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七百多萬買了台車,可溫良最終還是得坐地鐵回去。
卡裏的餘額一瞬間大幅度縮水,但是他也根本不心疼。
相反,在剛才刷卡的時候,他終于體會到了什麽是一擲千金的快感。
那種美妙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并且,在他刷卡出來時餘徽音看他的眼神,更是讓他通體舒暢,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承受别人輕視不屑的眼神,可以擡頭挺胸做人了!
下了地鐵,他沒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小區旁邊的百貨超市,搞了一頓大采購。
肉啊,蔬菜啊,啤酒啊,酸奶啊,水果之類……買了幾大袋。
回家之後,他把東西放好,然後進了廚房。
他如此坎坷的身世,自然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做菜這份手藝。
六點鍾。
顧橫波下班回來,發現溫良在廚房裏忙活,頗爲訝異。
“呦,今天怎麽這麽勤快啊?”
“給你買了些車厘子,放在冰箱裏在。”
溫良頭也不回,一邊炒茶一邊哼着歌,似乎心情很不錯。
顧橫波将信将疑來到冰箱前,打開門一瞧,發現裏面都快被塞滿,确實有幾袋車厘子。
這玩意貴得很,一小包就要好幾百,平常她可舍不得吃。
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家夥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方了?
納悶歸納悶,她還是很不客氣取出一袋車厘子,洗了洗裝在盤裏,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
邊吃,她一邊瞟向廚房,水汪汪的媚眼裏透着疑惑。
從那天這家夥那麽容易的給了她一萬塊錢,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今天冰箱裏大采購回來這麽多物資,更是讓她感到古怪。
‘同居’以來,她了解到這個家夥不是一個摳門的人,但也沒大方到如此地步。
坐在沙發上一顆接一顆的将車厘子放進嘴裏,顧橫波皺着眉,若有所思。
“好了,大功造成,洗手過來吃飯吧。”
聽到溫良的喊聲,顧橫波放下水果盤,走向廚房,盤裏的車厘子已經所剩無幾。
她身上還穿着工作服沒來得及換,短裙,小西裝,黑絲襪,端莊大方的同時,又透着一股另類的誘惑。
“我剛在超市裏買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一起嘗點?”
溫良手裏拿着一瓶葡萄酒。
顧橫波一見,眼神頓時波動了一下。
這酒有次她逛超市的看到過,如果沒記錯的話,要将近三千大洋一瓶。
她扶着桌子坐下,看着又是魚又是肉的一大桌子菜,終于忍不住擡頭道:“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咱們是朋友,有什麽事别一個人憋在心裏,我或許不能幫什麽忙,但說出來你好歹能輕松一些。”
“别瞎想,我能受什麽刺激。”
溫良啓開葡萄酒,拿兩個高腳杯倒上,一杯放在顧橫波面前。
“那你最近是發财了?還是公司給你漲薪水了?”
顧橫波試探道。
隻不過工資階層的溫良突然花錢如此大手大腳,她還真有點不自在。
“我那上司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剝削我們都謝天謝地了,哪可能給我們漲薪水。”
溫良端起高腳杯嘗了口,味道還不錯,但也沒想象中那麽好喝。
或許是因爲檔次還不夠的原因。
聽說那些真正的上流人物喝的酒,有的甚至高達幾十萬一瓶。
以後有機會,他是得弄幾瓶嘗嘗。
“沒漲薪水那你這麽花錢?不娶媳婦了?”
見顧橫波一直盯着自己,溫良笑道:“又沒花多少錢,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咱們這麽努力的工作生活,也總得偶爾犒勞犒勞自己吧?”
溫良看着和自己同處一個屋檐下的性感美人,玩味道:“你要是真覺得我大手大腳,不如你把那一萬塊錢還給我?我買這些東西花的錢,還不到一萬呢。”
一聽他要讨回那一萬塊錢,顧橫波立即變了語氣。
“你是不是一個男人?給女人的錢,哪還有讨回去的?”
溫良貌似有口無心,下意識接了一句:“給自己女人的錢,自然不會讨,可你又不是我女人。”
顧橫波一愣,然後臉頰有點泛紅,随即瞪了溫良一眼。
“你瞎說八道什麽呢?我勸你不要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然我立馬從這裏搬出去。到時候我看你去哪找人和你分擔這麽高的房租。”
溫良聳了聳肩。
“開個玩笑,這麽認真幹什麽。”
他端起酒杯,沖顧橫波示意了一下。
“放心吧顧大小姐,我有自知之明,你可是天鵝,豈是我這等癞蛤蟆可以觊觎的。”
“算你識相。”
顧橫波睨了他一眼,那股撩人風情讓人心神蕩漾,她端起高腳杯和溫良碰了一下。
另一邊。
收工換好衣服的餘徽音站在更衣室裏,想起下午的事,心緒到現在都沒法完全平靜,忍不住拿起手機給王翠打了一個電話。
“翠姐。”
“徽音啊,找翠姐有什麽事?”
餘徽音單手抱臂,另一隻手拿着手機,盡量以平靜的口氣說道:“翠姐,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嗯,什麽事你說。”
“是關于你給我介紹的那個相親對象的。”
“溫良?”
王翠明顯愣了一下,随即頗爲意外的道:“他怎麽了?”
“翠姐,你跟我說,他父母雙亡,這情況是真的嗎?”
“真的啊,這事公司都知道。”
王翠奇怪的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事,隻是想問一下。”
餘徽音不可抑制的皺起眉。
她本來還懷疑那個家夥是不是富二代僞裝身份來體驗生活,現實中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可王翠斬釘截鐵的回答無疑打消了她的這個懷疑。
“徽音,你是不是又對他感興趣了?”
王翠壓低聲音問道。
餘徽音沒回應這個問題,轉而問道:“翠姐,他在你們公司工作多久了?”
“應該一年多了吧。”
聽到王翠的回答,餘徽音更覺得困惑。
就算富二代體驗生活,也不可能裝這麽久都沒露出一點破綻吧?
那他哪來的那麽多錢?!
中彩票了?!
餘徽音心裏産生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好奇。
“徽音,你要是真的對溫良那小子還有一點興趣的話,翠姐可以幫……”
王翠話還沒說完,餘徽音的聲音便響起。
“翠姐,你方便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