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啊,練武功可不是一般的辛苦,那可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一天不練手就生,兩天不練功夫就要退步,你可得想好了啊,别怪哥沒提醒你。”
白展堂被磨的實在受不了了,誰讓他自己架不住哄呢。
對于武功傳承他并不是太過在意,他本人就是葵花派叛逃出來的,還會在乎門規不能将本門武功外傳?
在原來的劇情中,數個月後白展堂爲娶佟湘玉想給自己掙下點家底時,可是要開武館,連葵花點穴手都要往外教的,現在更不是問題。
他最擔心的就是王銳三分鍾熱情,學了幾天就受不了不學了,浪費自己的經力,再一個就是怕王銳用武功錯手傷人,惹來禍端。
在得知白展堂的意思後,王銳向其解釋道:“老白,兄弟我學武功不是爲了争強好勝,你也知道兄弟我經曆,我不想再遇到那種情況的時候隻能逃跑,連自己的親朋好友都保護不了,我學武功就是爲了在該出手時,有能力出手,你放心好了,我對天發誓,絕不會用你傳我的武功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并且兄弟我不白學,你就當是武館招徒弟還得收學費呢不是,我一個月兩錢銀子,拿出一錢當做爲學費......”
“啧!”
王銳還沒有說完,白展堂就一把打斷,道:“說啥呢?磕碜你白大哥呢不是!你白大哥是那種人嗎?說了教你武功,那就一定教你武功,怎麽能收你銀子呢,也太小看你白大哥的爲人了。”
一提到給錢,白展堂是嚴情拒絕的,但王銳知道這錢不能省,這可是封建舊社會,自己雖然已經融入客棧與老白混的熟了,但即便是親戚之間這樣傳授技藝也是要送禮幫忙的,萬萬不能空手讓人白幹。
“老白,兄弟我也是要臉兒的人,讓你白白教我武功這種事情怎麽可以,那不是壞了禮數嗎!這錢你必需收下,不然就是嫌我給的錢少,看不起兄弟我。”
見王銳态度如誠懇,白展堂隻好答應下來,同時熄了心裏想原本隻教硬功再傳一套擒拿手的想法,就當看在銀子的份上,白展堂考慮傳授給王銳自己真正的本領。
王銳真正來到古代才直觀的感受到,現實與那些小說作品裏的古代那種幾百兩幾千兩銀子的交易隻屬平常,幾萬幾十萬兩銀子的買**比皆是完全不同的。
即便是被西班牙大量輸入銀子的明朝,一兩銀子的購買力是很大的,普通人生活中用到的更多是銅錢,一個月的花銷也就百十來文錢,還得是鎮上居住,有點手藝的手工業者。
所以王銳給的錢,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算少了,再多就要引起懷疑了。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白展堂也就不再啰嗦,開始檢查一下王銳的根骨,上下又捏又按的,檢查有沒有先天的毛病。
事到臨頭,王銳突然微微忐忑了起來,問道:“老白,怎麽樣?我這麽大了還能練武嗎?”
正在捏骨的白展堂聽到這話,瞬間明白王銳此時的心态,笑着說道:“能啊,當然能了,你才多大點歲數,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能練武,隻不過能練到什麽樣就不一定了。”
“嗯,你這身子骨挺結實,能頂上不少練過粗淺拳腳之人的身體條件了,就是筯太硬,很多精妙招式你學了也使不出來,除非你肯下苦功夫抻筯拔骨,再就是内功心法的确是需要從小練習的,你這種年齡才開始修習心法恐怕内功難以大成。”
說到這裏白展堂本想安慰王銳兩句,但想到王銳沉穩的心性便沒有再多說,相信王銳能自己想明白。
擡頭看了看天上,老白發現差不多要到店裏開門的時間了,便讓王銳别着急這一時半會的,練武的事晚上再說,現在先把店裏的活幹了,随後便轉身上大堂走去。
在得知自己因爲年紀過了最佳時間,習武有可能成就有限的消息後,王銳反而平靜了下來,不再有絲毫忐忑。
摸了摸脖頸上挂着的玉佩,王銳目光深邃。
心底所感受到的那個不斷前行的進度已經超過了四分之三,大約再過些幾天就要圓滿了。
王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星界荒野的,爲什麽是自己?
是第一次感知到圓滿,才将王銳帶到了這個有人的世界,現在是第二次圓滿,不知道會讓他再穿梭到哪個世界......還能不能回來。
王銳想通了,擁有了穿梭世界的能力,就代表着自己就擁有無限可能,無數世界的天材地寶、奇功秘法,這種種奇遇自己都有可能觸及,所以王銳根本不用在意自己年齡大的問題,隻要穿越那麽這些問題就不是問題。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既然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那麽我就看看,我的極限是什麽,我能走到哪一步。”
放開玉佩,王銳臉上換回輕松的笑容,回到大堂開始了一天的活計。
整個白天,郭女俠都是神不守舍的樣子,王銳則偶爾給她送些吃的喝的算是增加好感度,并等待着天黑。
終于到了傍晚。
晚飯後佟湘玉上了房頂,開始用嘴炮攻略郭芙蓉,白展堂則來到了王銳的房間。
坐在凳子上,白展堂就直言道:“你可決定好了啊,能堅持下去是不是?别到時候嫌苦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找我抱怨。”
面對這個問題,王銳平靜的答道:“白大哥你放心,兄弟我吃得了苦,一定會堅持下去,絕不放棄。”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這就教你,看好了我的姿勢。”
“習武之人首先下盤一定要穩,所謂力從地起,如果站都站不穩,你是沒辦法使用全身勁力的,别人一打,你架子就散了,所以馬步一定要站的穩,站出功夫來。”
說着,白展堂紮了一個馬步給王銳做示範,王銳則前前後後仔細觀察打量。
“好了,現在你來按我的樣子,紮一個馬步試試。”
王銳回憶着白展堂剛才的樣子,紮了一個馬步。
白展堂在邊上看着,也不說話。
結果才過了兩三分鍾,王銳就感覺兩腿發麻,膝蓋隐隐作痛,但王銳之前承諾過一定會堅持下去,此時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就硬頂着一切不适,保持着馬步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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