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倒是忘了,他是小慧的爹啊!不能殺,那就廢了好了,讓他再沒辦法來糾纏你,如何?”緊接着猛然想到什麽般一拍腦門的何歡,笑說着對安大嫂問了聲,便是轉身往山上去了:“你不吭聲,我可就當你默認了啊!”
看着何歡離去的沒有,蹙眉暗啐了聲的安大嫂,才招呼了面面相觑的袁承志和安小慧一聲,跟了上去。
胡老三找上門來了,料到安大嫂和安小慧要離開這裏的何歡,卻是在午飯後當先提出要走了。聽他說要走,應松和安大嫂都是有些意外,袁承志和安小慧兩個孩子更是一陣不舍。
“我這個大胃王,加上你們兩個小大胃王,再待下去怕是安大嫂要管不起飯了。與其到時候讓人趕,倒不如我先走了,”伸手摸了摸袁承志和安小慧的腦袋,玩笑般說着的何歡,轉而又對應松正色道:“應先生,倘若你真要爲百姓做些什麽。我希望你能夠多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讓他們在這亂世中活下來,因爲他們是我中華未來的希望。”
“這些日子,我将虎形拳秘籍寫了下來。到時候,選一些有天賦的孩童和年輕人,傳授他們虎形拳,但願他們将來能成大器,也願我華夏兒郎能人人如龍,”何歡說着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薄薄的書冊遞給了應松。
“何公子,這..”應松一聽不禁神色動容的面露驚訝之色。要知道,曆來武功秘籍無不是武林中一些門派家族秘不外傳之物,可何歡竟然就這樣将虎形拳的秘籍拿了出來,這是何等胸襟和魄力?何歡那句‘願我華夏兒郎人人如龍’,更是讓應松心緒激蕩不已。
何歡則是坦然一笑,而後對正神色莫名,目光略微複雜看着他的安大嫂道:“安大嫂,那古瑜伽術,我已傳給了小慧。隻要她認真苦練,将來定能有所成就。你若是感興趣,也可以練一練,最起碼能夠健身養顔,保持好身材。”
他後面這話一出,安大嫂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沒好氣的瞪了眼何歡道:“我才沒興趣練你的什麽瑜伽術!”
一旁的應松也是微微驚愕的神色略有些古怪看着二人,輕咳一聲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呵呵..”輕笑一聲的何歡,則是對他們微微拱手道:“此一别,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聚,保重!”
看着何歡說完便是潇灑離去的背影,待他走得遠了,安大嫂才不禁輕歎一聲,目光更加複雜了起來,而後看向應松和袁承志道:“應先生,我也要帶着小慧離開了。你和承志是跟我們一起走呢?還是..”
“我準備去找那些山宗的老兄弟,隻是,承志跟着我們實在是危險..”應松看了眼袁承志,有些猶豫:“若非何公子生性灑脫自在,我倒很想讓承志随他習武。可現在..”
“應先生,我給承志舉薦一個師父,那位老前輩是崔兄弟的記名師父,”安大嫂略微沉吟道。
一聽他這話的應松,頓時目光一亮:“哦?果真?安大嫂竟然認得那位前輩嗎?”
二人說着袁承志的去處之時,另一邊,離開後的何歡,轉了個山頭,便是在黑暗中一個邁步消失不見了。
古色古香的書房之中,邁步從畫中出來的何歡,轉身看了眼那幅由原先的山水畫變成了幽暗夜色的畫,不禁目光微閃的低喃道:“碧血劍世界待了一二十天,也不知這九鼎記的現代世界過去了多久?”
說着轉身去打開書房房門,卻是出現在了酒店客房卧室中的何歡,便是聽得外面開門聲響起,轉頭一看,隻見身穿浴袍走進來的林清正擦着頭發,似乎剛洗過澡。
“看什麽呢?過來幫我吹下頭發,”美眸白了眼何歡的林清嬌嗔連道,聽得何歡搖頭一笑走了過去。
呼呼..拿着吹風機給林清吹頭發的何歡,一邊吹一邊笑問道:“瑜伽術練得怎麽樣了?”
“挺好的!忙活了一天,練練瑜伽,出了身汗,感覺渾身舒坦,比健身效果還好,”林清連道。
“我這兒還有一個效果更好的鍛煉方法,鍛煉之後不但養顔美容,還能減肥塑身呢!”何歡此言一出,林清頓時目光一亮的轉頭連問道:“哦,是什麽方法啊?有這樣的方法竟然不早告訴我!”
微微一笑的何歡,低頭在林清耳邊輕聲低語了一番,卻是聽得林清俏臉泛紅起來,而後美眸微瞪的沒好氣白了眼何歡。
……
下一刻,來到了那空蕩蕩般古色古香書房中的何歡,徑直來到了那幅畫卷前,如窗戶般的畫卷之中,如今出現的乃是一片翠綠的山峰,一條山道蜿蜒盤旋着,隐約可見遠處一座古鎮..
邁步靠近畫卷的何歡,已是随着周圍空間波動而身影融入了那畫卷内的世界,出現在了山間道路之上。
好在每進入一個新的世界後,身上都會出現一套屬于這一方世界風格的普通衣服,而不至于裸奔。
“這衣服,貧民?地主家的長工?”看着自己身上這套民國時期的粗布馬褂和長褲,何歡不禁輕聲嘀咕道。
何歡正嘀咕着,馬蹄車輪聲中,後面有人趕着馬拉的平闆車載着貨物而來,趕車的一看就是标準的農民,可旁邊坐着的年輕人,卻是穿着西裝、牛仔褲、皮鞋,戴着牛仔帽,懷裏還抱着一摞書和圖紙,卻是和這個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看起來像個留洋的學生。
“哎,兄弟,需不需要捎你一程啊?”平闆馬車靠近後,那西裝青年沖何歡咧嘴一笑,笑得一雙小眼睛都快沒了。
看着他,何歡也是一擺手的笑道:“不用了,我就到前面的風雷鎮,眼看就到了。”
“你是風雷鎮的人?”小眼睛西裝青年一聽頓時有些好奇的看着何歡問道。
何歡則是搖頭一笑道:“不是,我是來風雷鎮投奔親戚的。”
“哦..”小眼睛西裝青年點頭應了聲,目光微閃的笑看着身上連個包裹都沒背的何歡,然後那平闆馬車便是路過何歡身旁,往前面的風雷鎮去了。
跟在後面随意走着的何歡,也是很快看到了前面路邊那刻着‘風雷鎮’三個字的界碑..
風雷鎮,乃是位于川陝甘三省交界處的一個邊陲小鎮,也是一處交通咽喉要道。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期,留洋歸來的何輔堂回到家鄉風雷鎮,适逢父親何敬敏被暗中販賣煙土的風雷鎮大地主劉慶福和民團團總魏正先翁婿倆當做替罪羊害死。
爲了報仇,何輔堂忍辱負重,做了劉慶福的上門女婿,而後被劉慶福安排去運鹽巴,實則是販賣煙土,被軍方查繳,而後借助軍方之手出掉了仇人劉慶福,但卻給魏正先逃了。好不容易設計殺了魏正先,卻不想對方中了一槍卻沒死。以爲殺了人的何輔堂,和幾個兄弟逃離了風雷鎮,從此踏上了充滿兇險的枭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