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見到王銳一臉不善,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誤會,那都是你們與商州分壇的誤會。
馬長老的事,那也是他自找的。
我們丐幫向來是非分明,該是怎麽回事就是怎麽回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都是馬長老與你的私人恩怨,我們舵主說過,關中分舵不會參合到其中。”
王銳聞言表情柔和了一些,說道:“那你見了我跑什麽呀?”“嗨!”
小米拍了下大腿,感歎一聲,實話說道:“這不是你和同福客棧,最近與我們丐幫鬧矛盾了嘛,我怕你找我麻煩,所以見你才跑的。”
兩人交談了一會,王銳這才知道小米是隸屬于關中分舵的人,與商州分舵不是一夥。
出事那天正好是舵主壽誕,小米去分舵給舵主送禮賀壽去了,回來時才打聽到有這麽回事。
後來他躲起來,看到商州分壇的人馬來了又走,看出了丐幫與同福客棧的矛盾沒有解決,不好再在同福客棧附近待着了,便換到了這裏來要飯。
“原來如此。”
王銳聽完直接說道:“你還是回去原來的地方吧,既然不幹你的事,客棧大家是不會對你另眼想看的,大家夥的性情你還不了解嗎?”
知道小米的立場後,王銳便讓他回到同福客棧附近。
做爲丐幫中人,小米的消息很是靈通,現在王銳在情報方面沒有建樹,有了這麽個傳聲筒更加方便些。
以後如果有什麽情況,王銳也能多個傳遞消息的渠道。
“你說滴,那好,那我就回去了,聽說客棧最近生意好的很,我早就想回去了,這裏那幾個小毛孩子,老是過來撩撥我,都煩死了。”
聽到王銳的話,小米大喜過望,馬上就同意的回遷事宜。
王銳給了他五錢銀子,交代他注意一下丐幫裏面,如果有什麽關于他的消息,讓他通知自己,特别是馬升方面的動靜,着重幫忙打探一下。
颠了颠手裏的銀錢,小米臉色嚴肅的說道:“幫你打聽消息是可以,但是丐幫的機密事情,那我就無可奉告了,畢竟我是丐幫弟子,不能做損害丐幫利益的事情。”
王銳聞言一笑,拍了拍小米的肩膀說道:“不用你打探什麽丐幫的機密,我隻要你把有關于我的消息告訴我就行,就是那些你覺得沒那麽機密的消息就行。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忙,到時如果有我覺得有用的消息,這銀錢自然是不會少了你的。”
說着王銳又拿出二兩銀子塞了過去,這已經足夠普通小老百姓一年的花銷了。
小米見到銀子眼睛一亮,頓時将銀子收入懷說,随即打保票一定會做到王銳的囑托。
幾兩銀子而已,王銳并不在乎,那怕小米隻提供了一條及時有效的信息過來,也算是王銳賺到了。
正好還可以了解一下馬升最後的情況。
馬升的性格王銳已經領會過了,最近這麽安靜,王銳不相信是馬升改了性子,一定是有什麽原因在裏面。
可是苦于沒有情報方面的力量,王銳隻能通過白展堂,不時了解一些江湖上風傳的消息,都是些傳的面目全飛的東西,不值得做爲參考。
小米是丐幫中人,而且與同福客棧衆人相處的不錯,有他做爲渠道,應該能一改王銳這方面的窘境。
離開小米,王銳繼續向衙門走去,這次路上一切順利。
“小六,你師傅呢?”
