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也許我父母也有很多的不如意,他們做很多事情也有他們的想法,甚至他們的無可奈何。
可即使如此我還是恨他們,我太恨他們了,我恨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的。
很多多人都說這對于遠行的人來說。
這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就會是你永遠的港灣。
會在你不容易的時候,永遠的爲你打開雙門來迎接你。
而那裏會永遠是你療傷的所在,那裏會是永遠讓你心安的地方。
而對于我來說,那家是什麽?或者說那娘家是什麽?
因爲對于我來講,我父母的家從來就跟我沒有太大的關系。
如果有關系的話,那麽他們就是我的債主,一輩子的債主,似乎啊!
我就是把我的命給他們也還不了他們所認爲我欠他們的債。
他們對于我來講是什麽呢?那就是在我受傷嚴重的時候,再給我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他們就是那在我受委屈的時候,在我覺得委屈的不行的時候。
他們在上前狠狠地打擊我,成爲最後的推手,好把我逼入絕境。
多多,你知道嗎?
我有很多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呆着。
我待着待着就想哭,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想一直哭一直哭。
就是想那麽嚎啕大哭,好像隻有那樣我的情緒才能宣洩出來。
而且有時候我脾氣很暴躁,莫名其妙的就想發脾氣。
我都恨不得毀滅了周圍的一切。
有時候我都恨不得殺了我自己,我恨我的懦弱,我恨我的沒用。
我恨我的不夠狠絕,也許我真正應該恨的人,那是我自己吧?”
韓梽君就那麽一邊哭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着。
韓多多聽後卻沉默了,這原生家庭能給人帶來怎樣的傷害?
還有比韓多多更能了解的嗎?
韓多多其實從來都沒有恨過夜久辰。
男未婚女未嫁,即使那個男人劈腿了,你的閨蜜那又怎麽樣?
這有多麽不可饒恕嗎?
難道天下的所有女孩隻要被男朋友劈腿了就一定要自殺嗎?
就一定活不下去了,就一定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了嗎?
其實不是的,這作爲女孩子,尤其是已經上大學的女孩子。
這戀愛失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更何況夜久辰在和自己分手時還送給自己那麽一套很不錯的房子。
而自己當時雖然很傷心,雖然有些同學們指指點點的。
但當真沒到都不想活了,都想自殺的那個地步
而自己真正想死的原因是自己爹媽過來了之後對自己沒日沒夜的侮辱和謾罵。
就他們那侮辱和謾罵的詞語,韓多多都寫不出來,也給人學不出來。
就那種話當真是用是世界上最肮髒最惡毒。
最能把人逼到絕望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詞語來,一遍又一遍的攻擊着你。
一遍又一遍的讓你的心情一差再差。
讓你覺得萬念俱灰,讓你覺得走投無路了。
然後他們又拼命的還是用之前的那種辦法逼迫你。
要你身上的所有,似乎在他們眼裏,這作爲父母的家暴女兒。
經常用冷熱暴力交換着對待女兒,那不過是對女兒的教導。
而自己的女兒不是别人,所以說它們怎樣肆無忌憚的都沒關系。
因爲身爲她們的女兒,因爲身爲他們的親骨肉。
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記仇的,無論如何也不可以生氣發脾氣的。
而你要是有那麽一點點這方面的征兆,那麽你就是不孝,那麽你就是白眼狼。
那麽他們就白養活你,白生你了。
就那種長時間的對你歇斯底裏的逼迫。
韓多多可是深刻的領教過呢!
要不然自己後來的事情怎會辦的如此決絕。
這誰人生在世,不想要個好名聲啊。
這誰在暴富的時候,不願意拿出手裏的富餘的錢,幫助自己的父母和家人改善家庭條件。
讓大家共享富裕啊,可是自己行嗎?自己不行。
自己要敢那樣的話,那就是自己,親手把自己再推出那無盡黑暗的地獄中。
而那麽自己的父母是誰呢?
有些話大家心裏都清楚,卻不能宣之于口。
“大姑你要是覺得恨能讓你心裏舒服的話,那你就恨他們好了。
我當時醒來還沒有死的時候,看着我爸那暴躁的模樣。
我就把我之前心中所有的愛全全部通通都扔掉了。
我在那時候就學會了恨噢,不應該說是我的情緒中也就隻會恨了。
人心中有恨,也可以讓你好好的活着。
心中有太多的恨,有時候也能讓你變得稍稍快樂起來。
畢竟有一邊的人讓你恨得咬牙切齒的。
但這世界上總有能讓你感覺心靈上有安慰感,心靈上有溫暖的那些人。
大姑,你應該走出來,你應該去外面好好逛逛。
這世界上其實還是有很多很美好的人和事。
出來逛逛,買買東西,人就會心情好一些的。
我心情差的時候就那麽幹,後來我發覺這種辦法真的很有效的。”
“嗯,多多謝謝你。
你說的對,這世界上還是有溫暖的東西的。
比如說大姑就很幸運地在幾乎走投無路碰到了你。
例如說大姑也碰上了自己現在的丈夫。
雖然現在外界褒貶不一吧,但大姑還是覺得自己現如今過得比較幸福。
其實你說的對,人應該往好的地方想。”
韓梽君話雖然這麽說,可是他卻知道他想把自己不開心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是多麽的難。
尤其是知道自己爹媽又來找自己麻煩。
甚至因爲找不到自己,都跑到韓多多學校去給人圍追堵截的撒潑打滾。
自己這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爹媽你們生下我就是要把我害死的嗎?
就是一定要把我踩到地獄裏,你們才覺得甘心的嗎?
“喝多了你大爺爺大奶奶的事情,咱們誰都不要管,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已經想過了,就這點小事即使真判的話也判不了多久。
更何況你忘了我還有弟弟呢!
我這爹媽可是把她們一輩子的心血甚至連同我的那些年賺的工資甚至連彩禮都給了我弟弟了。
這件事情原本就應該我弟弟出面的。”
韓梽君這嘲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像咱們的爹媽。
他們不這樣想的呀,他們平時對待姑娘,就像舊社會那些做父母的對待女兒一樣。
當真是家裏的啥啥都是兒子的,完全沒有規律的份兒,甚至還得在姑娘結婚前拼命的給她們幹,結婚時還得賣一大筆彩禮。
可真等到該養老了,該負責任了,這爹媽要麽就讓女兒全負責。
要麽就得讓這兒女軍團的伺候父母了。”
韓多多其實,有什麽事看不透呢?
尤其是家裏的這種事情,這做父母的會怎麽幹?
韓多多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