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方旭這事要是讓武安伯知道,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狀,五皇子雖然不會丢了小命,懲罰肯定不輕。
看着管家驚慌的樣子,五皇子的火氣下降,心跟着提起。
“殿下,外面瘋傳你出生西山巨變,山水倒流,實乃不祥之兆,還說您是禍國的根源,燕國将因您而滅。”
管家說到後面汗水都流下了,他也不知道消息真假,他隻知道這消息肯定是有心人放出來的。
至于西山的事情是不是真、相,那個管家就不知道了,他對此沒有研究也沒有調查。
五皇子驚的跳起來,什麽玩意?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出生時發生了那麽多事呢?
“殿下,此事傳的有鼻子有眼,還說,還說!”管家有點說不下去,他怕五皇子遷怒。
“說什麽?”五皇子氣的雙目圓争,鼻孔擴大,像是要吃人的怪獸一般,緊緊盯着管家,心裏升起不好的說預感。
“還說賢妃娘娘爲了掩埋真、相,把,把住在西山腳下的村民全殺了。”
管家說完不敢看五皇子的臉,低下腦袋,身子都在顫抖。
這事可大可小,真要鬧大了,五皇子隻怕與皇位無緣不說,賢妃娘娘也會受到連累,說不得連妃位都保不住。
現在的賢妃娘娘可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跟那些剛入宮的小姑娘比不了,盯着賢妃之位的大有人在。
“一派胡言,立刻派人平息謠言,誰敢專謠立刻斬首。”五皇子怒吼,聲音很大,傳出很遠。
匆匆趕到的謀士們聽的直皺眉頭,這個時候殺人止謠并不明智,甚至還會激怒百姓,衆口難掩,最終會便宜其他人。
“殿下不可。”謀士王塞人還沒進門,聲音已經傳進來,随後掀開門簾大步而入,在他身後跟着好幾個白衣謀幹。
“殿下萬萬不可。”這些謀士進來第一句都是勸,五皇子盯着這些謀士深呼吸,他也知道此事不可。
真要這麽幹了,肯定會被大皇子他們告到禦前,那時候才真是有嘴也說不清,隻是他恨啊。
“殿下,此事可大可小,您若強行堵百姓之口,隻怕會落人口舌,倒不如現在進宮向皇上訴苦,直言有人陷害您,請皇上調查真、相。”
王塞進言,他敢拿腦袋擔保這是有人陷害五皇子,隻要查清楚流言的出處,就能瑣定目标。
“此事隻怕不妥,若是皇上信了謠言怎麽辦?”有謀士反對,建議平息謠言,然後再謀後事。
“就算殿下不進宮,你以爲大皇子他們也不進宮嗎?就算大皇子他們不進宮,你以爲那些禦史言官也不進宮嗎?”
王塞反問,謠言傳的滿城皆知,就算是消息落後的府第,隻怕此時也收到了消息,想掩蓋是不可能的。
他們蓋不住,因爲五皇子還沒做到隻手遮天,幾位皇子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務之急就是把自己定位在受害者。
幾位謀士各自表達意見,五皇子背着手來回打轉,說的都有道理,這事很重要,一個處理不好,就要與龍椅失之交臂。
當然這還是輕,是輕的!
“到底是誰要害本宮,出手也太無恥了!”五皇子氣的破口大罵,幾位謀士也想知道是誰出手。
看這出手風格,很像是二皇子,那位心機很深,什麽手段都能使出來,等到渡過這次難關,定要好好的跟二皇子過過招。
大将軍坐在書房,聽着靜好從外面帶來的消息,驚的目瞪口呆,不是吧,居然弄出這種事情,怎麽想到的?
“将軍,我查了,十八年前,也就是五皇子出生後不到十天,西山腳下的村子被人滅口,此案至今未破,是燕國衆多懸案之一。”
靜好拿出自己查到的資料遞上去,請大将軍過目。
大将軍并沒有過目,她記得方旭在書房翻了半天,難道就是爲了找資料布這個局?
“繼續盯着。”大将軍把資料放到案幾上,交待靜好盯緊了,這事真的可大可小,但是真要查到方旭身上,也夠方旭喝一壺的。
“明白。”靜好轉身欲走,大将軍張嘴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算了,還是問問方旭吧,敢布下這個大局,想來他應該把那幾人安排好了。
此時的燕京真的很熱鬧,大皇子哈哈大笑數聲,直言老天保佑,終于逮到機會幹掉一個心腹大敵了。
同時二皇子也在哈哈大笑,尋思這是誰出的招,也太狠了,直擊七寸。
就算老五平安渡過此劫,隻怕皇位也跟老五沒關系了,父皇不會也不敢冒險把皇位傳給老五。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他還得再使把力,最好讓老五永遠不得翻身,死的透透的。
當然了,要出手肯定不能讓人知道,這事隻要推波助瀾就行,正面讧上有大皇子那個傻缺呢。
二皇子想到大皇子,嘴角升起譏笑,根本沒把大皇子放在眼裏,他有自信鬥倒大皇子,那位并不如表現的那般好。
作爲幕後推手,方旭此時正坐在院中喝茶賞花,心情雖然不是特别好,也不差。
他相信以這個時代對鬼神的敬畏,五皇子不死也得脫層皮,若是五皇子操作不當,呵呵,這次就真的死定了。
想到五皇子養的三千門客,估計沒那麽容易死,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三千門客怎麽也能想出妙招保下五皇子。
不管怎麽着,五皇子都會失去繼承人的身份,這會讓五皇子方寸大亂,會努力想表現自己,那麽機會就能出現。
說不得西陵使者團到達就是五皇子小命歸西的機會。
想到得意處,方旭忍不住一口幹掉杯中茶,連贊好酒。
這讓伺候在旁邊的銘安一陣擔心,懷疑少爺被吓傻了,酒與茶都分不清,要不要把府中的郎中請過來呢。
“少爺,少爺,您,您頭疼嗎?”銘安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真的擔心。
“放心,爺頭不疼。”方旭擺擺手,随後指指旁邊的椅子,說道:“身上有傷,坐下說話。”
“不,不了,奴才站着挺好,身上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銘安搖頭拒絕,當奴才的要有奴才的樣子,不能持寵而驕。
“行吧,随你。”方旭也沒有爲難銘安,接過盼兒遞過來的茶又是一仰頭幹掉,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