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言起身離開前叮囑方旭小心,大将軍的命令是讓她保護好方旭,怕戰鬥時失誤傷到方旭,沒想到方旭讓她保護武安伯。
靜言走了兩步不放心,又轉身道:“要不把武安伯接過來吧,我得保護您。”
“我的身手需要你保護嗎?快去保護好伯爺,我穿着護甲呢。”方旭悄悄露出袖子裏的護甲,靜言嘴角抽了一下,立刻離開。
那護甲的防禦效果靜言是知道的,沒想到少爺參加宴會還穿着護甲,她也是服氣的緊。
靜言第一時間跑到了定國公身邊,把方旭的意思轉達給定國公,定國公凝目仔細觀察尚武,果然發現尚武眼神不對,太散。
定國公讓靜言到武安伯身邊守着,同時派了兩位将軍到方旭身邊,他不會讓靜言違背方旭的意思,也不會放任不管方旭。
定國公還是很看好這位女婿滴。
很快消息就傳到燕帝那兒了,燕帝也跟着打量尚武,那真是越看疑點越多,隻是對方服了什麽藥就不知道了。
隻知道尚武不正常,想喝問都無從出口。
大将軍閃避不急,又被尚武砸了一槍杆,砸的大将軍噴出一口老血,氣的方旭嗷嗷的叫。
“将軍,不要與他正面戰鬥,他此時理智盡失,用智取勝。”方旭大聲喝道。
這一嗓子像是一道平地驚雷,不僅驚醒了大将軍,也把西陵使者團驚的不輕,他們沒想到最先發現疑點的居然是方旭。
最重要的是方旭居然還提出解決辦法,對方理智盡失不應該正面讧上嗎?
大将軍舉刀橫擋,借着槍身傳來的力量飛身後退,在半空中調換身形,身子還未落地,刀尖先在地上一點,借力改變了落腳點。
随後腳尖點地,再次快速轉移,生生從正面戰鬥轉移到了尚武的背後,舉刀就砍。
那強勁的刀氣幾乎割裂空氣,武者的本能讓尚武快速轉身回防,大刀砍在了槍身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擊不中,大将軍再次轉移位置,采取了遊擊戰術,不與尚武正面拼。
這可把失去理智的尚武氣的不輕,嗷嗷怪叫,舉槍追着大将軍一陣亂砸,大理石地面被他砸的破破爛爛,碎石亂飛。
好!方旭用力拍掌,不愧是他的妻子,這反應速度也是絕了,得到提醒不過瞬間就能決定戰術,一般人可做不到。
方旭這邊叫好,西陵使者團卻是大罵,罵方旭幹擾戰鬥,非君子所爲,方旭回罵,老子是纨绔,你好意思跟老子扯君子。
君子,我呸!老子就沒想過當君子,老子當纨绔挺過瘾啊,特别喜歡纨绔的小日子,怎麽滴,不服來幹啊。
那無恥嘴臉讓兩位奉命前來保護他的将軍側目,佩服啊,人不要臉果然無敵!有他們将門風範。
西陵使者團罵不過方旭,尚武這會也打不着大将軍,反而被大将軍擊中二刀,身上鮮血飛濺,血流一地。
隻是尚武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也感受不到力竭,一直嗷嗷嚎叫着追擊大将軍,好像惡狼盯着美味一般,死咬着不放。
這會不止方旭看出不正常,長眼睛的都看出尚武的不對勁,這人此時還能稱爲人嗎?
不知疼痛,不知勞累,就是野獸也做不到吧。
“這是服了藥吧?”
“什麽藥有這麽大的作用?”
“不知道啊,不正常,絕對不正常,西陵人果然卑鄙。”
“真不要臉,用這種手段都打不過大将軍屆,我呵呵!”
“大将軍可是咱們燕國的軍神,這等手段豈能傷了大将軍分毫。”
......
觀戰的百官議論紛紛,有罵西陵使者的,也有誇大将軍的,還有緊緊盯着戰局的,生怕大将軍輸掉比試,他可是押了銀子滴。
燕帝已經坐回龍椅,在燕帝的身後多了幾位老太監,一個個腳步沉穩,氣息悠長,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再遠一點站着幾位武将,武将手裏雖然沒有武器,腳邊卻擺着可以随時當武器的桌椅杯盤。
靜言單膝蹲在武安伯身側,身子半躬,像是半滿的弓身,随時可以爆發加入戰鬥。
武安伯左右一掃,随後眼神落在方旭的位置,見他身邊跪坐着兩位武将,這才放心,沒有把靜言趕走。
再看西陵使者團,一個個臉色很難看,罵不過方旭,打不過大将軍,活的太憋屈了。
史可信臉上的淺笑已經消失,面前的金算盤不停的拔動,也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麽。
好一會,史可信停下手裏的動作,臉中再次恢複淺淺的笑容。
西陵大皇子亂了分寸,一直看史可信,在史可信臉上露出淺淺笑容時,大皇子這才安心。
大将軍的身體靈活的像個猴子,自尚武面前閃過,随後大刀橫掃,刀背砸在槍杆上,大将軍借力遠離,身子還沒落地,已經完成調整。
待到雙腳落地,隻見她腳尖一點,身子靈活的離開原動,再次出現在尚武背後,大刀高舉斬向尚武的右肩。
西陵使者吓的驚呼,紛紛提醒尚武注意身後,趕緊閃開,隻是尚武理智盡失,哪裏聽懂人言。
隻是本能的側身舉槍,這個動作大将軍已經熟悉,刀勢抖然轉變,避開槍杆再斬,這次落刀點居然是尚武的左肩。
尚武回身還想再擋,已經來不僅,隻見刀落血濺左臂落,尚武的慘叫聲還沒發出,左臂已經失去。
大将軍得勢不饒人,大刀再次橫掃,斬向尚武雙、腿。
若是尚武理智還知,自然知道閃避,可是尚武理智不在,左臂的疼痛更是讓他發瘋,右手舉着大槍砸向大将軍的腦袋。
大将軍冷笑,身子随着刀勢移動,在槍杆落下時已經離開原地,而她手裏的大刀已經帶着無敵氣勢劃過尚武雙、腿。
因爲速度太快,大刀已經離開雙、腿的位置,尚武仍然保持着攻擊的姿勢,随後身子失去牽制,向前倒去。
大将軍回身一刀,刀光閃過,尚武的右手脫離,五肢被大将軍連斬四肢,模樣好不凄慘,血灑大殿,蠕動着身子發出野獸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