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與大将軍同行,方旭很會抓、住機會表現,尋問生意準備的如何?賬房可有準備好,如果沒有準備好就花時間培養心腹。
賬房很重要,最好還是安排心腹之人擔任,再就是做生意不要急,店要一家一家的開,錢也不是一日就能賺到。
都是好意,大将軍聽的明白,心裏對方旭的怨又消了兩分,知道方旭在生意上有見解,忍不住向方旭抱怨了幾句。
提到自家的生意,大将軍那是一肚子火,本想從鋪子裏調些銀子,沒想到根本行不通,一提銀子鋪子就叫窮,比他們還窮。
“你們家都做的什麽生意?”方旭忍不住問道。
“做的布料生意,還有雜貨鋪子,再就是胭脂水粉,按說這些生意不至于出現賠錢,可是,唉。”大将軍提到生意就歎氣。
“布料是自家生産還是向别人進貨?進貨價幾何?胭脂水粉又是從哪拿貨?”
方旭一聽是這生意也覺得這生意挺好賺錢。
他記得前世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女人的生意,不管是布料還是胭脂水粉,都是女人忠愛之物,很有賺頭。
成本幾塊錢都能賣到幾百幾千塊,可以說全世界就女人的錢最好賺,有句名言叫做女人生來就是爲了花錢。
雖然有點扯,但是女人真的很會花錢,也能從花錢中找到樂趣。
随後方旭又打聽了幾句,發現大将軍對生意那是一竅不通,進了什麽布料,布料怎麽銷售,一概不知。
定國公府也沒幾個懂的做生意的,每年隻會查查賬本,不賠錢就很高興了,如果能賺個百八十兩,還有賞錢發下去。
聽的方旭一頭黑線,百八十兩就高興成那樣了?母親哪次給他零花不是百八十兩。
怪不得定國公這麽窮,窮是有原因滴。
方旭擡頭揉揉眉心,大将軍扭頭看了一眼,問道:“大家不都是這麽操作嗎?”
“大家明面上都是這麽操作,但是私底下肯定不是這樣,他們會關心鋪子的産品,經營手段,最新流行色,等等各種問題。
甚至還會把源貨列出清單,尋找質量好,貨色好的商家合作,而不像你們這般,真當了甩手的掌櫃。”
方旭把甩手掌櫃四個字咬的很重,大将軍聽懂了,黛眉微皺,細細思量,發現方旭講的這些等等,定國公府一個等字也沒做。
甩手掌櫃形容的太準确了。
“國公府擅長打場,确實不擅長經商。”大将軍思慮好一陣才說出這麽一句話,方旭點頭,他也看出來的。
那不是不擅長,而是一竅不通。
如果手底下的人起了花花腸子,他們隻怕丁點都發現不了。
“國公府的鋪子也不賺錢,平時的開支從哪來?”方旭好奇問道。
“打仗,打下一城搶一城,隻要打一次仗,國公府的進賬就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靜言插話道,她覺得這話将軍肯定不好意思講。
事實上靜言太了解她家将軍,大将軍嘴唇都沒動一下。
方旭聽的一頭黑線,我去!感情打仗這麽來錢啊,怪不得大家都說兵匪是一家,還真是一家啊。
方旭默默伸出大拇指,然後尋問打仗的事情,屠城是不是真的?真的能把一座城的人都殺死嗎?
大将軍給出答案,屠城是真的,爲了大軍後方安全,屠城有時候在所難免。
當然了,這個時代一個城的人口也就一二萬,隻有一些很熱鬧水陸交通發達的城池人口才會多。
隻是這種城池一般都在各國的腹部,基本不會受到屠城的危險。
方旭悄悄抹了一把汗,這女人真的不能當成普通的女人,說到屠城時眉頭都不待皺一下,倒是提到銀子會皺眉。
果然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大将軍也被銀子難的皺起了眉頭。
一行人一路閑聊回到府中,大将軍回了松林院,方旭則是前去見了武安伯夫人。
牡丹院,武安伯夫人正在聽下人彙報醉仙樓的消息,正好看到方旭走進來,頓時起身急走幾步,張嘴道:
“哎喲我的兒啊,快讓爲娘看看,哪兒受傷了,那個該死的程東,就會仗勢欺人,可憐我的兒啊,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說到傷心處真就流出了眼淚。
方旭被武安伯夫人的表演弄了一身雞皮,還好他眼神特别好,沒有從武安伯夫人眼底看到擔憂與傷悲。
要不然真要給跪了,真的會把武安伯夫人頂在頭上孝順。
當然了,就算是現在對方沒有發自内心的關心,方旭也沒有害對方的心思。
“娘,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方旭轉了一個身,月牙白的袍子随着旋轉變的更加飄逸,如同谪仙一般。
武安伯夫人的眼神閃了一下,眼神中帶着追憶,随後恢複正常。
拉着方旭上上下下一陣打量,确實方旭身上沒傷後,這才長籲一口氣。
追憶?方旭的眉頭閃過疑惑,剛剛武安夫人的眼神閃過追憶,她看到自己在追憶誰呢?
壓下心頭的懷疑,方旭與武安伯夫人客套兩句,很快轉入正題,笑着問道:
“母親,我與将軍已經成婚多日,至今還沒回門,怕是于禮不合,孩兒想早日帶将軍回門。”
“要得要得,确實應該早日回門才是,唉,若不是你那日出了事,這回門之事早就進行了。”
武安伯夫人拉着方旭的手又是一陣感歎,把林興學好一頓罵,那個黑了心肝的商戶之子,簡直吃了天膽敢打她的寶貝兒子。
方旭聽着武安伯夫人的咒罵,臉上陪着笑,偶爾也會跟着罵幾句,等到武安伯夫人罵過瘾了,這才問道:
“不知回門禮可有準備好?”
“早就準備好了,不過肉類餅類菜類的還得明天派管家準備。”武安伯夫人摸出一份名冊遞給方旭,讓他過目。
方旭接過小冊子,看着上面的禮物名單,從禮單上來看份量确實不清,想來也是大出、血。
畢竟他娶的可是大将軍,回門禮太輕會顯得不夠尊重,武安伯夫人在大事上很拎的清,不會給人留下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