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多多你也不用太自責了,就你那朋友啊,這是意外呀?真不知道你這女人心是怎麽長的,怎麽就這麽善良呢?什麽鍋都往自己身上攬。”
六神無主的韓多多把莫輕夜叫來了。
而莫輕夜呢,覺得韓多多實在是沒事找事,實在是不該多想。
“韓多多,雖然說我不信命吧,也一直在争命,但我覺得這個叫娜娜的呀,她就該命該如此吧?
不過得到了一點小小的機緣,自己就受不了就丢命了,其實有很多普通人就是這樣的呀?
要不然怎麽有人說這天降橫财和天降橫禍一樣呢?
雖然這個叫娜娜的,他得到的并不是很多,但對于他那種普通的老百姓而言,似乎得到的就多了一些,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遇到這麽多的波折了。
被丈夫懷疑被離婚,被所有的人攻擊,然後實在沒有辦法投奔你。
所以說啊,這天上掉餡餅未必就是好事兒啊,就像普通人在馬路上撿到錢,有些人還會找到黴運的呢!”
莫輕夜萬般無奈的把韓多多拉到一個還算清靜的病房裏說的。
而這個還算清靜的病房就指的是是一個高間,但是卻沒有人住。
對于在這個醫院一間病房都難求甚至樓道都住滿了的的情況下,莫輕夜能讓一間高級病房空出來,看來人家是下了力氣。
當然這也和人家的身份地位有關系了。
“是嗎?也許是這樣吧,不過看着眼前的人,這頭一天的還和你好好說話,第2天人家不過是出去逛了一次街就成了這樣。
我這心裏呀,還是有點不得勁兒,那你說我這朋友能醒過來嗎?”
韓多多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娜娜當真是因爲機緣太多,給他壓的他受不了了嗎?
可是自己呢,自己得到的不是更多嗎?可自己不還是沒說事兒嗎?
“誰知道呢,那就看你們的那個娜娜的命怎麽樣了?看老天爺怎麽安排,也看這個娜娜的意志力怎麽樣。
看看這那那這求生的那個意志強不強,是不是想讓自己拼命的醒過來了?
不過我聽你們這意思,這娜娜活的并不痛快,也許人家覺得死亡是種解脫呢!
這原本生活在底層的那些中年婦女們,沒有一個這日子過得是容易的。
上有老下有好小在家裏呢,得幹那幾乎所有的家務還要照顧好老人孩子,然而呢,這外面的工作呢更得拼命的幹着,要賺的錢少一點就說這女人是米蟲什麽的。
雖然我是男人,但我也知道這底層的女人活着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像這個娜娜這樣的,沒學曆,沒有沒經驗沒技術所以呢,這樣女人就随時會面臨着失業。
就算不死也在工作中也會遇到種種的不容易,但是爲了那些爲數不多的錢,卻也得苦苦的忍受着。
别說那些人啊,都沒臉沒皮,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東西。
事實上自尊心這個東西誰沒有了誰不在乎呢,不過就是有的人爲了生存沒有辦法心裏再疼再被人踐踏尊嚴也得忍受着罷了。”
“額…
莫輕夜,你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突然間成爲哲學家了!”韓多多頓時滿頭黑線,什麽時候莫輕夜變得憂國憂民,還有同情這些底層婦女起來了。
“多多,我沒别的意思,我就是告訴你,也許這女人啊覺得自己生活的太苦了,這突然間生病了,生的這麽重。
人覺得自己解脫了,他怎麽會想要醒過來呢?
不過你要真的想讓他醒過來的話,想想這個女人她有什麽最關心最惦記的人,沒有讓那個人好好陪着她,好好呼喚着她。
也許他覺得這人世間還有他留戀的,沒準兒就能一拼命一掙紮的人就醒過來了。”
莫輕夜說這話的時候思緒飛到了遙遠的過去,當初那個她也是那般的走投無路嗎?也是那般的對人世間百無留戀,咱一說生病人就去了嗎?
而一個人在人世間怎麽可能百無留戀呢?說白了是被身邊的親人。
還有他在意的或者說被他在意過的人,給深深的傷害了,深深的覺得這人世間的萬物都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吧。
偏偏生活在他們那樣的階層,心裏有太多的苦楚,也是沒有辦法去訴說的,而把這苦悶和抑郁憋在心裏。
憋的時間長了就會生病吧,而又實在無法訴說的話,那病就會越來越重,而有的人呢才會稱之爲突然間暴斃,也算是修了大德行了。
能夠瞬間斃命的話,對于很多人來講也算是一種幸運吧,最起碼不用長長久久的遭受痛苦,不是?
“可是娜娜最放心不下的是誰呢?
這還真說的不好,可能這當母親的最放不下的是孩子吧?
可是娜娜那個女兒也把他傷害挺深的,一直哭着鬧着不要娜娜的破房子,說是娜娜背叛了他父親。
後來真相大白了,那孩子也沒有出面,而娜娜的丈夫就更别提了。
娜娜的丈夫算是世界上對于娜娜算是比較好的人吧,但對于娜娜的傷害也挺大的。
甚至我覺得娜娜的丈夫後來對娜娜還算不錯了,這主要的原因是後來這女孩子越來越少,這娜娜的丈夫擔心要是跟娜娜離婚的話,想要再婚不那麽容易吧!
而娜娜家裏的那些兄弟姐妹還有父母,那就算了,那些人對于娜娜來講,不僅沒什麽感情,反而會成爲娜娜的催命符。
娜娜要不是被那家裏給逼的有那麽大壓力的話,也不至于啊,這有事沒事的就會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哭。”
韓多多這下頭疼了,現在想想,娜娜當真對這人世間沒有太大的留戀。
真的好像對娜娜好的人太少了,雖然有幾個朋友吧,但畢竟這朋友呢,也就這麽回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他們完全起不到說讓那的可以重拾信心,重新好好活下來的欲望啊。
“那就沒辦法了,那也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呀,看看這個娜娜是不是能夠真的醒過來了。
你要願意當個好人呢,那就讓這個娜娜在醫院裏住着呗,反正你手裏也不差這點小錢。
不過就是那個叫什麽娜娜,他手裏的金錢恐怕是你動不了。
畢竟你隻是朋友,你沒有那個權利,而現在呢,還不方便通知娜娜的家人。”
莫輕夜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更何況他也不願意多費這一份心,畢竟啊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對他來講,當真他一點都不在。
甚至要不是聽韓多多一次一次的說娜娜這兩個字他都不知道,這躺在病房裏的娜娜叫什麽名字?
“是啊,看來事情隻能這樣了,不過我想娜娜也許不不會真的想死吧?”韓多多不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