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随意幾句打發了武安伯夫人,他忙着送客呢,告訴武安伯夫人不用去見禮了,三位皇子醉酒已經離去。
武安伯夫人那叫一個無語,她不過是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想美美的見人,沒想到這麽短的功夫,三位皇子全醉了。
這!
唉!武安伯夫人一甩手帕走了,皇子都走了,她還去松林院做什麽呢,總不能去看大将軍吧。
方旭扶着西陵大皇子,再次找機會套話,可惜都被随從擋掉,随從也看看出來了,方旭這斯壞着呢。
居然想灌醉他家主子套話,這人腦回路怎麽長的,太清奇了,還是當着他們的面套話。
一路上都是西陵大皇子的傻笑與香香公主的歌聲,方旭一直把人送出大門口,很熱情的揮手目送。
直到馬車轉了拐角,這才笑嘻嘻回府。
靜言抱着劍跟在後面,想不通少爺在想什麽,一往松林院就把人灌醉,然後又巴巴套話,當誰是傻、子呢?
“少爺,你爲什麽要當着那些随從的面套話啊。”靜言忍不住終于問出心裏的疑惑。
“我不套話西陵的使者怎麽知道我對那些隐藏在暗處的秘密好奇,我不好奇他們怎麽抛餌給我,我這是給他們機會呢。”
方旭整整衣袍,扭了兩下脖子,有些肉疼的說道:“倒是可惜了那些好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靜言撇嘴,少爺這話她是一百個不信,什麽舍不得喝,是不要不敢不願喝。
那酒她偷偷喝過,酒烈是沒錯,但是殺傷力太大了,就像是有人拿刀子割喉似的難受。
那幾位爺一口喝幹了,肯定是爲了男人的面子,西陵大皇子那般豪爽,他們要是斯文了豈不顯得小家氣。
一個個二缺,被坑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靜言還是覺得少爺有小算盤沒有講出來,具體是什麽盤算且待她慢慢觀察。
方旭回到松林院,下人已經把酒菜撒下去,打掃幹淨,大将軍坐在院中的廳子下看景,看到方旭回來送上淺淺的笑容。
“又安靜了,你可以安心養身體。”方旭快步來到亭内坐下。
大将軍挑眉,她已經看出方旭不願意招待那幾位皇子公主,隻是沒想到用這種手段趕人,太狠了。
也不知道那幾位回頭醒了酒腦袋疼成什麽樣,好在這些都不關她的事。
“招待幾個客人,我還是有力氣應付的。”大将軍道,她昨天隻是脫力,所以看起來特别嚴重。
“有力氣也不招待他們,一個個沒懷好意。”方旭招招手,盼兒立刻端着香香的魚湯上場。
“來,喝點,這個補鈣的。”方旭道。
補鈣是什麽玩意大将軍不懂,于是虛心求教,方旭又把老道士扯出來,告訴大将軍喝魚湯的好處。
大将軍聽的頻頻點頭,原來魚湯有這麽多好處,以前大将軍很不喜歡吃魚,因爲太腥了。
這個問題在松林院是不存在的,不僅不腥,還很鮮香。
“謝謝相公。”大将軍親自動手盛了一碗放到方旭面前,要吃一起吃,大将軍不享受獨食。
于是剛剛宴完客的兩人又美滋滋喝起了魚湯,一點也沒被皇子公主打擾好心情。
“西陵大皇子此行倒是破了謠言。”方旭邊吃邊發表意見,大将軍點頭,确實西陵大皇子今天來的太急了。
應該拖上幾天,昨天尚武才死,今天他們就來拜會,其中可做的文章太多了。
“他們應該是想來松林院探底,可惜西陵大皇子沒有給他們争取到機會,倒是差點被我套了底。”
方旭送上嘲笑,大家都在算計,就看誰的本事更高一籌。
“那個跟在西陵大皇子身邊的家夥應該是個耗子,他自進院後眼神一直觀察地形,甚至還想借着上茅房的功夫去其他地方查看。”
靜言端着碗依在柱子上開口,魚湯很好喝,就是太少了。
“去了嗎?”方旭問道。
“沒去成。”靜言笑呵呵的把當時的情況轉述給二人聽。
當時銘安已經準備帶着那家夥去茅房,沒想到西陵大皇子醉了,坐在那兒傻笑,那家夥走了幾步又轉回來了。
相比探底,他們更怕方旭套了西陵大皇子的底。
進院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灌醉了,擱誰身上也不敢輕易離開,也怕這其中有詐。
看看那幾位皇子被下人帶走的速度,就能看出來這一個個都防着松林院的人呢,生怕說出不該說的話,做了不恰當的事。
“那家夥會不會夜探松林院?”方旭放下碗,有些小期待,如果對方來了,那就别想離開。
“不好說。”靜言聳聳肩,舉着碗一口幹掉,發出滿意的歎息,好喝!
“來了就留下,不來,以後他們還會找機會再來探底的,等着便是。”大将軍道,把問題看的很透。
“松林院探底,探你還是探我呢?”方旭歪頭問道。
這是一個好問題,大将軍也想知道對方要探誰的底,大将軍覺得對方極有可能是探方旭的底。
方旭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麽?他的母親又是誰?大将軍心裏升起疑惑,到底誰有這麽大的能量讓史可信親自來謀方旭。
“算了,管他探誰的底呢,來了就别想走。”方旭拍拍袍子,兵來将擋,他這裏有位大将軍,足夠擋住一切宵小。
這輕松的态度很能影響人,廳下的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
他們是好過了,四方館内史可信是真的生氣了,他沒想到大皇子與香香公主在松林院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待住。
這,這一個個的,辦點事情咋那麽蠢呢,怎麽就喝大了,醉成了二傻、子。
想到方旭要套話大皇子,史可信一陣啧啧,是個有心機的,藏的挺深,可惜逃不過他這雙招子。
燕國大亂必是出在此人身上!
史可信想到此處立刻取來金盤算繼續拔打,他要好好的算計,一定要把這事算個明白,定然不能再出差錯。
方旭,你給老夫等着,你必會成爲老夫手裏的一枚棋子,哼,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