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情,一個被埋藏的注定要耀眼的名字,這是他弟弟給杜然一的介紹,很驕傲的介紹。
不上報是黑眼老大的意思,陳有晴太年輕了,如果想保持自己做主的生活,不上報是最好的,不是說上報就要被強迫幹什麽,而是會被輸入很多理念,從而可能專心的去研究催眠和大腦了,那就沒有生活了。
所以,表面看,黑眼還是隻有一位催眠大師。
杜然一回想了一下先前那個面容,很秀氣,就像是住在隔壁的每次遇到都要偷偷看幾眼的姐姐。
“第八識是集體潛意識,那麽,他們召集所有催眠大師是想讓所有催眠大師突破?”杜然一問道。
“去你那邊吧。”陳有志說道。
房間裏除了他姐姐,還有一個女護工。
兩人又去了杜然一這邊。
“肯定有這方面的可能,但是,催眠師的突破不是知道了原理就能突破的,比如催眠師到催眠大師,我們都知道固化夢境就突破了,可就是要卡在門口,說不定一卡就是一輩子,總會有讓你夢境坍塌的因素存在,而且潛意識是沒有邏輯的,比如你的固化夢境是這間房子,說不定某一天這間房子裏就多出來一把椅子、一張床、甚至是一個杯子,這是不可控的,在我看來能做到完全固化夢境就是大牛人。”
說到這,陳有志開了一個玩笑:“所以,我們經常開玩笑說,有強迫症的人一定固化不了夢境,别說杯子,多出來一根頭發就直接崩潰了。”
杜然一笑了笑,能想象到。
“我們幾個人内部讨論過,召集所有催眠大師可能是集中造就一個意識海。”陳有志壓低了聲音,說出來了一種可能。
“這個世界上催眠師有很多,原先我以爲我們國内的催眠大師就那麽十四五個,但是這一次召集,起碼有二十五個,其中還不包括我姐這種特殊情況沒上報的,那放眼全世界,有多少催眠大師?”
“催眠這個理念在我們國家以前叫祝由術,後來研究的人少了,可一些西方國家始終都有人研究,比如M國,他們國家的催眠大師隻可能更多,現代化的催眠理念就是從西方國家傳進來的,而且集體潛意識的理論很久以前就有人提了出來,隻是一直沒有證據,現在公布是找到了證據,從而确立的第八識。”
“爲什麽召集?肯定是集中這些人的力量一起做一件事,這是急了,我猜測背後的原因可能是其他國家已經有人突破了意識海。”
杜然一問道:“意識海也是一個境界?”
“對,催眠大師是固化夢境,再往前就是意識海,你隻有修出了意識海,你才能通過意識海進入别人的夢境。”
杜然一又問:“如果修出了意識海,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在别人的夢境中做很多事?”
“不可能,每個人在他自己的夢境之中都是王者,就算你進入别人的夢境,也不可能亂來,說不定主人手裏突然就多了一把槍,然後對你開了一槍,這些夢是沒有邏輯的,你要是有威脅的,整個夢境都會擠壓你。”陳有志搖頭道。
“就像是盜夢空間裏面的夢境中的士兵?”
“差不多,但是,這對催眠師的幫助就大了.....”
陳有志幾乎把他知道的都說給杜然一了,最核心的一點,一個修出意識海的人,絕對可以開宗立派,當然,這個開宗立派不是小說的那些宗門派别。
而是他可以影響催眠師的成長,比如你固化夢境的時候,這個誕生意識海的人可以進入你的意識海幫你固化夢境。
肯定也會随之誕生很多攻擊性的手段。
隻是這一切都是摸索,跟杜然一的路一樣,前路沒有先輩,都是探路人。
這一次召集陳有志說大概率有兩個原因,第一,一起合力造就一位意識海的人出來,第二,一起合力創作一個意識領域,然後大家一起感悟意識海,綜合下來可能是看哪種方法難度最小。
這背後的原因要麽是有人修出了意識海,要麽有某個組織創造了意識領域,不然不會這麽急。
意識領域不算是意識海,有點像是一個集體固化夢境一樣,也是利用了集體潛意識這個理論。
說完這些事已經是晚上十點,兩個人都有沉默,都在想這些事可能會帶來哪些變化。
“杜大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你到那一步了?”
杜然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陳有志也不着急,就這麽安靜的坐着。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小仙趴在沙發的扶手上,時不時看陳有志一眼,它現在也不太喜歡這個見過好幾次的人了。
因爲睡覺時間已經到了,不過它沒過去打擾,隻是再等。
“我不知道,可能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我沒有夢。”杜然一說道。
“沒有夢?”陳有志瞪眼,不敢相信。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夢,隻要有潛意識就有夢,一個人隻要睡眠是正常的,一晚上平均要做五六次夢,我們通常記得的隻有最後一兩次的夢。
但他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姐跟他說的一句話,說她可以想做夢就做,不想做夢就不做。
可最後他姐姐依舊選擇了靠夢去探尋人體的奧秘。
“是的,沒有夢。”
沒有夢,杜然一還有那麽多神奇之處,也虧得陳有志有一個天才姐姐,不然是不能理解的。
不過,杜然一在陳有志眼裏顯的更高深莫測了一些。
如果真的沒有夢,那麽,催眠師的這一套對杜然一就是免疫的。
就算有意識海的人要對付杜然一,人家都沒有夢,你咋入夢搞别人?
陳有志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久也沒有想通,能理解,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是想通卻想不通,知識盲區。
“陳先生,要不我跟你姐姐一起睡,你睡這個卧室?”護工張倩文收拾好後,出來看到了還坐在沙發上的陳有志問道。
“不用了倩文姐,你不用管我,我就睡沙發。”
張倩文有點搞不明白一件事,爲什麽突然要換一個地方,還是一個小縣城,她猜測是陳有志帶他姐姐來求醫的。
可這與護工出生的張倩文三觀有點違和。
不過,陳有志基本上是每三個月都會換一次護工,這一次的張倩文接手才一個多月,有些話不能說,隻能遵守老闆的意思。
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點,自己接的活自己是了解過的,這個老闆不是缺錢的主,魔都都有别墅,爲什麽來這裏住這麽一套兩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