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
晚風清涼。
這一頓飯花的比上次顯然要貴多了,根本沒吃多少東西就花了一千多大洋。
當然,依然還是溫良付的錢。
雖然餘徽音提過她來結賬,可是作爲一個爺們,溫良還是做不出吃‘軟飯’的事。
他雖然窮,但在這方面,一直以來都非常有骨氣。
“餘小姐,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
飯也請她吃了,溫良想着這娘們也該滿足了,是時候各回各家了,可是餘徽音似乎并不想這麽早就回去,像是随口般說道:“現在才八點不到,這麽早回去也睡不着,要不我請你去看電影吧?”
溫良挑了挑眉。
吃飯、看電影……這本來是他相親那天所打算的套路。
難不成這娘們真看上他了?
他雖然不是太懂女人,但起碼也明白一個女人是不大可能主動提出去和一個比較反感的男人看電影的。
更何況,他送出去的那支玫瑰,還被對方捏在手裏。
往餘徽音手裏的玫瑰看了一眼,溫良猶豫了下,笑道:“餘小姐,這有點……不太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
餘徽音歪着頭疑惑的看着他。
這副模樣,看起來還真是……清純啊。
要是今天是頭一次和她認識,說不定自己還真被她給騙了。
溫良可以肯定,這娘們絕對是在裝糊塗。
過往路人側目不斷,全部被餘徽音的美貌所吸引,然後紛紛對溫良投來嫉妒眼神,腹诽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你說話啊,到底去不去?”
餘徽音的語氣都變得溫柔嬌膩起來,聽起來就像在和男友撒嬌一樣。
哪怕明知道對方是裝的,但溫良還是情不自禁心頭一麻,骨頭都有點酥了。
娘希匹的,看就看,反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難道還怕吃虧不成?
咖啡、大餐都請了,就算再多加張電影票也不算什麽,就算把那天沒走完的相親流程重新再走一遍吧。
“出租車!”
溫良沒說話,果斷的轉身揮手,很快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餘徽音嘴角雀躍的跟着他鑽了進去。
“去中河廣場。”
……
當兩人重新從電影院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電影是一部好萊塢大片,兩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溫良,仿佛都忘記了自己身邊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模特小姐,捧着盆爆米花全程目不轉睛盯着屏幕,就像是真的隻是來看電影一樣。
“電影好看嗎?”
餘徽音問道,也不知道爲什麽面無表情,看起來心情似乎有點不好。
溫良點頭,往廣場邊緣一邊走着一邊感歎道:“還是在電影院看電影舒服,在電腦或者手機裏看完全沒有那個感覺。”
“看樣子你很喜歡看電影。”
餘徽音走在他左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經常來電影院?”
溫良搖頭。
“說出來你恐怕不信,這還是我今年第一次來電影院。”
餘徽音眼神閃爍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問道:“就沒有女孩子找你一起看電影?”
不知爲何,直到現在那支玫瑰都還被她拿在手裏,沒有丢。
“找我看電影?”
溫良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難道沒看見,剛才我們周圍都是情侶,來電影院的十有八九都是成雙成對的戀人,而以我這條件,哪有女孩看得上我。”
餘徽音還沒來得及說話,溫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
餘徽音點了點頭,看向旁邊。
也沒刻意躲開,溫良停住腳步,掏出手機接通。
“喂?”
“溫少爺,今天是不是又不回來了?不回來我就把門反鎖了。”
這話一聽就是顧橫波打來的。
“别,我馬上就回來了。”
溫良立即道。
以顧橫波的個性,要是真的把門反鎖了,是别指望她會起來給開門的。
“你最好快點,小區最近出了幾起入室盜竊事件,十一點前要是你不回來,那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顧橫波就不客氣的挂斷了電話。
溫良放下手機。
“你剛才不是說你身邊沒有女孩子嗎?爲什麽還有女孩子這麽晚給你打電話,還關心你回不回去?”
餘徽音的聲音很快響起。
“别誤會,是我室友而已。”
溫良下意識解釋了一句。
餘徽音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室友?”
溫良點頭,将手機放進兜裏。
“和我同租的室友,你也知道,東海租房子太貴了,我一個可承擔不起。”
餘徽音莞爾,忍不住笑了一下。
眼睛都不眨豪擲七百萬購置超跑的主說租不起房子,這還真是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笑話啊。
“你室友應該很漂亮吧?”
她輕聲問了一句。
“還行吧。”
溫良沒多想,隻想着快點回去别真讓顧橫波把門給鎖了,很快說道:“餘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聯系。”
言罷,他壓根不等餘徽音回複,就把人家一個姑娘家丢在了廣場上,頭也不回的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很快揚長而去。
看着潇灑遠去的出租,餘徽音呆了一下,然後怒不可遏的将那支玫瑰狠狠的摔在地上,擡起腳用力的一通亂踩。
“混蛋!”
……
溫良肯定是聽不到餘徽音的怒罵了,回到小區,他幾乎是小跑着上樓,掏鑰匙開門發現沒被鎖時,才松了口氣。
“你還知道回來!”
他打開客廳燈沒多久,主卧門打開,顧橫波走了出來。
穿着紫色的睡衣,當然,是很保守的那種。
“你幹什麽去了?又去和同事喝酒了?”
溫良搖頭,如實說道:“看電影去了。”
“呦。還挺有雅緻的,和誰看電影去了看這麽晚?”
“唉,别提了。”
溫良走進來,歎了口氣,像是吃了多大虧似的。
“還不是我之前那個相親對象。”
“你們不是吹了嗎?怎麽又聯系上了?”
顧橫波目露詫異之色。
“還一起看電影去了?到底什麽情況?”
“我哪知道什麽情況?”
溫良一副自己很累的神色。
“這還不是得問你們女人,我哪知道你們女人腦子裏想的什麽,好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溫良直接回了房間,把門關上,輕輕籲出口氣。
還好他溜得快,要是顧橫波逮着他問昨晚她喝醉後是怎麽躺床上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