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大将軍,方旭擔心彩頭收不回來,于是又派靜好去殿内盯着,欠他的一定得收回來,那可都是銀子。
燕帝也派來太監慰問,言辭中并沒有責怪之意,卻讓大将軍回府後好好休息身體。
接下來的安排方旭已經想到,如果西陵執意要個說話,肯定會對外宣布禁足大将軍,如果西陵不堅持,這個宣布也可以不存在。
反正兩國較量就跟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一樣,一人進一人退,有進有退才能有的談。
西陵使者人少,吵的口幹舌燥也沒吵赢,反觀燕國百官,那是越吵越精神,吵累了還能坐下來休息一會,吃點喝點再換班。
史可信眼看形勢不對,提出見燕帝,請燕帝做主。
武安伯不同意,屁大點小事都找燕帝,你燕國皇帝很閑呢,再說了,時間不早,皇上需要休息,趕緊的,賠錢。
隻是武安伯還是小看了史可信的無賴程度,賠錢不可能賠,反正百官也不敢打死他們這支隊伍。
燕國皇帝要睡是吧,那行,俺們就坐在宣武殿内等着,什麽時候皇帝醒了,願意見他們了,咱們什麽時候再談。
賠錢不可能,彩頭的事情史可信一推二、六五,絕不承認。
他不承認大家就攻擊西陵大皇子,怎麽着,皇室出身的人連這點信譽都沒有,還是說西陵皇室都沒信譽。
那這求和是真心求和嗎?不會是一邊求和一邊憋壞吧。
武将叫着開戰,打到西陵皇宮中,欠他們的敢不賠償,那就自己去取,多大點事。
西陵皇室沒有信譽可言,那他們也不用守君子之約,開戰不管挂不挂免戰牌,一律平推過去,拿下西陵皇宮,滅掉西陵。
此時武将們信心滿滿,恨不得現在就起戰火,武将不上戰場怎麽立功發财,小夥伴們,咱們開戰吧。
西陵大皇子與史可信湊到一塊,看着嗷嗷嚎叫的燕國武将,心裏發寒,這要是真的再掀起戰亂,隻怕對西陵的傷害不是一星半點。
之前的創作還沒撫平,新兵還沒訓練好,再起争端除了增加傷亡外,看不到什麽好處。
而且就算是開戰,那也是他們西陵掌握節奏,在他們準備好的情況下開戰,絕對不是現在!
“大皇子,賠!”史可信低聲咬牙道。
“可是,可是!”大皇子的心在滴血,可是那不是賠一點啊,僅僅方旭一人就押了十六萬,再加上百官押的,他得賠上三十多萬。
“沒有可是,西陵皇室丢不起這個人,賠!”
史可信咬牙,這次失算了,沒想到神仙草會讓尚武失去理智,反而成就了大将軍。
看看百官的架勢,不賠錢這事平不了,就算是鬧到燕帝那兒,燕帝還能向着他們不成,那是不可能滴。
賴不掉就賠,這是史可信的真實想法。
大皇子一咬一跺腳,賠,他賠!
于是大皇子站出來承擔賠付,第一個上前收賬的就是靜好,此時西陵使者添的彩頭已經被靜好打包背在了身上。
大皇子知道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家夥是大将軍身邊的紅人,在這個笑眯眯的家夥身後酷着一張臉的同樣也是。
這兩人被稱爲大将軍的左膀右臂,在戰場上沒少殺西陵将士。
“西陵大殿下,多謝多謝。”靜好笑呵呵的行禮。
“哼!”大皇子取出十六萬銀票扔向靜好,銀票在半路散開,飄飄然向地面墜去。
呵呵,靜好送上嘲笑,瞅那小氣樣,真是輸不起,隻見靜好身子前傾,動作利索的一一接住,一張銀票也沒落在地上。
這伸手立刻引起一片叫好聲,氣的西陵大皇子臉上火辣辣的。
“多謝多謝,本将替我家将軍與大人多謝西陵大殿下豪爽兌約,啧啧,這麽多銀票,夠給邊關将士加頓餐了。”
靜好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你敢拿銀票砸我,我就敢拿話噎死你。
武安伯在旁邊看的直搖頭,大将軍身邊的四個大丫鬟真不是吃虧的主,大皇子這是挑事啊。
隻怕使者團一行回歸時,經過邊關又要受到一頓老氣。
“走啦走啦,不能讓大人久等。”靜好甩着銀票愉快的轉身離去也,大皇子看着那嚣張的背影,真想送上一踢。
隻是他沒敢動,因爲旁邊站着燕國的武将,别看那些武将一個個抱着膀子看笑話。
大皇子敢發誓,隻要他一動,那幫武将肯定也會動。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就算是受了氣也隻能忍着,忍!
大頭都賠了,百官的自然也少不掉,燕國百官那叫一個樂啊,吃了一頓大餐,看了一場大戲,罵了一波大架,還賺了一大筆。
要是天天能過這種小日子就好了。
史可信伸手抓、住武安伯,想解決大将軍傷人的事情,随後意識到不對,他幹嘛找武安伯,大将軍可是這老貨的兒媳婦。
于是史可信一把推開武安伯,眼神瞅了一圈,快走幾步一把抓、住了大皇子,還是找皇室成員說事吧。
而且之前他就發現大皇子對大将軍有敵意,正好借大皇子之口給大将軍定罪。
隻是史可信想的太美了,他抓、住大皇子說事,武安伯幾個箭步也跟了過來。
不僅武安伯來了,就連大皇子的外家陳國舅也來了。
有些事情可以犯錯,有些事情卻不行,大皇子要是敢胡亂承諾,分分鍾被打入地獄。
陳國舅注意到之前大皇子的言行已經引起燕帝不快,要是不能好好表現,把這種不快消失,隻怕離失寵也不遠了。
“大殿下,李大将軍切搓時惡意傷人,這事您身爲燕國大皇子未來儲君可不能不管。”
史可信說這話真的太誅心了,這是在大皇子心裏埋了一根刺啊,而且還犯了燕帝的忌諱。
聽的陳國舅臉色大變,倒是追上來的武安伯立刻後退一步,這事還是交給陳國舅解決吧,解決不好就等着皇上送他小鞋。
“史太傅,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燕國的儲君是誰自有吾皇聖裁,可不是你史太傅可随意點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