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父親幾年的半身不遂,被何歡這麽揉一揉腰部就有了感覺,林清不禁又驚又喜,激動不已。
面對林清、林陽明兄妹以及林父的感激,何歡則是淡然一笑:“隻是經脈郁結而已,梳理一番,再配合一些藥物和運動治療,應該是可以慢慢恢複正常行走的。”
一聽何歡這話,林父連連感謝,激動得幾乎流下淚來。真正不能動在床上躺幾年,才能體會到行動自如的可貴。更何況,自己這身子,還拖累了女兒,林父能夠想象到女兒爲了給他治病,這幾年在外面一定過得不容易。錢哪有這麽好争啊?所以哪怕林清給父親提供了最好的醫療條件,一直都無法恢複的林父,心中的郁結和痛苦難受也是可想而知的。
“何先生,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好了,”除了病房,林清的眼眸還是有些泛紅濕潤的。
何歡則是笑道:“林小姐,你可是說了要請我吃飯的。這忙活了一圈兒,天都黑了,我的肚子可也餓了。”
噗嗤..林清一聽頓時忍不住一笑:“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吃飯,何先生想吃什麽?中餐,還是西餐呢?”
“西餐太少了,我的胃口好,恐怕吃不飽,還是中餐吧!”笑說着的何歡,便是和林清一起下了樓,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林清開着弟弟的寶馬車,帶着何歡一起往市區而去。
晚飯是在市區一家頗有名氣的本地家常菜館吃的,幾十年的老館子了,菜的味道很是地道。
不算大,卻很幹淨古樸的包廂内,看着一大桌子幾乎都空了的盆碟,略有些瞠目結舌的林清忍不住問道:“何先生,要不要再點幾個菜?你..你吃飽了嗎?”
“呵呵,飽了飽了,這下是真的吃飽了,很久沒吃得這麽豐盛了,”拿過紙巾擦了擦嘴的何歡笑道:“林小姐,讓你見笑了。我是孤兒出身,所以從小就不喜歡浪費。習武之人嘛,飯量大一些。”
這哪是飯量大一點兒啊,這簡直就是個飯桶啊!心中暗自腹诽的林清,表面上則是笑道:“既然何先生吃好了,咱咱們就走吧!我給何先生安排地方住下。”
不置可否點頭的何歡,便是和林清一起離開了包廂。可接下來,讓何歡意外的是,林清并沒有帶他去酒店,而是驅車直接來到了一個環境幽靜的小區。
“這裏是..”看何歡疑惑的樣子,林清不由玉手輕捋了下頭發笑道:“我家住在這裏,今晚就委屈何先生在我家住一夜吧!”
委屈?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一百三十多平的房子,住得敞亮舒服,可比酒店要好多了。若非是實在的關系,可不會随便領人到家裏住的。更何況,林父和林清的弟弟林明陽還在醫院,晚上不會回來。
“何先生,我弟弟晚上要留在醫院陪我爸,今晚你就住他的房間吧!”林清說着進入弟弟林明陽的房間,将床單被套換了新的,然後鋪好了床,又去衛生間給何歡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和浴袍。
簡單洗漱一番,回到房間後剛在床上盤膝坐下閉上雙眸的何歡,便是敏銳的聽到了衛生間内一陣水流聲,莫名腦補了一些畫面後,頓時隻覺體内氣血躁動的有些睡不着了。
晚上休息得不算好,但第二天何歡的精神依舊很好。作爲内家拳宗師,哪怕不睡覺,隻要靜坐修煉,便會疲勞盡去。
奇怪的是,林清昨晚似乎也沒有睡好。雖然她強裝精神,但何歡還是看出了她那絲難以掩飾的困倦和疲憊。
但好在,十堰市區到武當山隻有幾十公裏的路程,不過大半個小時就到了。可這短短的大半個小時車程,到了武當山下的一家酒店停車後,林清的臉上也是疲憊盡顯了。
“你不必陪我上山了,在酒店休息一下吧!”下車後,和林清說了一聲的何歡,便是獨自上了武當山。
武當山,又名太和山,以‘四大名山皆拱揖,五方仙嶽共朝宗’的‘五嶽之冠’地位聞名于世,是道教名山和武當武術的發源地,被稱爲‘亘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内家太極拳一脈,怕是沒有比武當派更爲正宗的源頭了。
何歡此番前來,爲的自然是太極拳一脈的至高秘技玄武磐石勁,所以并未如普通的遊客般往指定的景區去遊玩,而是直接摸進了那些豎着‘禁止進入’牌子的地方。
何歡很明白,想要得到玄武磐石勁,沒什麽好辦法,隻能用簡單粗暴的法子。
所以,很快他就被道觀裏一個正在打掃庭院的道士給攔下了,而後二人動起了手來。讓何歡意外的是,一個打掃庭院的道士,竟然都是一位太極拳宗師,莫非武當太極一脈真的有那麽多強者?
而何歡的猜測也很快得到了驗證,他和那掃地道士的打鬥,引來了道觀内其他的道士。先後有四位看起來三四十到五六十歲不等的道士出手,與掃地道士一起來圍攻何歡。他們的實力,毫無疑問都是宗師層次。
此外,站在台階上,頭發花白看起來足有六七十歲的老道士,卻是面色紅潤,精神飽滿,明顯也是一位太極拳宗師,否則難以維持這麽好的氣血和精神狀态。别看這老道士很老了,可他的實力,卻隻會比另外幾個年輕些的道士更加深不可測。
一對一,哪怕武當派的太極拳宗師強者實力不俗,但終究少了些淩厲殺氣,何歡還能輕松對付。可以一敵五,哪怕是何歡曾和滕青山交流切磋,戰鬥經驗提升很快,其實力更是宗師中頂尖的,也依舊是險象環生。
可是,幾位太極拳宗師接連出手加入,每一次何歡看似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卻總能憑借着過人的身法和靈敏的動作撐住,他的太極拳打得越來越有韻味,一招一式也是越發的行雲流水般,看得一旁觀戰的老道士臉上驚詫連連,目中的異彩越來越濃起來。
不知不覺,以一敵五的何歡,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個靈活的大龜般,任憑對方如何出手,總是能夠被他輕松的化解掉攻擊力道,甚至能夠借力來攻擊其他人,而他的力量卻仿佛用不完。
“好了,住手吧!”輕緩溫和的聲音傳來,圍攻何歡的五個道士都是動作一頓的閃身後退。
停了下來,意猶未盡般的何歡,擡頭看到那道觀之頂飄然落下的身影,頓時有些神色動容了起來。
此人一身簡單的灰布道袍,容貌普通,留着短須,輕飄飄如落葉般飄落在地,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返璞歸真的味道。
“師叔祖!”退開的幾個道士,皆是對那灰袍道人恭敬行禮,而接下來那花白頭發老道士的反應更是讓何歡略有些瞠目結舌,隻見他對灰袍道人微微稽首,而後道:“師叔!”
師叔?别看老道士六七十歲的樣子,但何歡可以肯定他的年紀怕至少在八十歲左右,能被他稱作師叔,灰袍道人得有多大年紀了?竟看起來最多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莫非是返老還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