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大樓,坐進車内,溫良戰士按照約定給顧橫波發了條微信報了平安,當放下手機,臉上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湯曉龍的要求,倒是提醒了他,現在應該有必要爲将來的路做準備了。
金錢的力量雖然龐大,但畢竟錢也不是萬能的。
打個比方,假如湯曉龍骨頭很硬,堅決的要和他鬥到底,哪怕他現在在東方銀座有十套房,身家幾十億,他依然會非常頭疼。
至于剛才所說的花錢買兇,那純粹是吓唬湯曉龍而已。
當然,他相信這個社會絕對存在爲了錢可以不顧一切的亡命徒,而且還很多,但是說出來比較丢人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聯系。
畢竟就連上次聯系失足婦女,都是找同事幫的忙。
溫良明白,他現在和一個暴發戶幾乎沒什麽區别,充其量或許比那些暴發戶沉穩一點,即使不動産有不少,但離真正的上流階級,還存在非常大的差距。
上帝能夠贈予他财富,但不能直接改變他的社會地位。
假如身份階級無法做到同步提升,那一筆天大财富突然降臨在自己頭上,那不是幸運,相反隻會成爲一場災難。
畢竟有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溫良握住方向盤,深深呼出口氣,心情突然變得沉重了不少。
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湯曉龍所處的醫院大樓,然後他驅車離開了醫院。
……
“怎麽樣,姓湯的同意和解了嗎?”
當溫良回到家一進門,顧橫波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溫良點了點頭。
“沒事了。”
顧橫波松了口氣,随即問道:“你給了他多少錢?”
吃了這麽大的虧,她自然清楚湯曉龍絕對不可能白白松口,當時溫良說要去找湯曉龍的時候,她就猜到溫良是打算破财免災。
“沒花錢。”
溫良的回應,讓顧橫波下意識愣了愣。
“沒花錢?”
“你做飯了?真香。”
嗅到了廚房裏的香味,溫良走了過去。
顧橫波立即跟上。
“你把話說清楚啊,你沒花錢他爲什麽要放棄追究?莫非他腦子摔壞了嗎?”
“或許是吧。”
溫良笑了笑,在餐桌邊坐了下來。
菜還是熱的,想必顧橫波是算着他回來的時間做的。
别的不提,顧橫波做菜的手藝是當真不錯,在這方面,頗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你别賣關子了,說,到底怎麽回事。”
顧橫波在旁邊坐下,一雙妩媚動人的眸子裏充滿了好奇。
溫良拿起筷子。
“你問這麽多幹嘛,你隻需要明白,他再也不會找你麻煩就是了。給我盛碗飯過來,我一天都沒吃飯,餓死了。”
顧橫波瞪了他一眼,倒還真給他盛了碗飯。
“對了,我和你說件事。”
溫良停住筷子,扭頭道:“我在你們公司賣的那棟房子,希望你幫忙上心一些,能夠越早賣出去越好,哪怕便宜些也無所謂。”
聽到這,顧橫波頓時忍不住怒從心頭起。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你不是和小陸簽的合同嗎,你跟她說去啊。”
“你好歹是當領導的,格局就不能大一些。她做成了單子,你應該也是有提成拿的吧?給你給她也差不了太多。”
“你說的輕松!”
顧橫波怨聲道:“你以爲這是小單子啊,兩三億的豪宅,這提成差一個百分點,你知道少多少錢嗎?”
對此,溫良隻是低頭扒了口飯,輕描淡寫道:“隻要你能幫我把這套房盡快賣出去,以後賣房子我就全簽在你頭上。”
顧橫波怒氣一滞,眼神波動不止。
這家夥上午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幅語氣。
“你還有房子?”
她驚疑不定的問道。
溫良夾了一筷子青菜,點了點頭。
“嗯,這樣的房子我在東方銀座還有九套。”
顧橫波眼睛不可抑制的瞪大,呆呆的看着溫良,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
晚上,溫良坐在電腦椅上,電腦顯示屏是亮的,但是他卻沒玩,望着窗外在出神。
這樣的狀态,他已經保持了快半個小時。
他在思考着未來的方向,但依然感到眼前是一片迷霧。
就和普通人突然中了彩票一樣,除了拿錢去買車買房吃喝玩樂之類,或許就很難再想到其他的用途。
也許有人知道要拿錢去投資,以錢生錢,可要投資哪方面,他估計就會感到一頭霧水無從下手。
這就是眼界與格局的限制。
雖然現在确實很有錢,但因爲以前一直都是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所以溫良一時間很難去找到打破階級壁壘的方法。
他的苦思,一直持續到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砰砰砰……”
這個時候敲門的,除了顧橫波,自然沒有别人了。
溫良起身,走過去把門打開。
“怎麽了?”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顧橫波語氣随意的道。
“幹什麽?”
溫良目露警惕。
因爲他敏銳發現了顧橫波不僅拿着一套睡衣,而且睡衣裏面還夾着一條黑色的小内内。
“洗個澡而已,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讓開。”
顧橫波作勢就要往裏面擠。
可是溫良寸步不讓,擋在門口。
“你浴室不能洗嗎?”
“能洗我還來借你的幹什麽,我浴室的花灑壞了。”
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顧橫波便粗暴的直接把溫良推開,不管對方同不同意,抱着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溫良根本來不及阻攔。
很快,浴室裏就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放水聲。
因爲他的浴室是玻璃隔斷,雖然是磨砂玻璃,但溫良還是能夠看到裏面朦朦胧胧的人體曲線。
這娘們,真把自己當成是和尚了?
作爲一個房間的主人,溫良很清楚,他的浴室是沒辦法從裏面上鎖的。
也就是說,隻要他願意的話,他現在完全可以沖進去,裏面的顧橫波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剛才那布料單薄就像是一根線的内内又開始在他腦海中浮現,溫良一時間覺得口幹舌燥,強迫自己從玻璃上收回目光,快步走出屋子倒了杯涼白開,仰頭一口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