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太與劉夫人不打了,她們撲到了牢房邊,指着劉清質問,就問是不是劉清陷害他們,看不得他們好。
劉清面對指責送上嘲笑,他有那麽大本事陷害他們嗎?明明是劉家從中得到的好處太多引人嫉妒好吧。
想想自己爲劉家争到的利益,劉清心裏更寒,好的時候衆星捧月,跌落的時候個個落井下石。
就算如此劉清也沒報複,進了大牢一句劉家的壞話沒講,他恨,也隻是把恨埋在心裏,如今再次受到指責,劉清怒了。
憤怒的劉清是可怕的,直接爬到了獄卒面前告訴對方他要招供,他要戴罪立功。
一句話把獄卒樂的不輕,趕緊上報,心裏把劉家人鄙視個遍,這是逼着劉清翻臉呢。
劉清的異常把劉家主吓的不輕,似是這個時候才想到不應該如此逼、迫兒子,似是他們做的太過了。
劉家主反應過來,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指責咒罵劉清,對那些噪音劉清充耳不聞,心裏隻有瘋狂的恨意與報複的念頭。
可以說劉家衆人是逼的劉清徹底瘋狂的最後一根稻草,自此後劉清的世界一片血紅,報複是唯一的主旋律。
玉泉樓,方旭還不知道一個魔化的瘋狂小人将要破殼,坐在窗邊看着街景發呆,偶爾會瞄一眼樓梯口的方向。
二樓包間内,程東正在包間内與一個年輕人對酒當歌,聊的十分開心,包間内隻有兩人相坐,高一聲低一聲好不快樂。
高的是談笑,低的是議事,兩人行、事看似放、蕩,實則小心。
“我什麽時候過明路?”程東問這話的時候有點小擔憂,他不想再繼續這種日子。
過了明路才能發揮他的最大才能,讓世人看清他程東不是一個纨绔,他程東也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俊傑。
“還要再等些日子,五皇子還沒落網。”對面的年輕人低聲說完,高聲贊酒,“好酒好酒,不負其名。”
程東臉上閃過失望,随後舉杯哈哈大笑着附和,對酒當歌,人生享樂,若是再有幾個美女相伴就好了。
說到得意處,兩人齊聲大笑,不少污言穢語從包間傳出,令的路過客人與小二紛紛皺眉,暗自嫌棄。
隻當包間内坐着兩個纨绔,不值得他們搭理,也不想惹禍上身。
腳步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兩人喝的面紅耳赤,醉态呈現,這才攜手作伴搖搖晃晃出了包間,相扶下樓。
方旭盯着搖搖擺擺下來的兩人,眉頭打了一個結,那個年輕他不認識,是個生面孔,應該不是纨绔圈的。
靜言随意撇了一眼,同樣沒有認出那個年輕人,舉着杯子随意把、玩,動作漫不經心。
程東下樓後快速掃了一周,大廳内坐着的客人已經換了一茬,之前看到的客人似乎都不在了,似乎!
程東眼角餘光掃到了方旭,暗自吃驚,不明白那小子怎麽會出現這裏,還是坐在大廳,那小子極少坐大廳。
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爲之?程東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更疼的。
他有理由懷疑上次醉仙樓是方旭設套坑他,實在是那次之後受到的懲罰太重了,到現在還沒痊愈。
感覺到程東在打量自己,方旭随意投去一個目光,與程東的目光對上後,很是嫌棄似的送上一句髒話。
那挑釁的小動作氣的程東握拳,很想打爛那張臭嘴。
就在程東想着要不要上前回應時,方旭撇着嘴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大街上。
剛好有一位身材嬌好的小娘子打窗邊路過,方旭立刻露出色、色的表情。
貪财好色!程東在心裏罵了一句,壓下挑釁的念頭,邁着醉八步繼續往門口,程東會這麽快壓下火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靜言在場。
大将軍身邊的四朵金花在燕京城也是很有名滴,都是戰場上的猛人,得罪不起。
待到程東離開,方旭這才押着聲音問道:“你認識那個年輕人嗎?”
“不認識,可以派人查。”靜言說着打了一個手勢,大街上一個串街的小貨郎挑着擔子吆喝着離去。
方旭沒有注意到這點,特别認可靜言的話,決定派人好好的查查年輕人的底,燕京城能跟程東玩到一塊的纨绔,沒道理不認識。
别看都是纨绔,他們這些公子哥與那些寒門二代的纨绔是有區别滴,也玩不到一塊。
每個階級都有自己的圈子,階級外的想擠進來很難很難,幾乎是不可能。
結了帳,方旭帶着隊伍打道回府,一路無話,沒有狗惹貓棄,順風順水回到了松林院。
早就洗漱一新的劉二換了一身精練布衣站在院中,看到方旭進院立刻迎上,臉上挂着感激的笑容。
“少爺。”劉二喚了一聲,擡起胳膊請方旭扶着他的胳膊前進,他記得那些大戶人家的老爺少爺都是這般走路。
因爲第一次做,劉二胳膊伸的很直,比他的腰還直,看的方旭一陣好笑,一巴掌拍開伸來的胳膊,罵道:
“滾粗,本少爺還沒七老八十呢。”
劉二嘿嘿笑,摸着自己的腦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靜言從劉二身邊經過,看着這位一身傻氣,忍不住牙酸。
“靜言,你跟劉二過過招,看看劉二的實力如何。”方旭來到院中的石椅前坐下,臉上升起期待,希望劉二的實力别讓自己失望。
“喏。”靜言領命,轉身上下打量劉二,那身高,那一身的健子肉,靜言早就手癢癢。
“謝少爺給劉二機會,劉二定不讓少爺失望。”劉二施上一禮,道謝後起身看向靜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露出幾分精練。
高手過招第一場比拼的是眼力氣勢,評估對方的實力,若是覺得自己不是對手,有些高手會丢下場面話轉身就走。
這就叫氣勢逼人!
劉二與靜言身上的王八氣很強大,卻沒把對方逼走,于是兩人上前一步,撩起衣角,單手作請,雙目中迸出強大的戰意。
在劉二的世界裏沒有不打女人一說,面對靜言,他的眼裏看到的是對手,而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