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溫良起了個大早。
或許是昨晚喝的确實有點多,他出門的時候,顧橫波還沒有起床。
小區門口吃了頓早餐,來到公司的時候倒黴的正好和經理畢國濤撞上。
“經理,早。”
溫良倒是比較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可畢國濤卻闆着個臉。
“跟我來辦公室一趟!整個公司就你事多,不知道最近研發任務很重?都像你這樣三天兩頭請假,公司還做不做下去了?!”
一大早就被喊進辦公室被痛批一頓,出來後還要遭張全海調侃。
“阿良,看來劉楓介紹的人很靠譜嘛,要不然你小子也不會都不來上班了。”
張全海瞅着他,一臉壞笑。
“滋味如何?是不是爽翻了?”
溫良幹笑了兩聲,避重就輕道:“海哥要是感興趣,我把名片推薦給你吧?”
“這就算了。”
張全海連忙道:“要是被你嫂子知道,那我可就完犢子了,你還是留着自個享受吧。”
閑聊幾句,兩人都開始工作。
在鍵盤的敲擊聲中,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轉眼就來到了五點。
“良哥,最近西幹路那邊新開了一家居酒屋,環境很不錯,一起去喝點呗?我請客!”
新入職不久的同事小肖肖本權走過來吆喝道。
平常這種事情,溫良一般是不會拒絕的,因爲他一直都是一個比較随和的人。
這次也不例外。
同事請喝酒,有什麽不去的理由?
“我先收拾下東西……”
他正要答應,可是王翠突然出現。
“溫良,你過來一下。”
“好的王姐。”
溫良答應了一聲,然後對肖本權道:“我先過去一下。”
“沒事良哥,我們等你。”
溫良點點頭,然後朝王翠走了過去。
“王姐,有事?”
王翠拉着他的胳膊,似乎有要緊事。
“跟我來。”
溫良跟着她來到了辦公室。
作爲二部主管,王翠是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的,隻不過沒有畢國濤那麽氣派。
“啪。”
王翠把門推開。
溫良下意識往裏面一瞧,頓時愣了一下。
裏面坐着的人不正是餘徽音。
她怎麽跑這來了?
“你們聊。”
把溫良帶到後,王翠便直接轉身走人,甚至連辦公室門都沒進。
臨走的時候,還刻意低聲囑咐了溫良一句。
“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王翠不負責任的就這麽走了,溫良在門口站了一會,隻能走了進去。
“餘小姐,你怎麽來了?”
他努力擠出一副看起來不那麽僵硬的笑容。
“我來看翠姐。”
餘徽音微笑道,似乎兩人昨晚在微信上發生的不愉快并不存在。
看王姐沒問題,可關鍵是把他叫過來幹什麽?
溫良微微皺眉,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對方一個姑娘家,也沒什麽好怕的。
“餘小姐工作不是很忙嗎?今天怎麽這麽清閑?”
他笑着問道。
雖然是一個程序員,但他待人接物的能力,确實非常出色。
“溫先生說笑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小模特而已,能忙到哪去?”
餘徽音注視着溫良,笑容可掬道:“我隻是想看看,像溫先生這樣的精英,到底是如何工作的。”
溫良挑了挑眉,與餘徽音對視。
從對方賞心悅目的笑容裏,他敏銳察覺到了一股銳利的鋒芒感。
這娘們來者不善啊。
“餘小姐說笑了,我算哪門子精英。”
溫良笑容謙遜道。
“我看說笑的是溫先生才對。如果像溫先生這樣的人物都不算精英,那我們算什麽?貧民乞丐?”
餘徽音不疾不徐,輕輕歎息了一聲。
“不知道王姐如果知道她管轄的員工裏面有開七百萬超跑的億萬富翁,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榮幸。”
溫良眼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
這娘們是來找茬的。
要是他買車的事情被公司裏知道,他在這裏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當然,他現在完全并不擔心失業的問題,隻是在還沒規劃好未來的道路前,他并不希望目前的生活狀态被突然打破。
“餘小姐說笑了。”
沉默了片刻,溫良笑道:“我哪算什麽億萬富翁,買那輛車,幾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
他說的又是大實話,可是這個時候餘徽音怎麽可能還繼續相信。
傻子都明白,能拿七百萬買車的人物,身家絕對不是千萬可以概括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的錢到底是哪來的,但是有一點餘徽音可以肯定。
此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富豪。
“溫先生實在是太謙虛了,你買下那輛車,季雪因此拿到了一筆不菲的提成,她還特地讓我好好感謝你。”
想起這件事,餘徽音到現在心裏都覺得堵得慌。
她本來打算看這個家夥怎麽出醜,可結果到頭來扮演小醜的是她自己!
想起昨天在車展上她和這個家夥說得那些自作多情的話,她就感到無地自容,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記恨這個家夥。
女人就是這樣,總喜歡把自身的錯誤推到别人身上,這是女人的通病,與美貌無關。
“謝謝就不用了。”
溫良很客氣,笑道:“相反我還得感謝季小姐那麽熱情的給我介紹,要不是她,我昨天買車應該也不會那麽順利。”
餘徽音暗暗磨牙。
本來季雪根本不認識這個家夥,可是現在搞得反而她倒是像是一個外人一樣。
“看來溫先生對季雪的印象很不錯,要不然我幫忙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剛好,季雪前不久才分手,現在處于單身狀态。”
餘徽音盯着溫良。
要是這家夥敢厚着臉皮打主意到她朋友身上,她怎麽着也要把他臭罵一頓。
别以爲有點臭錢就了不起!
就在餘徽音已經準備好一通‘長篇大論’的時候,可是溫良卻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
“這個……還是算了吧。”
算你識相!
眼見對方還算識趣,餘徽音淩厲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
“現在好像不早了。”
她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這次她手腕上戴的正是那塊顧橫波所說的價值十幾萬的卡地亞腕表。
溫良點頭。
“是不早了。”
餘徽音擡頭,盯着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的男人,懶得再拐彎抹角。
“不知道溫先生可以請我吃頓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