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娘的心頭肉,若非賣了兒女,當娘的不會如此不顧及形象追趕。”
黃浪回完話,眼神看向男子,眼底閃過鄙夷,有這男子後悔的時候。
男子速度挺快,很快來到了方旭面前,正要繞過方旭,被方旭擡腿一腳踢翻在地,随後呸了男子一臉,喝罵道:
“好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往哪撞呢?”
男子被踢翻在地,五髒六腑都在叫疼,瘋狂的眼神被疼痛拉扯,終于找回意識。
定睛一看是方旭站在面前,吓的男子立刻翻身跪下,連連磕頭請罪,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真的沒有看清。
方旭的大名在燕京城還是很名氣滴,作爲經常出入青樓的男子,更是熟悉的很,知道這纨绔下手可狠了。
方旭也不說話,就那麽斜着眼睛盯着男子,由着對方磕頭求饒。
四周路過的百姓對着嚣張的方旭指指點點,那是說什麽的都有,當然好話沒幾句,小聲罵方旭的居多。
這世上有人罵就有人誇,比如那個跌跌撞撞的少婦,她在内心就挺感激方旭的,如果沒有方旭這一攔,她可追不上那個死男人。
少婦追上來也不管男子是否得罪了人,那是撲上來就撕扯,讓男子把賣孩子的錢拿出來,她的孩子她心疼,絕對不能賣。
這是挖她的心呢!
男子一看有人搶銀子,顧不得磕頭,與少婦扭打在一起,方旭看的皺眉,黃浪眼神多好啊。
一開始沒明白,這會看明白了,感情這位表姐夫想當回好人,既然如此他來助陣。
二話不說指使小斯上前幫忙,把那男子按地上就是一頓狠揍,理由是這男子沖撞了方少爺。
在揍人的同時還不小心把男子的錢袋子帶出來,掉在了少婦面前。
少婦被突然殺出來的小斯整懵了,一直跌坐在旁邊看着小斯揍那個死男人,别說挺解氣。
這會看到錢袋子,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一把抓起錢袋子抱在懷裏,随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怕怕的望向方旭。
卻見方旭擡着下巴鼻孔朝天,根本沒看這邊,心下大喜,心裏明白這點錢怕是入不了那纨绔的眼。
既然錢到手了,那還等什麽呀,還是快點回去解救孩子吧,這日子沒法過了,得回去想招,這死男人是靠不住了。
方旭眼角掃到少婦倉皇離開的背影,暗贊少婦的聰明,還知道跑。
男子被打的吱哇亂叫,連連求饒,也不知道這頓打打醒了他沒有,方旭不是渡人的佛祖,也沒心思渡這個男子。
背着走擡着下巴離開,他還有一堆事要忙呢,那些可憐的女人的未來出路他得安排好,再就是派出去跟梢的人跟蹤到什麽也得過問。
那些混蛋以爲他來打、砸隻爲了吓唬老鸨子嗎?是的,就是爲了吓唬老鸨子,不吓一吓這個老貨,她怎麽向背後的主子求救。
想到得意處,方旭一陣挑眉,真、相就要浮出、水面,而他也将要踏上戰場,準備爲原主報仇。
不知道爲毛,方旭内心居然有點小期待,躲在暗處搞破壞的感覺原來這麽爽。
黃浪跟上方旭的腳步離開,就在他們兩人走出幾步後,身後傳來咔嚓聲,男子的雙、腿被小斯打斷,疼的男子不斷慘叫。
外面這麽大的動靜,也不見春風樓内走出一個人平事,至于柳妹兒,那更别提了,此時躲在二樓窗邊看戲呢,還看的津津有味。
方旭聽着男子的慘叫,對這個世界的人權表示那玩意根本不存在,這世界隻有特權,沒有人權,平頭老百姓的日子過的還不如狗。
黃浪跟在方旭身邊,笑着問道:“表姐夫,接下來去哪兒?”
“去看看那些女人,給她們安排一下活路。”方旭擡頭望天悠悠長歎,這事要擱在前世,早被那些女孩的父親砍成碎肉了。
小棉襖這詞估計隻适合前世那些女孩子,這一世真沒看到幾人父親寵女兒的,就算寵也是有目的的,比如聯姻。
“表姐夫,這事你有什麽想法交給我,您親自去不适合,再就是那些女人估計也不相信您的話。”
黃浪直指要害,那些女人看方旭的眼神他看的很清楚,要麽恨,要麽懼,想讓她們相信方旭想幫她們,太難了。
最大可能是那些女子被吓死,或者自己吓自己然後走上不歸路。
“也行,那這事就交給你辦了,那些女子願意回家的送白銀百兩,不願意回家的,就給她們安排個活幹。
至于做什麽活計,由她們自己選,做她們擅長的,想做的活,不得逼、迫她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還有回家的你也派人盯着,如果在家裏過的不好,就接出來繼續給她們安排活計,總之我造的孽,我來還。”
方旭想說原主造孽,後來一想自己接了人家的身體,那人家造的孽也得背上,哪有隻要好處不要責任的。
“表姐夫,你,你沒發燒吧?”
黃浪瞪大眼睛,難道被人打了一頓,還把腦子打壞了,這不像是方纨绔會說的話做的事呀。
“你才發燒呢,滾邊去,趕緊把事情安排好,如果讓我知道你虐她們,看我怎麽收拾你。”方旭擡手做抽打姿态。
黃浪笑呵呵躲閃,滿口應下,安排三十來個女人的活計而已,那太簡單了。
黃家别的不多,就是作坊多,随便哪個作坊都能安排幾個人。
解決了一件大事,方旭與黃浪分開,颠颠回到了武安伯府,派出去跟蹤的兩個家夥已經候在了松林院。
這兩人是大将軍送給方旭使用的老兵,跟蹤這種活兩人做的很擅長。
“情況如何?”方旭進了屋内,迫不急待問道。
“一位進了刑部郎中府,一個進入五皇子府。”其中一位老兵回話,“我們依您的吩咐,隻看到他們入府後就快速離開,繞道回府了。”
“嗯,做的很好,賞你們的。”
方旭随後摸出兩錠銀子打賞兩人,喜的兩個老兵連連道謝,沒有人嫌棄銀子紮手,同時對方旭的大方也有直觀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