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然一睡覺,小仙要日常巡視一下領地,回到山上,似乎解鎖了天性。
四周的小動物也懂,仿佛感受到了小仙身上的味道,大魔王回來了,小仙轉了一圈,除了一些沒意思的蟲子,每一個能打的。
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有種無敵是多麽寂寞的感覺,喵嗚喵嗚的叫了幾聲,然後才悠哉悠哉的回到帳篷去睡覺。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杜然一醒了。
先去老房子的後面,這邊有一處涼水井,在巨石下方,有一個内凹處,然後修建成了一個小池子,說是水井,其實不是傳統的那種水井,就是一個小池子,這個地方有一部分杜然一的回憶。
因爲會有螃蟹。
這種山螃蟹去除内髒和殼,用油炸一下,然後和兩個雞蛋配着炒,又香又脆!
杜然一蹲在涼水井旁邊刷牙。
這種岩石下方的内凹,大石村稱之爲崖屋,山上有不少這種地方,可以避雨,有人還用來關牛。
涼水井的水不大,有一條小溝是排水的,但水太小了,連水流聲都沒有。
水雖然小,但從未幹枯過,下暴雨還會漲水。
外公家爲什麽會把房子建在這裏?核心原因就是這一股泉水,不僅是吃水,還能灌溉農田。
幹旱時期水不夠,就從另一邊的大山溝引水,這個是麻煩事。
本來涼水井的水長期是流向那個幹枯的魚塘的,一看就是山螃蟹鑽空了小水溝,水滲走了。
就刷牙的空隙,杜然一看到了水池裏面的螃蟹。
刷了牙,杜然一眼疾手快,把螃蟹撈了出來。
不算太小,黑褐色,大概三分之一拳頭那麽大,這種規格的山螃蟹已經算是大了。
有一種說法,說這種山螃蟹吃了漲力氣,小時候,不管是爺爺還是外公,隻要去引水,疏通引水溝,都會帶回來幾隻大螃蟹。
直接生吃,不是整個身子,而是兩隻大鉗子,有腥味也有甜味。
以現在的杜然一來看,肯定不會生吃了,也不能吃,寄生蟲要是進了體内,很麻煩。
“按道理來說,我的身體不一定害怕寄生蟲。”杜然一嘀咕道。
他的消化能力和吸收能力都變強了,消化系統由消化道和消化腺組成。
消化道很簡單,就是從口腔開始,然後到肛門,整個就是消化道。
至于消化腺,人體有五個消化腺,作用各不相同,比如口腔内的唾液腺,你在吃東西的同時,它也在不斷的分泌唾液,咀嚼就将唾液和食物攪拌在了一起,這就是消化的第一步。
然後就是胃腺,分泌胃液,還有肝髒分泌的膽汁,胰腺分泌的胰液,腸腺分泌的腸液。
這是人自身的消化系統,還有就是腸道菌群的幫助,它們在腸道能近一步幫忙消化腸道内的溶物,幫忙腸道吸收,而且它們本身也會産生一些人需要的重要物質。
杜然一的成長是綜合性的,如果身體的消化系統成長了,體内的菌群應該也在成長。
這些寄生蟲進入體内,大概率就被杜然一自己分泌的消化物給殺死了。
細菌呢?如果隻是随着食物進去,杜然一自己體内就有不知道多少億的菌群,還是不斷成長型的,你能幹過它們?
如果是傷口感染那就更不用說了,杜然一相信自己細胞能力的強度。
雖然不怕寄生蟲,但杜然一還是沒有嘗試生吃螃蟹。
刷了牙,原路返回,路過竹林的時候,青青綠綠的竹葉上還有露珠,看着十分誘人。
早餐時間到了。
吃竹葉,杜然一也在嘗試吃一點竹子的小枝丫,咀嚼這種小枝丫對于杜然一沒有難度,他想看看自己的消化能力有沒有到這種程度。
至于肉食和素食杜然一是這麽想的?
拿進化了幾億年的恐龍來比較,大恐龍有吃肉的,也有吃素的,關鍵看你自己的吸收能力和消化能力。
至于性格有沒有影響?吃肉的恐龍就殘暴?這種觀點對于植物來說不公平。
就比如被杜然一看上的竹葉,說不定人家竹子也在瑟瑟發抖呢。
這裏面也有個小因素,上一次嘗試吃草有怕養活不了自己的原因,吃肉消耗太大了,現在不缺錢了,但杜然一覺得吃素也不錯,關鍵他捕捉到了植物裏面好吃的味覺因子,主要也是好吃。
而且你總不能去打獵吧?野豬野雞野兔?小心吃牢飯,也就能給小仙搞搞小魚幹和老鼠肉了。
回到帳篷處,杜然一趴在地上仔細對比草的變化,有區别。
杜然一的眼睛厲害,能看到挨着帳篷的一圈草地冒尖了,實際差距不大,但在杜然一的眼中差距很大,對于他來說是很明顯的區别。
小仙慢悠悠的跳出了帳篷,伸着懶腰,它的體态越發的優雅靈性,有種要有大長腿的感覺了。
上午,杜然一走了一趟老路,沿着山體而下。
全力下山,杜然一一隻手抓住樹幹一個蕩身,能飛出去五六米遠,并且準确的抓住另一顆樹的樹幹,百米距離,幾個眨眼就到了。
而且這個過程杜然一是閉着眼睛的。
常人看,閉着眼睛難度天大,其實杜然一閉着眼睛速度反而要快很多,眼睛對于杜然一來說,有時候反而是一種限制。
一片濃密的樹葉,杜然一看不透,不知道裏面有什麽,就不敢沖過去。
但是,聽覺成像就能看到,所以,現在的杜然一運用超第六識,他看到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像。
選擇性的閉上眼睛,是爲了看的更清楚。
熟悉的小懸崖,杜然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以前在中間要借力兩次,這一次隻借了一次力,扯着一根沒有那麽粗的樹幹,在馬蜂窩面前蕩了過去。
“哦豁!”杜然一還浪嘻嘻的吼了一聲。
在一片嗡嗡聲中落地,閃身進入那一批大藤蔓區域。
一群湧出來的馬蜂在風中淩亂,是不是有隻大黑耗子跑過去了?
藤蔓區域中,杜然一沒那麽急了,這裏面有他上一次沖出來的一條隧道。
整個藤蔓區域中也有樹,藤蔓就像是寄生蟲,覆蓋了樹,樹頑強活下來的成了侏儒,給藤蔓當了架子。
但這裏面有吃的,有好幾種刺莓。
杜然一摘了幾顆刺莓,在超第六識狀态下吃了一顆,舌識被杜然一開發到了一個很玄的地步。
入口是酸酸甜甜的刺莓,但在杜然一對于舌頭的味覺捕捉之中可以變成純酸味,也可以變成純甜味,甚至還可以變成苦味。
“除開有毒的或者真正沒味的,其實現在我吃什麽都是差不多的,隻要身體的消化能力和吸收能力跟得上。”杜然一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