑色的布包跪倒在二皇子腳前,臉上帶着期待。
“二殿下,這是從四方館内偷出來的東西。”
“嗯。”二皇子身着月牙白長袍,腰挂玉佩,清秀的臉上盡是儒雅之色,他輕輕應了一聲,身邊的小太監上前接過包袱。
随後小太監抖開包袱,裏面出現一個牛皮包,打開牛皮包,裏面出現一張折疊的四四方方的絹布。
小太監輕手輕腳打開絹布,上面出現一排排小字,小太監沒敢多看幾眼,雙手捧着送到二皇子面前。
二皇子接過展開觀看,很快臉上出現愕然,緊接着是狂怒,再然後是大喜。
表情變化很豐富,把神偷與小太監驚的不輕。
“重賞!”二皇子揮手,看着神偷的眼神帶着贊許,雖是雞鳴狗盜之輩,用的好照樣可以成爲神助攻。
神偷大喜,趕緊道謝,他從二皇子的表情上看出了自己的功勞大小,對賞賜充滿期待。
二皇子擺擺手讓神偷退下,随後一個人捧着絹布細思,不時發出輕蔑的冷哼。
大皇子,你占個嫡長子又如何,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本宮。
太子之位本宮要定了!
二皇子心裏發狠,決定加快進程,至于與西陵的和親,呵呵,還是算了吧,西陵狼子野心,什麽談和,直接滅之!
大皇子府,大皇子被心腹匆匆叫醒,心腹臉上滿是擔憂。
“大殿下,快醒醒,國師來了。”心腹看着大皇子要罵人,趕緊加了一句,“國師說十萬火急,事關大皇子生死。”
“什麽?”大皇子一聽這話立刻打了一個激靈,事關生死,那定然不是一般的小事,腦海裏的睡意驚到九天雲外,瞬間清醒。
國師深夜來此必是大事,十萬火急事關生死,難道是父皇要挂了?大皇子很會想好事,顧不得穿鞋趕緊沖出卧室。
廳堂内,國師急的來回打轉,有些後悔來此,如果沒有來此他能不能洗白?
早知道大皇子如此坑國師,就不跟他結萌了,這人太蠢。
“國師,國師,何事如此火急?”大皇子一路小跑來到廳堂,氣沒喘均,話先出口。
心腹提着鞋子跟在後面,嘴裏叫着殿下慢點,當心腳下。
“殿下。”
國師施了一禮,随後眼神一掃,大皇子了然,趕走幫自己穿鞋的小心腹,讓他去守門,這才問道:“是我父親要挂了嗎?”
噗!國師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大皇子也太會想好事了。
“不是皇上要挂,而是您大禍臨頭。”國師湊到穿鞋子的大皇子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與西陵使者達成的結盟契約書落到了二皇子手裏。”
“什麽?”大皇子扣扣耳朵,有點沒聽懂,他什麽時候與西陵結盟了?他是想來者,這不是西陵那邊一直态度不明,還在接觸呢。
“你與西陵使者達成的結盟契約書落到了二皇子手裏。”國師再次重複一句,“那契約書早朝就會呈到禦案上,到時候你就!”
國師一甩袖子,對大皇子作死能力表示佩服,契約書上居然寫着願意讓出西北大、片土地,包括邊關重地。
那可是燕國的門戶,邊關重地讓出,以後西陵想入侵就能入侵,一路無阻,大皇子的腦袋到底進了多少水,才會簽定這種契約。
“不可能,沒有的事,我還沒跟西陵達到結盟意向。”大皇子瞪大眼睛反駁,“國師,這消息準确嗎?”
“是我埋藏在二皇子身邊最重要的釘子送回來的,你說準确嗎?送出這個消息,對方隻怕小命難保。”
國師想到這兒一陣心疼,那顆釘子是他留給自己的後手,他本也想與二皇子結盟,隻是那人對他有殺心啊。
國師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二皇子,被二皇子算計後,他自然要反擊滴。
“這,這不可能,我真的沒有簽什麽契約書,我怎麽可能做下這種落人把柄的事情。”大皇子顧不得穿鞋子,急的揮着手解釋。
打聽到底怎麽回事,看國師的樣子不似作假,難道老二要害自己?
大皇子本就不大的心胸立刻掀起烏雲,小本本上記下了重重一筆,以後若有機會,定要狠狠報複老二,把老二弄死,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國師把神偷入四方館偷契約書的事情講述一遍,大皇子再次否認,他覺得這事肯定是二皇子與神偷連手作套。
什麽去四方館偷契約書,分明是做給飛鷹與獵鷹看的,讓兩支情報系統相信他的鬼把戲,然後成爲助攻。
那兩支情報系統送上的消息皇上定然是信的,就算不信飛鷹還不信獵鷹啊。
老二太狠了,這一招若是成功,定然能緻他于死地,不行,必須要想辦法渡過這次難關。
大皇子拖着鞋開始轉圈,冷汗順着臉頰往下、流,這個局不好破啊。
國師盯着大皇子的眼睛打量,重點講出了契約書上的割地賠償的條件,想看看大皇子是什麽反應。
才講完,大皇子索然大怒,他就算是個兵法白、癡,也知道西北邊關的重要性/
父皇多次想換将都不敢動手爲什哪般,還不是怕邊關爆亂,被西陵趁了機會。
一旦邊關失守,燕國門戶大開,那将引起燕國動、亂,後果嚴重,便是燕帝也無法承受,隻能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