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色的空間就是自己的潛意識領域,那麽,關于進入意識世界的突破可能要看那個大光團了。
杜然一看着光團發呆。
他可以傳過那個大光團,對杜然一的意識體絲毫沒有影響。
上一次在小碼頭的時候,車上沒下來的人應該就是第六界的人,他們把在場的所有練過固夢的人都拉進了意識世界,杜然一沒進。
陳有晴肯定能做到這件事,杜然一想着下次見面,讓陳有晴拉自己試試。
晚上,等元帥和小仙都睡過去之後,杜然一起身了。
白天他聽到了陳有志的專家團說的一些話,說那個地方山體滑坡的幾率不大,但如果再下雨的話,泥石流的幾率很大。
杜然一在山林之間穿梭,一步就是好幾米,很快就來到了那一處滑坡區域。
将耳朵貼在地上,判斷地質最不穩的地方,然後去那邊開啓了第三人稱形态。
這個形态能影響四周植物的生長,帶動它們去鏈接這一放小天地的外平衡,還不耽誤杜然一自己的修煉。
這邊有樹,杜然一想讓這些樹快速發育,然後穩固這邊的地質結構,以防引發泥石流。
杜然一帶動植物或者動物進入鏈接外平衡的狀态,不是說他呆多久,就帶動多久,而是隻要鏈接上外平衡,就能保持他們一個生理周期的時間。
比如元帥和小仙,到現在也是,必須要靠杜然一的帶動才能連接上外平衡,但是,中途如果杜然一醒了,并不會影響它們鏈接外平衡的狀态,直到第二天它們自己的生理機構喚醒它們,才會脫離那個狀态。
所以,在第三人稱形态下的杜然一,基本上是一個小時換一個地方,盡量讓這些植物都生長起來。
快要天亮時,杜然一出現在那個山神小廟前,莫名的笑了笑。
那個香火鼎中被香火插的像是刺猬一樣,還有放紅布在山神像的肩上和旁邊,也有放錢的,就神像廟裏面,遍地的零錢。
杜然一心裏是欣慰的,這是一種反饋。
他救了人,疏通了堰塞湖,村民們立起來了山神廟。
這是一種回應,這就夠了。
杜然一消失在了原地,半個小時後,他又出現在了他自己的道場。
躺在樹上,看着東邊的天空泛起了燦爛的朝霞,天空蔚藍,清晨的風是夏天最有涼意的風,很舒服。
....
十六号,在山體滑坡處駐紮了五天的專家團準備離開了。
關于山體滑坡,他們設定了一個區域,這個區域的人必須搬遷,搬到更穩定的地方去,這個要跟上面交接。
關于山神論,他們也不知道怎麽定義。
他們親自去了受災的家庭詢問這件事,被救的人對于山神論深信不疑。
專家團結合了每一個被救的人說的版本,最後在電腦上成了一張人物像。
年輕人、男性、身高兩米多、長發飄飄、蒙着面、背着人能原地跳起來兩三米、力大無窮、能扛起來五噸左右的巨石......
于是,成了一個看上去類似于古代俠客的像。
若是杜然一自己看到,估計也會哭笑不得。
那一天太黑了,還有暴雨,沒人看清楚那個人什麽樣子,加上驚吓的緣故,被救的每一個人的描述都有差異,比如大姐,大姐說人家頭上有光暈,還有最小的孩子,他說救他的人就像是一座小山那麽大。
這一張類似于古代俠客的像是專家團隊提取出來的相對靠譜的描述才成的像。
“真的有山神嗎?”有專家發出了疑問。
其餘人不知道怎麽接話,他們去現場探查過,有痕迹,每一個被救的人都是被暴力拆了房頂,然後從房頂進入把人救了出來。
首先幻覺這一條就被淘汰了,是實打實有東西進去救人了。
身手絕對超乎常人,好幾間房子中殘留的痕迹表示,對方确實是靠自己的身體把人救了出去,沒有繩子,也沒有梯子。
他們在電腦上做了一個模拟畫面,當時還是暴雨,山上一直有小的泥石流下來,還有落石,具被救的人描述,幾百斤的落石下來,擦身而過,不慌不亂。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常人。
也就是說,就算不是神,也是一個各個方面都很牛批的怪物級别的人類。
“把這些資料加密,不許外傳。”專家團的隊長郁文山說道。
郁文山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陳有志,他走了過去。
這邊是一處砂石結構地質的小山包,整個專家團在這邊紮營勘察。
“小陳,你對于山神論怎麽看?”郁文山說道。
陳有志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郁教授早,我也不太清楚,昨晚看了您給我的資料,一晚上沒睡着。”
“我聽說你們來自于某神秘部門?”
“差不多。”
“有人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嗎?”
陳有志搖搖頭:“不太清楚,我們是研究腦域方面的,理論上來說,從腦域着手,從小練童子功,去影響身體的内分泌,可以做到一些異于常人的事。”
“也就是說,理論上是有可能的?”郁文山追問。
陳有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是他的知識盲區,傳言第四維有異于常人的人,但是這些人到了什麽程度他不知道。
陳有志對着遠處指了指:“郁教授,您的資料其實不算太誇張,那個才誇張。”
郁文山的目光随着陳有志指的方向看過去,第一眼沒發現什麽不對,第二眼就愣住了,然後雙手抱起了頭,嘴裏自然而然發出了一句感歎:“卧槽!”
好半天郁文山才反應過來,然後沖着後面吼道:“老梁、老張,你們快過來看!”
一群人跑了過來。
前方是山,郁郁蔥蔥,那一處山體滑坡就像是橫裂山體上的一條巨大的疤痕,呈現等腰三角形。
可沿着那條疤痕區域的樹木,能明顯的看到比其他地方長的茂盛、翠綠,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有人反應過來了,趕緊跑回帳篷裏去拿相機。
“老郁你看,這太不可思議了。”
五天時間,作爲探查小隊,每一天都會拍攝大量的照片。
拿每一天的照片出來對比,就能發現沿着山體滑坡的那一圈樹木确實旺盛了。
一群人面面相窺,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郁文山才說道:“再留一天,我們去沿路取個樣,然後帶回去化驗.....”
于是,專家團又多留了一天。
這一天,他們沿路去采樣,無論是樹、草、花、藤蔓,都迎來了明顯的再次發育。
樹根延綿到了滑坡後露出來的黃土地區域,有些藤蔓也牽過去了。
這個發現讓這一隊專家團隊驚呼不已,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每隔幾米都要采樣,然後标注好位置和類别。
一圈跑完回來,已經是下午,衆人來到了那個山神小廟前。
這一次郁文山帶頭,每個人都上了一炷香。
陳有志也是,這也超脫了他的認知範疇,隻能先定義爲山神。
專家團的到來,并沒有揭開山神論,反而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