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将軍成全。”靜言從頓悟中醒來,冷酷的臉地堆滿喜色,颠颠向大将軍緻謝。
“你應該謝謝劉二。”
大将軍接過丫鬟遞來的毛巾,指指劉二,表示自己不冒領功勞,若不是劉二苦苦堅持撐到她回來,她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呢。
“多謝劉兄。”靜言依言向坐在地上看傻眼的劉二緻謝,劉二被驚醒,趕緊爬起來回禮。
不好意思受禮,也不敢受禮,他堂堂九尺男兒,居然沒能打過一個小丫鬟,汗顔,汗顔啊。
“行了,别客氣來客氣去,今天咱們坐在一塊吃火鍋,快去收拾一番出來吃飯。”
方旭雙眼晶亮,決定邊吃邊聊,他很想聽聽靜言爲何會突然頓悟,頓悟後實力提升的速度讓人羨慕,方旭表示我也想要。
靜言向方旭緻謝,她能堅持這麽久,也有方旭的功勞,是方旭命下人遠離此地,不得發出聲響,這才成全了她這次頓悟。
很快大将軍帶着靜言幾人下去清洗,方旭則是指揮府中的下人把火鍋搬到院裏,他要在院裏吃火鍋,涮牛肉。
聽着方旭點菜,丫鬟小斯一個個猛流口水,那鮮美可口的肉肉仿佛在舌尖上打滾,勾的他們口水長流。
劉二是個粗漢,很快就換洗一新出現在方旭面前,慫慫的向方旭請罪,臉上滿是不好意思,感覺自己真的太沒用了。
“劉二,你來的正好,去把那個椅子搬過來,以後就跟在我身邊貼身保護我。”方旭二話不說指使劉二幹活。
堂堂九尺男兒,有什麽好扭捏的,也不跟劉二客氣,也不把劉二當外人,指揮起來相當順手。
“哎。”劉二精神一震,少爺沒有趕走他,還要留他貼身保護,劉二感覺自己瞬間活過來了,喜滾滾跑過去搬椅子。
銘安看的眼熱,羨慕劉二那一身好武藝,不像他,看到靜言幾個大丫鬟就犯怵。
“别羨慕,你們各有所長。”
方旭拍拍銘安的肩膀,對這個忠仆很上心,不想銘安身上壓力太大,也不想銘安感覺自己沒用被抛棄。
銘安重重點頭,眼圈有點紅,感覺少爺對他太好了,還要照顧他的懷緒,别家少爺可不會這般對待下人。
能跟在少爺身邊真的是他的福氣。
等到東西擺好,火鍋底料弄好,水燒開,大将軍也領着四個大丫鬟出來了,劉二趕緊起身行禮。
大将軍擺擺手,讓劉二起身,眼神落在劉二臉上身上打量,心裏一陣感歎。
這劉二身高九尺,額頭有點寬,臉龐有點方,濃深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耳輪也厚厚的,一副“憨相”。
從面相就能看出劉二是個老實人,再看劉二的眼睛,眼神清明,黑白分明,不像有些人的眼珠轉個不停,是個心眼實在的家夥。
若是大将軍知道劉二聽了方旭的點播,買毒藥報仇,把仇家上上下下能下毒的地方全下上,不能下毒的地方就抹毒,可能會有新的評價——不僅老實,還有點傻!
“你的實力不錯,以後就跟在少爺身邊,本将軍不會虧待你。”大将軍道。
“謝将軍。”劉二趕緊道謝。
方旭撓頭,這話聽着咋怪怪的呢,這明明是自己請來的人,聽着将軍才是他的主子似的。
也對,松林院的一切都有将軍一份,大将軍這麽說也是正常,正常!
念頭轉過方旭嘿嘿的傻笑幾聲,引的大将軍側目,真心沒想到方旭還有行善的一日,這位以前可是纨绔的很。
“将軍,坐。”方旭伸手指指身邊的位置,大将軍坐着應聲,快步來到方旭身邊坐下,很熟練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潤喉。
“你們也坐。”方旭又指指旁邊的位置,四位大丫鬟立刻坐下,還多了一個位置是劉二的,劉二卻是紅着臉擺手,說什麽也不坐下。
他是來報恩當護衛的,不是來享受的,少爺對他好他感恩,卻不能亂了規矩。
至于大将軍的那四位大丫鬟怎麽做,那是人家的事,劉二表示我不管,也管不着。
沒辦法,方旭隻能讓劉二跟着銘安一塊去吃,反正那邊的夥食也不差,同樣好吃的不斷。
待到劉二走後,大将軍說道:“這個劉二倒是個本分的。”
“确實挺本分的。”方旭也感歎了一句,“我沒想到也有被人報恩的一天。”
噗!靜好忍不住笑噴,連贊姑爺有自知之明,引得大将軍送上一記刀眼,靜好這才吐吐舌頭開始放肉。
“今天香香公主有作妖嗎?”大将軍看似随意的問了一句,表面對方旭陪香香公主沒意見,内心還是挺酸滴。
“嘿嘿,她能作什麽妖,作也作不過我呀。”
方旭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靜言立刻送上大拇指,能把香香公主作吐,姑爺真的好本事。
大将軍與靜好幾個立刻送上好奇的神色,連連追問作了什麽妖,她家相公(姑爺)作起來法力無邊,真心期待。
方旭來了精神,清清嗓子,開始顯擺自己的戰績,從自己出府遇到劉二開始講起,中間還引申了他昔日救劉二的過程。
故事很精神,内容很傷人,講到香香公主大吐特吐,奪路狂奔時,幾女笑作一片,連稱該,就該這樣整她。
明明知道方旭不喜歡她,還往前湊,就是收拾的輕了。
關于香香的故事講完,話題引到了靜言身上,靜言眨眨眼睛,組織一下語言,其實她也不大明白怎麽就頓悟了。
講完自己進入頓悟的過程,靜言還補了一句:都是姑爺的功勞。
大将軍扭頭看向方旭,眸子裏蘊含、着深情,對方旭的感情不知不覺又深了幾分,想到現在還分房,大将軍有點點小傷心。
後悔當初使性子,若是成親那日、他們就同床,說不得現在已經洞房吧,想到那羞人的畫本子,大将軍臉更紅了,嗓子有點幹。
方旭不知大将軍在後悔,還在一個勁的謙虛,連贊靜言天賦好,能頓悟是靜言自己的本事,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