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形拳,作爲形意十二形之一,乃是形意拳一脈的基礎拳法。初學形意拳,一般都會學虎形拳,因爲虎形拳學得好,得其意境,将來達到宗師之境後才能修煉形意拳的至高秘技虎形神通術。
正如何歡所說,虎形拳學起來不算複雜,但卻要呼吸和動作相配合。在何歡的講解和指點下,袁承志很快便是練得似模似樣了,看得何歡不禁暗暗點頭:“果然是個學武的好苗子啊!倒也難怪,那華山派的神劍仙猿穆人清,黃土都埋半截脖子了,竟然還肯收這小子爲關門弟子,悉心花費了數年功夫來調教他。”
何歡教袁承志虎形拳時,姓應的四人已是先後醒來,不過發現何歡在教袁承志功夫後,便都是默契般的待在屋裏沒有出來,甚至刻意彼此交談說話,不去聽何歡指點袁承志練拳的話。
他們雖然不算是正經的江湖之人,卻也是知道江湖中的規矩。傳授武功時,最忌諱别人偷聽偷看偷學的。何歡的功夫,那姓倪的是見識過的。如今何歡竟然願意傳授袁承志武功,他們自然高興。雖然還不知道何歡究竟是什麽人,但他們也看得出何歡雖看似年輕卻很不普通。
然而,讓姓應的四人驚訝的是,何歡明明知道他們起來了,且就在屋内,非但沒有壓低聲音,反倒是聲音響亮的教導指點袁承志拳法,好似唯恐他們四個人聽不到一般,弄得他們有些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懂何歡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
由于虎形拳真的不算多複雜,而袁承志也很有武學天分,所以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便是記住了虎形拳的修煉要點,将拳法打得很不錯了。
待得何歡傳授完畢,姓應的也終于是從屋内出來,招呼何歡吃早飯了。今兒個的早飯,比昨晚的飯食還要豐盛得多,不但有葷有素,還有一大碗湯,量更是十足,甚至還有兩壇子米酒。
打了一早上拳,袁承志又是十歲上下正能吃的時候,今日卻是比往常還要能吃,一大碗老虎肉很快便是被他吃了個精光,吃得滿嘴是油。
而何歡隻是好奇般吃了一塊老虎肉,便不禁微微蹙眉的不再吃了。這肉酸的,真心是不太好吃。
酒足飯飽後,何歡便是直接告辭離開了。待得何歡離開後,袁承志才忍不住道:“應叔叔,早上何叔叔傳了我虎形拳拳法之後,跟我說這拳法也可以傳給你們,練了虎形拳,越打越有勁,可以強身健體增強力氣呢!”
“什麽?”姓應的四人一聽頓時吃了一驚,顯然是沒想到何歡竟是真的有心要傳他們虎形拳。他們雖說都是大将之才,在軍中以一敵十、以一敵百也都不在話下,但學得都是戰場上殺人的功夫,可沒什麽厲害的師承,在江湖中武功隻能算個二三流。
一門厲害的拳法,他們自然想學,隻是不明白何歡爲何肯傳授,而且他們年紀都不小了,上乘的拳法武功還能學得會嗎?
其實,形意拳還真不像其他武功那樣需要從小修煉打基礎。幾十歲才開始修煉,而有大成就的,也并不在少數。畢竟,這本就是一門養生的拳法,先養生,練得身體強健了,自然便有能傷人的威力。
而何歡願意傳授他們虎形拳,原因也很簡單,隻是因爲他們跟着袁崇煥對抗滿清,算得上英豪,傳授虎形拳也是爲了增強他們的實力,讓他們以後面對官軍時能夠有些自保之力罷了。
至于傳授袁承志虎形拳,除了因爲他是袁崇煥的兒子,何歡也是本着先和主角拉近關系的想法。而且,他還有一些其他的謀劃。這一方世界,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不算多,而華山派的武功便是其中之一。可何歡卻沒想要去拜入華山派,更何況人家穆人清還不一定願意收他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爲徒呢!所以,得提前另做籌謀。
離開時專門向姓應的問了路徑的何歡,不到中午時,便是趕到了一個市鎮上。市鎮不大,卻很熱鬧,找了個客店,讓小二将馬喂了,好生吃喝了一頓,酒足飯飽之後,何歡才繼續騎馬趕路。暫時,何歡也沒什麽目的地,隻是想要看看這一方世界罷了。
一路上還算平靜,畢竟何歡雖說是一人一馬獨自趕路,卻連個行禮包裹都沒有,衣着普通,強盜就算想打劫也不會選他爲對象啊!一看就沒什麽油水嘛!
第二天午後,正騎着馬在路上慢悠悠趕路,輕眯着眼好似要睡着般,實則是在修練着易筋鍛骨篇靜功的何歡,突然耳朵微動,擡頭看向前方,略微加快速度上前,隻見前方似乎有人在攔路搶劫。
“有意思,這是打劫還是賣藝呢?”眼看着攔住路的三人中,有一個人取出彈弓,将三粒彈子打上天空,而後又是連珠三彈,迎上那三顆落下的彈子,六顆彈子在空中分成三對,互相撞得粉碎,變成碎泥灑落,何歡不禁啞然搖頭一笑。
緊接着,被攔住的三人中,一壯實漢子便是手中的單刀落在地上,卻是被對方一彈子打中手腕,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中的刀。
而後攔路的三人中手持軟鞭者縱馬而來,一甩鞭子,在那壯實漢子勒馬避開的同時,軟鞭已是卷起了那單刀,抄在手中,長笑一聲,掠過另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身旁,揮刀迅疾的割斷了其背上的包裹。
與此同時,之前打彈子的人正好騎馬趕來,一伸手,不待包裹落地,已是俯身将之提起,掂了掂重量,而後笑道:“多謝了!”
然而,就在他策馬與何歡擦身而過時,卻沒想到突然伸手的何歡,竟是将那包裹從其手中奪了過去。
“嗯?”臉色一變的打彈子強盜不禁臉色一變,而後勒馬停下,掉轉馬頭看向何歡厲喝道:“留下包裹!”
“呵呵,見者有份嘛!”何歡也是勒馬停下,側頭看向他輕笑随意道。
那強盜一聽頓時臉色一沉,而後拉長彈弓一彈子向何歡打來。
側身躲開的何歡,靈活翻身下馬,将包裹挂在了馬背上,身影連閃的又接連躲過那人兩顆彈子,終于是靠近那人,一探手将其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咻..就在此時,其同伴,那個使軟鞭的強盜一鞭向着何歡抽來,仰身閃躲的何歡,已是右手如靈蛇般探出準确而穩穩的将那鞭子攥在手中,猛然用力将那揮鞭強盜拽落馬背的同時,也是借力站直了身子。
軟鞭在手的何歡,眼看着最後一個青巾包頭的強盜大吼着縱馬揮刀殺來,不由躍身而起,手中軟鞭‘啪’的一聲震空有聲,已是甩在了那強盜的臉上,一道血色鞭印出現的同時,那人也是發出一聲壓抑痛呼,整個人狼狽的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說了見者有份嘛!想吃獨食,也得有點兒本事才行啊!”何歡笑看着地上那三個狼狽的家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