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最近忙着一些事情，”哈迪斯笑了笑，“那套衣服還在嗎？”

“我特意爲你留着的，”老人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娜塔莎，拍了拍哈迪斯的手，“眼光不錯！”

“那當然，”哈迪斯笑了笑說道，“這是娜塔莎，娜塔莎，這位是格麗斯太太。”

“你好，”老人笑眯眯地和娜塔莎打了個招呼，“娜塔莎，很不錯的名字。”

“謝謝，格麗斯太太。”娜塔莎溫和的笑了笑，表現出大家閨秀的禮儀模樣。

“那套衣服哈迪斯很久之前就看中了，但是他總是說，那些人配不上那套衣服，所以就先存在我這裏……”

老人家的話總是會多一些的，格麗斯太太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一些事情，拿出那套衣服的同時，還順便抖露出了哈迪斯的一些過往事迹，“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讓他覺得配的上，嗯……你确實可以，娜塔莎女士。”

“謝謝。”娜塔莎溫和的笑着，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哈迪斯，翻了個白眼。

“嗯……找到了，”格麗斯老太太将一個櫃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件衣服，遞給娜塔莎，“我來給你量一下尺寸……”

“五英尺七英寸，34D-24-34。”哈迪斯開口說道。

“哼，是啊，你小子那雙眼睛測得比我的皮尺還要準……”格麗斯太太聞言，冷哼一聲，不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皮尺，顯然是對哈迪斯的話語很有信心，“你們什麽時候要？”

“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鍾左右趕過去。”哈迪斯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八點的一個宴會。”

“你小子就會折騰我老人家！每次都這麽急！不知道提前做準備嗎？”老太太氣呼呼的說道，随後從娜塔莎的手中拿過那件衣服，冷哼一聲，“在外面等着！”

說罷，格麗斯老太太便拿着衣服走入了店鋪内的一間小房間，關上了門，開始工作起來。

“怎麽樣？”哈迪斯雙手插兜，來到還有些發愣的娜塔莎身邊，輕笑着說道，“衣服很不錯吧？”

“确實很不錯，但是……”娜塔莎擡起頭來，看向哈迪斯，“我好像買不起。”

“你又沒看到價格，怎麽知道買不起？”哈迪斯樂了，反問道。

“這樣的布料，這樣的工藝，還有這樣的造型……”娜塔莎問道，“雖然我沒聽說過這家店，但是……難道不貴嗎？”

“确實挺貴的，但是那是對外人來說，”哈迪斯笑了笑說道，“格麗斯太太是我從小長大的孤兒院院長的妻子，所以……你懂的吧？”

說到這，哈迪斯眨了眨眼睛：“我真要給錢，她還不願意要呢。”

“謝謝~”娜塔莎笑了笑說道，“這衣服，很好看。”

“沒什麽，”哈迪斯搖了搖頭，“你很漂亮，它很适合你。”

……

“嘿，你還有多久到？”托尼滿臉黑線地打着電話，電話那邊正是哈迪斯，“已經快八點了，你不會不來了吧？明明說了的，我告訴你，要是你不來，可别怪我直接穿着戰甲去找你啊！”

“喂喂喂，明明還有十分鍾，怎麽就快八點了？”哈迪斯無奈的解釋道，“我帶了個女伴，這不是剛剛去弄了一身衣服嗎？”

“诶？你自己帶女伴了？”托尼一愣，“我還說那個模特團随便你挑呢！”

“什麽？那不是你給自己準備的嗎？”哈迪斯疑惑地說道。

“我……”托尼看了看一旁換上晚禮服的佩珀，“我有人了啊！”

“哦~”哈迪斯發出一句意味深長的感歎，“原來堂堂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先生這匹野馬也有被拴住的一天啊！”

“去你的，”托尼連忙轉移話題，“你到底到哪了？”

“馬上就到了，”哈迪斯說道，“打扮的帥一點，可别讓我搶了你的風頭！”

“扯淡，今晚的相機隻會聚焦在我的身上！”托尼笑罵一句，然後伸直了手讓佩珀來給自己打理衣服。

“那就宴會上見，”哈迪斯笑道，随後挂斷了電話，看向一旁的娜塔莎，“怎麽樣，做好準備了嗎？”

“要是我早點知道是斯塔克的宴會，我就不會過來了，還穿的這麽顯眼，”娜塔莎翻了個白眼，“我這種身份，是不能暴露在大衆面前的！”

“在這之後，就不需要……神盾局特工這種職業了，”哈迪斯笑了笑說道，“你覺得，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将已經完全滲透了神盾局的九頭蛇清除幹淨？”

“你的意思是？”娜塔莎瞪大了眼睛。

“弗瑞在找辦法，但是我們都清楚，他找不到的，因爲最好的結果，就是神盾局和九頭蛇同歸于盡，”哈迪斯緩緩地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所做的一切，是爲了将九頭蛇更加徹底的葬送掉，同時……将之作爲神盾局的陪葬禮。”

“當然，也許弗瑞局長能夠找到什麽别的辦法也說不定呢？不過……話說回來，”哈迪斯将車開到位置，卻并不着急停下，而是看着宛若一個精靈一般美麗的娜塔莎，“說真的，娜塔莎，你就從來沒想過，成爲一個平凡人，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的生活嗎？”

“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的生活？”娜塔莎瞪大了眼睛，看着哈迪斯，眼中滿是迷茫，因爲她似乎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方式。

加入神盾局，洗去了她過往的身份，但是與此同時的，這也使得神盾局成爲了她身上的一道枷鎖。

她隻能作爲一個特工，完成任務，休假，接到任務，完成任務，休假……

可是現在，哈迪斯忽然告訴她，她可以從這樣的生活方式中解脫出來，變成一個正常人，像她們一樣的，梳妝打扮，逛街吃飯看電影？

娜塔莎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但是現在，哈迪斯一語點醒夢中人。

隻要趁着神盾局瓦解的時候把關于自己的資料删除掉……

自己不就洗白了嗎？

娜塔莎的眼中明亮了起來。

仿佛若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