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的開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旋即他們又很快把視線移到溫良身上。
沒有人開口說話。
畢竟江馨和溫良以前的關系大家都明白。
董冬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鄒德,也沒插嘴。
鄒德雖然已經得到了懲罰,但以他的險惡用心,挨一頓打算是便宜他了,不過究竟還要不要繼續追究,那就全在良子的一念之間。
場面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注視着溫良,等着他表态。
“班長,麻煩你了,把他送醫院去吧。”
幾秒後,溫良開了口。
龔子勝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心裏一喜,連忙點頭。
其他人都一副感慨之色。
很顯然,溫良是不打算追究了,如此以德報怨,和鄒德簡直是兩個極端,原來都是一個班的,爲什麽差距這麽大?
難怪人家溫良現在開大牛!
“謝謝。”
江馨感激的望着那張自己曾經熟悉的臉龐。
溫良沒回應。
“各位,我就先走一步了。”
“良子你先去吧,把季小姐先送回去。”
董冬道。
季雪現在還醉醺醺的靠在溫良身上。
溫良點頭,然後又跟湯曉龍說了聲,随即扶着季雪上了車。
“轟……”
大牛咆哮着離去。
隻留下各色複雜的目光。
……
開着車行駛在街上,溫良很快将剛才的插曲抛到腦後,看了眼歪在旁邊的季雪,不禁有點頭疼。
“季小姐,季小姐……”
他嘗試性的喊了兩聲,可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季雪顯然醉的不輕,她明明隻是來湊熱鬧的,可結果整的自己像主角一樣,在包廂裏玩的最嗨,從而也是喝得最多的那個。
喝到這種程度,對女人而言無疑是一個比較危險的行爲,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要是遇人不淑,碰到個狼子野心的,指不定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抱上了床了,可所幸的是,溫良同志雖然算不上什麽謙謙君子,但起碼做人還是有自己的原則,像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一般不會去做,否則上次他就不會離開顧橫波的房間了。
雖然對季雪沒什麽不軌的想法,但溫良此時也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他壓根不知道季雪住在哪。
随便找家酒店把她丢進去?
好像不太合适。
把她帶回去?
那更加不恰當。
想來想去,溫良靠邊先把車停下,然後掏出了手機。
還好他上次通過了餘徽音的好友請求,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爲好了。
那娘們和季雪是同事也是朋友,總不會坐視不管吧?
沒有發文字,他直接找到了餘徽音的微信,然後撥了語音聊天過去。
“噔。”
幾秒後,語音被那邊毫不客氣的挂斷。
溫良以爲餘徽音是有什麽事,不方便接語音,所以刻意等了幾分鍾再又打了一個。
“噔。”
結果這一次對方挂的更快。
溫良愣了愣。
他記得最近好像沒有得罪過對方啊?
上次他還請餘徽音吃了大餐看了電影,相處得非常和諧愉快啊。
納悶之餘,他又沒再白費功夫的繼續做嘗試,而是給醉醺醺的季雪拍了張特寫,然後給餘徽音發了過去。
照片發過去沒多久。
那邊就有了動靜。
餘徽音直接一個視頻彈了過來。
溫良倒沒有小心眼的還以顔色,很快按下了接通鍵。
“季雪怎麽和你在一起?!你把她怎麽樣了?!”
視頻一接通,就傳來的餘徽音劈頭蓋臉的質問聲。
“我能把她怎麽樣?”
溫良歎氣道:“她現在在我車裏,喝多了。”
“她怎麽會在你車裏?!”
視頻裏,餘徽音應該是在家,素面朝天,眼神卻非常淩厲。
“這個……說來話長。”
溫良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她現在喝多了,我又不知道她住在哪,不知道你那方不方便?要是不方便的,我就隻能給她找家酒店住一晚上了。”
“你敢!”
餘徽音立即道:“西幹渠楓月小區,你馬上把她送到這裏來。”
“待會見。”
言罷,溫良幹淨利落挂斷了電話,然後握住方向盤重新上路。
半個多小時後,他在楓月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給餘徽發了條微信。
就在他坐在車裏等餘徽音下來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上帝發來的消息。
“任務:揚名立萬,任務完成獎勵待定。”
溫良眼神一喜,現在他已經不糾結具體獎勵到底是什麽,反正以之前的經驗,上帝絕對不會虧待自己,隻不過這任務内容……
揚名立萬?
這包含的意義也太廣泛了一些。
就在溫良打算要點提示的時候,一擡頭就看到了餘徽音的身影。
這娘們的警惕心以及自我保護意識還真的比較強,現在都快淩晨了,别人下樓一般都是披件睡衣,可她卻穿得整整齊齊嚴嚴實實,弄不清楚的,還以爲她是去上班。
溫良暫時放下手機,按了按喇叭。
“嘟嘟……”
還在四處張望的餘徽音扭頭,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我不是告訴你在E區05号嗎,”
溫良推門走了下去,抱怨道:“怎麽這麽久?”
“我又沒車,又不經常來停車場,對這裏的構造又不熟悉!”
餘徽音毫不客氣的怼了回去,然後問道:“季雪呢?”
“喏,在裏面睡覺呢。”
溫良朝車裏面努了努嘴。
餘徽音朝車裏看了一眼,看到季雪衣服完整,這才松了口氣。
見狀,溫良搖頭一笑,也懶得跟這娘們多扯。
“把人扶上去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你覺得我一個人扶得動她嗎?”
餘徽音盯着他道:“你把人喝成這樣,就得負責到底。”
溫良啞然。
季雪喝成這樣完全是她自己放縱沒有節制,和他哪有半毛錢關系。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法解釋,最後隻能好人做到底,幫忙把季雪扶上了樓。
這應該是餘徽音租的房子。
一室一廳,外加一個陽台,面積不大,但一個人住也綽綽有餘,收拾得很幹淨,不像有的女孩外表光鮮亮麗可是家裏卻邋遢狼藉,門口鞋櫃上各式各樣的高跟鞋擺放得整整齊齊,布置得也比較溫馨,一些地方的小裝飾讓屋子裏流淌着一縷女人味。
“你也别太擔心,喝的隻不過是一點啤酒,明天起來就好了。”
把季雪扶上床後,溫良回到客廳,沒有久待的意思,很快提出了告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等明天她醒酒後你自己問她吧,我就先走了。”
餘徽音自然不會挽留,甚至連倒杯水給人解解渴的意思都沒有,和溫良一起走到門口。
即将跨出門時,溫良身形突然頓了一下。
餘徽音心神一緊,頓時警惕道:“你幹什麽?!”
她一個人獨居,而且季雪現在人事不省,如果對方真的産生了什麽不軌的念頭,她确實比較危險。
溫良輕咳一聲。
“你陽台上有東西掉了。”
言罷,不等餘徽音反應,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餘徽音愣了片刻,然後下意識回頭,當她視線投注在陽台上,瞳孔瞬間放大,就像充血一般,臉蛋一時間嬌豔欲滴。
應該是被風給吹落,一件紅色的花邊蕾絲小内内正孤零零的躺在陽台的地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