來到衙門之後,王銳告訴門人自己要找刑捕頭,結果對方說刑捕頭不在,正巧這時王銳看到了燕小六,便叫他過來問他師傅在哪。
“我師傅他去辦案子去了,說是西街的米鋪讓盜聖白玉湯給偷了,師傅他嫌我礙手礙腳,讓我留在衙門裏聽候差遣。”
燕小六經常和老刑去客棧與王銳相熟,見他問起這事,便是一陣訴苦。
自打從鄉下來到這裏當捕快,他就感覺老是受人瞧不起,特别是他師傅。
老刑嘴上一說不過小六,就讓他紮馬步,而做爲師傅的,也不說給示範一下,反而在小六紮馬步時各種挑錯。
這讓小六有些心灰意冷,感覺自己是不是當初就不應該從鄉下來這城裏,受人白眼,讓人瞧不起。
“那行,我找你師傅有事,我就先走了。”
沒心情理會小六這麽多情緒,王銳打聽出了老刑的位置便出門趕了過去,終于在街上找到了他,此時老刑正在挨家挨戶盤查盜聖所在呢。
見到老刑一本正經的和人說盜聖偷了一缸小米、兩捆大蔥、三桶豆油還有五十斤棒子面,王銳就止不住一笑。(玉米1531年就傳入華夏了)
“誰,誰笑的!”
老刑還沒說完就聽到笑聲,頓時臉色一厲,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見到是王銳神情緩和了一下,說道:“是你啊老王,我說的有這麽好笑嗎?你爲什麽要笑?”
王銳擺了擺手解釋道:“沒,别誤會老刑,我沒笑你。我隻是突然想到高興的事情。”
“高興的事情?”
老刑用懷疑的目光掃了一遍王銳,問道:“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講出來聽聽,讓我也樂一樂呀。”
王銳聞言一怔,自己隻是推脫一下,沒想到這老刑居然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王銳思索刹那,頓時想到了說詞,說道:“其實沒什麽大事,告訴你也無妨,我走到這裏時,體内真氣突然有所突破,一時間高興所以我就笑了一下。”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還以爲你笑話我說錯了什麽呢。”
老刑一副恍然大悟,完全相信了王銳說詞的模樣,露出一副笑臉回應道。
“哎對了,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說完,刑捕頭居然把身後的一名小厮叫了上來,指着王銳讓他觀瞧查看。
王銳:“......”
“不是,那個人沒有他這麽帥,比他矮半頭,更胖。”
在王銳專注的目光下,這名小厮小心翼翼、裝模作樣的看了一周後說道。
王銳對此人身份心知肚明,此時他找老刑有事情,不想被這貨耽擱時間,便拉過老刑,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刑捕頭聽完後猛然擡頭看向王銳,随後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就這麽辦。”
說完老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這名小厮的褲腿,也不再理會被問話的商鋪了,直接宣布今天的盤查結束,讓衆人散了明天再查,衙門裏有着急的事情等着他回去處理。
回去的路上老刑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到是内鬼了,不然手裏抱那麽大個缸,怎麽可能從窗戶出去。
你這次提醒到我了,我領這名小厮見了好多人,高低胖瘦都有,居然全都不像,仔細一想,他對盜聖長相的形容完全是自相矛盾嘛,他這個人很可疑,一看他就長的賊眉鼠眼的。”
王銳回道:“所以你聽我的,晚上來個守株待兔,準沒錯。
對了,我來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幫忙,聽說蓮花山鬧匪患,朝廷派軍剿滅要征民夫?”
老刑點了點頭,道:“不錯,知府大人派人過來了,說咱們縣至少要出八百人,附近各的村鎮都要出人。”
“可不是嘛,都征到我們莊子裏了,我那莊子裏現在什麽情況你也知道,正是缺人手的時間,抽不出來人,我聽說可以納銀代役,不知老刑你有沒有什麽門路?”
“哎呀,這個有點難度。”
聽王銳這話,刑捕頭眉頭一皺,說道:“這各地攤派的人數,知縣老爺已經定好了,每個村要出人。
納銀代役一般是平常的時候,現在是蓮花山剿匪,屬于特殊時期,怕是不能免除啊。”
“簡單的話,我還會來找你嘛。”
王銳笑了笑,說道:“老刑你幫幫忙,就算是我花銀子雇别人去了,你看能不能讓衙門裏的朋友,幫我把攤派分給别人,多少銀子我出了,另外有一箱肥皂送給你們。”
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王銳不怕花錢,老刑自然無所謂,改一下配額對衙門裏的人來說太簡單了,這些積年老吏做起事來,知縣都要被蒙在鼓裏。
兩說好以後便分開了,老刑去衙門裏找人,王銳則是向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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