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從原主的記憶裏隐約知道是五皇子,至于是不是,今天就能找到答案,真要是五皇,那就對不住,咱們隻能分個高低。
老鸨子離開不久,春風樓後院走出兩個龜奴,這兩人出了後院撒開雙、腿就是一路奔跑,就跟被鬼追似的。
一人去了五皇子府,一人去了刑部郎中的府第。
卻不知有人在他們身後遠遠跟着,在兩位龜奴進入兩座府第後,跟蹤的人也悄悄消失,根本不關心後續。
他們的任務就是跟到這一步,至于後面的事情怎麽發展,跟他們無關。
五皇子府中,五皇子聽完龜奴的彙報,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氣的直接拍碎了桌子。
這一手吓的龜奴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遷怒。
“好個方旭,好個命大的方旭,本宮還不信弄不死他了。”五皇子朝外面冷聲喝道:“一劍。”
聲音落下,從門口進來一位中年劍士,此人一身玄衣,懷抱寶劍,進屋時連點腳步聲都沒有。
進的屋内,朝着五皇子施了一禮,還是一言不發,表情冷酷的像是結冰似的。
“一劍,我命你現在就去殺了方旭。”五皇子喝道。
一劍還是不發一言,點頭轉身就要離去,就在這時旁邊的謀士王塞出聲喝道:“且慢,殿下息怒,此事隻怕不妥。”
“不妥,不過是個纨绔,有何不妥。”五皇子冷冷問道。
“自打方旭上次被攻擊後,方旭身邊的護衛力量增加不少,而且大将軍也在他身邊放了兩位心腹,都是軍中好手。
一劍此次殺人不可青天白日行刺,那會爆露出殿下的身份,或許殿下不懼方旭,可是武安伯與大将軍若是聯手呢?
若是這兩方勢力倒向二殿下那邊呢?
我們不得不防,最好把行刺一事栽贓到二殿下頭上,需得好好謀劃。”
王塞語速很快,重點也講出來了,那就是行刺可以有,但是不能爆露自己。
五皇子聽後沉默片刻,覺得王塞所言有禮,就算是不能拉攏到大将軍與武安伯府,也不能把人推向其他地方。
“這些年我人通過方旭掌握不少武安伯的把柄,關鍵時刻可以威脅武安伯,可是對大将軍,咱們可沒什麽把柄。”
王塞在五皇子沉默後,又補了一句,武安伯或許會受威脅,但是大将軍不一定,真要撕破臉不好。
“方旭一死,本皇子求娶大将軍,難道她還不應!”五皇子喝道,對大将軍嫁給方旭相當不滿,要嫁也應該嫁給他呀。
“難!”王塞表情凝重,知道五皇子還沒死心,隻是想讓大将軍改嫁五皇子太難了,隻怕皇上那關就過不去。
皇上繞了那麽大一個彎,怎麽可能讓事情再回到原點呢。
難!五皇子也知道難,但是事在人爲,再難的事情隻要謀算,也有成功的一天。
當年那個張九成可以把事情謀算到九成希望,他身爲燕國的五皇子,身邊能人無數,自然也可以,說不得還能謀算到十成十呢。
“方旭必須死。”五皇子給出底線,王塞點頭應下,這事需要謀算好,最好讓方旭的死推到别人頭上,他們漁利。
一劍抱劍而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着五皇子的下一步指示,整個人冰冷的像是沒有靈魂機器。
五皇子深吸一口氣,擺手讓一劍退下,看着王塞問道:“方旭顯然是起疑了,這是準備通過春風樓挖出幕後之人,你有什麽對策?”
“讓他砸,讓他鬧,我們誰都不出面,砸了鬧了,再由官府出面,就算他是小方大人,也不能挑釁燕國的律法。”
王塞陰險的笑了,對方旭的手段一點都不擔心,太簡單粗暴了,這種人好對付,都不用花幾個腦細胞。
現在難的是怎麽弄死方旭。
五皇子一想有道理,他堂堂皇子肯定不會出現在春風樓與方旭對執,若是派刑部郎中去,隻怕自己這顆棋子得犧牲了。
倒不如給官府施壓,讓縣令去處理此事,再不濟還能去皇上面前參方旭一本,最好奪了他的三品散官。
大事議定,龜奴帶着最新命令離開五皇子府,同時五皇子府也走出一個小斯,向着刑部郎中的府第奔去。
方旭坐在包間裏,一邊喝茶一邊聽着青樓的姑娘尖叫,春風樓能砸的都砸了,姑娘們住的房間都受到攻擊。
可以說,春風樓想要重新營業,隻能重新裝修,再無它法。
老鸨子陪着苦笑,候着消息,結果等來的消息讓老鸨子挺失望,原來後台一個都不出現。
“方少爺,這砸也砸了,人也帶走了,您看?”老鸨硬着頭皮問道。
“東家呢?”方旭問道。
“咱就是小本生意,沒有東家,老奴就是春風樓最大的話事人,您要是還有怨氣,要不,要不您抽老奴一頓。”
老鸨子跪到地上,擺出任打任罰的表情,這無賴耍的,方旭都佩服。
“行,跟我玩這招是不是?我看你還做不做生意!”方旭一腳踢開老鸨子,氣沖沖下樓,看那架勢這是雷聲大雨點小呢。
喲?老鸨盯着方旭的背影露出笑容,纨绔就是纨绔,太好糊弄了。
黃浪推開柳妹兒,看了一眼老鸨子,又看看方旭的背影,趕緊追了出去,有點看不懂方旭在玩什麽?
這麽容易就信了老鸨子的話?
春風樓怎麽可能沒有東家,沒有東家春風樓早就被人拆了吃掉了。
方旭出了春風樓,伸了一個懶腰,哈欠還沒打玩,就看到之前被人扔出來的男子匆匆跑來。
男子身上已經穿上外袍,額頭有汗珠滴落,氣喘籲籲累的不輕,在男子身後還跟着一位少婦。
少女頭發淩、亂,滿身髒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鮮血向外流,她踉踉跄跄緊追不舍,邊追邊喊。
黃浪這時候也來到了方旭身邊,随着方旭的眼神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低聲說道:“隻怕那男子回家賣了兒女。”
方旭挑眉,想聽聽黃浪的高見,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