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跪在龍案前,心裏一陣嘀咕,今天的皇上不大對勁,眼神很複雜,他在複雜什麽?難道想對自己下黑手?
武安伯心裏一驚,卻也不意外,連當年的九成兄都遭到了黑手,對他下黑手又有什麽可意外的呢。
隻是他不是九成兄,不會坐以待斃。
“回皇上,目前還沒發現可疑目标。”武安伯垂下頭,一臉慚愧。
這話讓慶公公暗自松了一口氣,好險,他手下的小崽子們又逃過一劫,很好很好,隻要獵鷹沒有落後于飛鷹就行。
想到自己手下的情報組織是在飛鷹之後成立,打探消息卻比飛鷹厲害,慶公公難免心裏得意,這說明他能幹呀。
于是乎,武安伯也迎來了燕帝的一通罵。
“那麽大的情報組織,居然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留着何用,這點情報都探不到,朕爲何還要養着他們。”
燕帝怒吼,震的武安伯瑟瑟發抖。
武安伯的心裏掀起濤天巨浪,皇上這是打算對飛鷹下手嗎?
不對,是皇上真的打算對他下手!
“你說,你的飛鷹這些年可曾辦成一件漂亮事?”燕帝怒問,武安伯把腦袋頂在地面上,連連請罪。
要說這些年沒辦成一件漂亮事,這就違心啦,隻是武安伯不敢跟燕帝講道理,隻能認錯。
王權之下皆蝼蟻,隻要不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小命就不安全。
“皇上,臣無能,臣願意交出飛鷹,由有能者擔任。”武安伯奏請,既然皇上看飛鷹不順眼,那就交出吧。
嗯!燕帝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武安伯這麽痛快的交出飛鷹,那可是武安伯一手打造的。
當年他還是不受寵的皇子,身邊要人沒人要錢沒錢,除了武安伯死心踏地保他外,再無知心人。
就算他如此落迫,仍然危險不斷,他的那些兄弟們并不打算放過他。
有一次兩人受到黑衣人追殺,眼看性命不保,在危險關頭他們遇到了張九成。
後來張九成出錢出力出策,幫助還是皇子的燕帝一步步獲得先皇的心,想成大事得有情報系統,于是飛鷹誕生。
飛鷹是武安伯一手建成,而且一直領導至今,居然說交就交,這份幹脆讓燕帝佩服,同時也懷疑這是不是武安伯以退爲進之計。
多疑的燕帝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從他落迫時就跟着他的武安伯。
“哼,你就這點擔當?遇事就推辭,你不管理飛鷹,朕還能把飛鷹交給誰?”燕帝怒斥。
武安伯内心狂哮,我太難了!
“飛鷹是皇上手裏的眼睛,自然由皇上管理。”武安伯回道,還沒傻到推薦别人,不管他推薦誰燕帝都不會用。
燕帝又是重重哼了一聲,轉過身不看武安伯,武安伯低頭跪在那兒開動腦筋,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底發生了何事呢?可惜他來的太匆忙,還沒時間打聽一二。
燕帝負手望着窗外,内心很糾結,從武安伯的反應來看,這家夥還是值得信任的,要不要把飛鷹收回呢?
收回後交給誰打理?
飛鷹的情報網很強大,用好了是一把尖刀,用不好就會傷及自身,便宜外人。
如今幾位個皇子奪嫡越演越烈,而他還要布下一盤大棋,飛鷹不容有失。
燕帝把自己的心腹過了一遍,可信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能管理好龐大的飛鷹的沒有一人,除了武安伯他不知道交給誰合适。
“罷了,你下去吧,命飛鷹快速清查此案。”燕帝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定奪走飛鷹。
這盤棋很大,有些人有些力量是不能亂的,一亂就會出錯,燕帝心裏太清楚了。
武安伯謝恩,退出禦書房,在離開前還看了一眼慶公公,慶公公回他一個無辜的眼神,真不是他告狀,他也很慘。
武安伯出禦書房直奔皇宮外,出了皇宮随後、進入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那是飛鷹的總部,很多情報都是從這個院子傳出去的。
進了自己的專屬辦公室,武安伯立刻叫來心腹,尋問今天發生了什麽大事。
心腹很快帶來了最新情報,武安伯一一查看,直到看到鐵捕頭現身,凝起的眉頭這才緩緩打開。
“鐵捕頭帶回了什麽消息?”武安伯問道。
“具體消息我們的人沒有看到,不過有聽到鐵捕頭彙報大緻消息。”心腹把内容送上,武安伯迫不及待查看。
直覺告訴武安伯這事估計跟慶公公受傷有關,也跟皇上陰陽怪氣有關。
待到武皇伯看清上面的内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終于明白皇上爲何那副表情了。
亡燕者五子也!
五子?指的是誰?我兒,呸,我兒可不是五子,所以,亡燕者五子也,難道是指皇上的五個兒子?
還是說亡燕者是五皇子!
五皇子雖然心機挺深,顯然不是二皇子的對手,那五皇子憑什麽亡燕?
武安伯皺眉沉思,難道奪嫡會引發五位皇子龍争虎鬥,然後讓燕國覆滅。
武安伯輕輕叩擊桌面,機會啊,燕國滅亡,諸候崛起,這是百年一遇的良機,看來得把五皇子保下來。
五子嘛,豈能少了五皇子。
可是怎麽保呢?武安伯繼續思考,想到要保兒子的仇人,武安伯内心很不舒服,隻是爲了大局他忍。
當天晚上,武安伯沒有回府,而是在飛鷹總部忙碌,他要争取第一時間調查清楚西山的案子。
案子辦的巧妙,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個小捕快還沒找到,說不得找到此人就是機會。
一時間飛鷹與獵鷹全都忙活起來,都想第一時間破了這個大案要案。
方旭在松林院老實了兩天,第三天他就坐不住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黃浪舉辦拍賣會,他得去撐場子。
同時去的還有南月郡主,大将軍因爲要養傷,倒是沒有跟着一塊去。
方旭要參加拍賣會,黃浪那貨把這個當成了賣點宣傳,目的就是把西陵的香香公主吸進拍賣會。
那貨爲了賺錢簡直喪心病狂,也不怕大将軍提着大刀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