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定國公府的鋪子開張不久,就會有人注意到裝修的情況。
不過具體有多少人抄襲就不知道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意識到布局空間的利用,也不會想到客人的體驗感,這個時代也沒有這種理念。
方旭與黃浪聊了一會,黃浪就走了,來的時候笑哈哈,離開的時候還是笑哈哈,隻不過嘴巴咧的更大,走路腳步更快。
仔細看,還能看到黃浪眼睛裏的金光,那是準備搶金子銀子的架勢呢。
方旭伸個懶腰,準備好好的休息會,這日子過的太爽了,做事都有跑腿的,不像前世,什麽都需要自己親自辦理。
哪一步沒辦好,都會迎來一通批評與責罵。
“就問現在誰敢罵自己?”方旭躺在床、上很得瑟的想着。
卻不知真有人在罵他,那就是從暖玉閣帶出來的小姑娘,她們雖然得到了好的安排,可是心裏不安啊,忍不住還是罵上幾句。
而且還有幾個回家的,這會又回來了,理由是家裏人接受不了她們的身份,家人覺得太丢人,銀子收下,人趕出來。
這讓一開始選擇沒有回家的姑娘心涼的同時也更恨方旭了。
她們現在過的這麽慘,都是方旭害的,住在黃浪安排的院子裏,望着院外不敢出門,怕啊。
好在,黃浪給他們安排了活計,會刺繡的就繡活,繡出來就能換錢,不會刺繡的就想自己會做什麽,想做什麽。
等想到後再安排。
這幫人感激黃浪,仍然恨方旭,别以爲施點恩,把她們從暖玉閣帶出來就能得到原諒,那是不可能滴。
燕京城的風向變的很快,太陽還沒偏西,有一股風吹遍燕京,那就是西山之事純屬謠言,五皇子命格極貴,有九五之像。
這個命格在五皇子出生不久就被國師推算出來。
因爲消息走露,有人想對付五皇子,所以才傳出了西山之事。
結果這風還沒刮多久,很快就被新的謠言代替,那就是西山一事是真的,五皇子的命格也是真的。
五皇子确實有九五之像,隻不過是敗家之像,燕國若傳到五皇子手裏,必亡。
這股風氣還沒傳多久,就有人傳言是大皇子陷害五皇子,大皇子沒有皇兄的心胸氣度,大皇子表面君子,實則小心眼,心狠手辣。
謠言一個接一個的傳,已經分不清真假,而西山的案子也被人翻了出來,老百姓心裏傾向是賢妃滅口。
很快響起了讓賢妃下台的風向,這股風是怎麽刮起來的呢?
有心人隻要細察就知道是從宮裏刮出來的,這是有人看中了賢妃的位置。
武安伯這兩天特别忙,他要挑着吏部的事,還要關心情報的事情,五皇子事件總得查出來風頭是怎麽起的吧。
沒有一個傳言是無風而起,肯定是有人推波才能形成巨浪,燕帝現在要的就是那個推波的人。
結果查來查去也沒查到源頭,就是幾個閑漢扯起了西山的事情,說的很玄乎,一開始也沒往五皇子身上扯。
後來是怎麽扯到五皇子身上的呢?誰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扯上了。
再往後查,就看到了大皇子的影子,現在出現了後宮女人的影子,武安伯看的腦袋暈,這都什麽事啊。
一個個爲了搶皇位臉都不要了。
就這麽着,武安伯帶着調查的最新資料,跳着暮色走進了皇宮,在禦書房見到了燕帝。
燕帝的臉色很難看,沒有在朝堂上的冷漠,那是真的很生氣,他手裏有兩支情報,武安伯隻管了其中一支。
另一支已經把宮外的情報上報,皇上大緻知道了外面的留言有多少,也知道那些人想算計誰,這讓燕帝更生氣。
讓誰當皇上,讓誰做賢妃,是他的事情,何時輪到别人說三道四。
“參見皇上。”武安伯上前行禮,禮行一半就被燕帝揮手阻止,隻是武安伯并沒有就勢收起行了一半的大禮,而是堅持行完禮。
這才拿出收集上來的情報遞給燕帝,他知道燕帝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情。
“你有什麽看法?”燕帝問道。
“這事應該是有人心推波形成,隻是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武安伯回道,話也沒說多滿,也不說是誰推的波。
燕帝一邊翻看情報,一邊道:“細細講來。”
“從調查來的情報看,這應該是街頭閑漢無聊時扯的一個閑篇,聊的是當年西山的滅村案,此案當年引起很大反響,被人談論很正常。”
武安伯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擡頭看看燕帝,發現燕帝表情未變,眼神都沒丢過來,隻好繼續講。
“隻是後來流言出現變化,有人扯到了五皇子的出生,扯到了林賢妃身上,這才讓流言變了味道。”
燕帝嗯了一聲,對這個調查并不滿意,就是沒有調查也知道流言變了味道,再者另一支送來的也是這這樣的描述。
“小仔子們抓了十幾個流言源頭的舌頭,那十幾人的身份很複雜,有各府中的眼線,也有皇子身邊的線人。”
武安伯說到這兒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總不能是各府與皇子勾結對付五皇子吧,這也太驚悚了,皇上怕是睡不安了。
果然燕帝的表情出現變化,他沒想到還有各府的影子,相互勾結,一齊出手,這就過份了。
燕帝翻看情報的動作越來越快,武安伯也停止彙報,還是讓皇上自己看吧,這些都是小仔子們沒日沒夜調查上來的情報,絕對可靠。
燕帝很快翻看一遍,臉色變青,實在是出手的人太多了,五皇子有那麽招人恨嗎?
“你說老五的命格真的!”燕帝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武安伯已經跪下。
“臣不敢妄議天家之事。”武安伯腦袋叩地上不擡頭,打定主意不發表看法。
“你還是如此滑頭。”燕帝氣樂了,心情倒是好過了不少,至少眼前還有一個人沒變,還是一如即往的好用滑頭。
武安伯謝皇上誇獎,全當誇獎收下吧,反正他是不會參與天家事,參與不起,會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