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薇那邊,她确實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不能這樣了,再這樣下去就想慕岩說那樣,自己會瘋掉的,老洪也會身敗名裂,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慕岩說的沒錯,确實很難,但必須得做。
想忘記一個人,連慕岩都做不到,我怎麽可能做的到,但我還是要選着驕傲的活着,就像是慕岩一樣,不然都得玩完。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蔣薇再回憶,立馬就發現了很多貓膩。
其實老洪早就想甩掉他了,他想安排我出國,讓我去學東西,以前覺得這是寵自己,可這個時候一看,這不就是變相的把自己從他身邊趕走了嗎?
諸如此類的細節有太多了。
觀念一變天地寬。
以前覺得的事現在看,都變味了。
蔣薇越想越氣,她自己都沒發現,就這麽兩天的時間,從愛一個人立馬就變成了恨一個人。
而且另一個人的名字在她腦子裏出現的越來越多。
她現在不想這樣了,想離開老洪,但覺得不值,我是那麽的愛你,你卻無限的搞小動作,真應了那句話,誰清醒,誰殘忍。
蔣薇想,你不是要趕我走嗎,那我走,但你必須要補償我。
至于數字是多少?
蔣薇想了很多,老洪是一家上市企業的老闆,身價幾十億,我要個兩三千萬不過分吧?你都害的我得了抑郁症,我也爲你付出那麽多。
對于最不缺錢的你,兩三千萬真的不多。
蔣薇定了一個三千萬的數字,理清楚這些事後,她很快就睡着了,昨天心裏憋着事,一個晚上都沒睡,眼淚都哭幹了。
第三天,慕岩又去了那座大橋,但是,今天蔣薇沒在。
慕岩也不着急,因爲杜然一說過,如果蔣薇真的改變之後,那她就不會在這裏等自己了。
杜然一原本的計劃是三天,前三天蔣薇都有可能會在這裏等慕岩,因爲她要不斷的确認自己内心的想法,沒想到第二天就不來等了。
不來等慕岩代表着改變,但她會找人,要麽找慕岩,要麽找杜然一,對在這邊的事做一個結束,有可能會選擇大醉一場。
如果找杜然一,那麽,慕岩的第二個階段的計劃又得從新抛瞄。
如果找慕岩,那麽,慕岩的第二個階段的計劃就可以直接實行。
慕岩心裏想着事,抽着煙,像是有所感應,回頭,蔣薇就站在那兒。
打扮過,化過妝,帽子也沒帶了。
真的很漂亮,就算是慕岩這種老江湖也覺得蔣薇的顔值能排在很高的一個位置。
“我請你吃頓飯吧。”
“請我吃飯?”慕岩搖了搖頭:“算了吧。”
“我知道我的出現肯定讓你心情也不好了,我給你道歉,我決定了,我也要像你一樣,驕傲的活着。”說完這句話,蔣薇還沖着慕岩眨了眨眼睛,就像強調自己真的改變了,不用害怕我,我也不會再一次去勾起你不好的回憶了。
慕岩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欲擒故縱。
蔣薇上前,準備去扯慕岩的胳膊,慕岩趕忙後退了一步:“别動,我自己走。”
蔣薇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跟着慕岩走了。
大G上,慕岩問道:“去哪兒吃?”
蔣薇回道:“我想喝酒。”
“想喝酒?”
“是啊,你别告訴我整個詩城縣都沒有喝酒的地方?”
“我覺得....”
“不用你覺得,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喝酒,我準備明天離開詩城縣了。”
聽到蔣薇這麽說,慕岩點了點頭,心裏對杜然一豎起了大拇指,這他麽準。
想喝酒還不容易?
慕岩帶着蔣薇去了他自己的酒吧,到酒吧門口的時候,蔣薇暧昧的看了慕岩一眼。
看吧,其實男人都一個樣,我說喝酒就帶我來酒吧了。
在這個社會中,确實要學會愛自己,特别是女孩子,男人大都是饞你的身子而已。
這是蔣薇下車時的想法,但是,她不反感,不是說喜歡上了慕岩,而是本來就有放縱一次的意思。
她需要一種儀式感,去祭奠昨天以前的那個自己,從而開啓新生活,慕岩是不讨厭的,跟自己相似,也是個可憐人,關鍵長的不差。
酒吧中,蔣薇直接要了最烈的洋酒,威士忌。
慕岩阻止了,換成了軒尼詩。
“你幹嘛啊。”吧台前,蔣薇緊挨着慕岩,埋怨道,就像是女朋友對男朋友的那種語氣。
慕岩說道:“喝軒尼詩吧,也是高度酒,但順口一些。”
蔣薇不阻止了。
幾大杯酒下肚,蔣薇進了舞池,白體恤牛仔褲,那種曲線啊。
有些人的身材好是瘦,有些人的臀部翹是胖。
蔣薇不屬于這兩種,說豔絕全場不過分,也許真的是一場祭奠,蔣薇在舞池中閉着眼,嘴角有莫名的笑,肆無忌憚的扭動着身子,散發着無窮魅力吸引着撲火的飛蛾。
有膽子大的人靠了過去,蔣薇一個白眼,沒有理會他們,把散披着的頭發撩到後面,對着不遠處的慕岩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勾手指的手勢,那一抹的風情讓四周不少男人目瞪口呆。
慕岩心裏在感歎,能讓魔都大佬都淪陷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慕岩起身了,到了蔣薇身邊,沖着蔣薇笑了笑,拉上了她的手。
蔣薇回了一個妩媚的笑,沒有掙脫。
但是,慕岩拉着蔣薇出了舞池,蔣薇順從了,甚至都在心裏想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等等!”出了舞池,蔣薇叫停了,又去了吧台,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喝出來了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氣。
慕岩看的好笑。
“走吧。”
慕岩拉着蔣薇上樓,進了包廂。
蔣薇看了一圈,問道:“外面看不到嗎?”
“看不到。”
“刺激,還是你們過來人會玩,有酒嗎?”
慕岩從旁邊的冰櫃拿出來一瓶紅酒,開了倒在了醒酒器中。
蔣薇坐在了大沙發上,臉色開始泛紅,她看着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慕岩,這個時候的她,在酒意的催動下,甚至已經開始幻想這個家夥的身材了。
“你過來。”慕岩突然說道。
蔣薇皺眉,在落地窗前嗎?但還是起身了。
來到落地窗前,蔣薇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狂跳的心髒。
“看下面。”
蔣薇睜開緊張的雙眼,看向下面。
“什麽感覺?”
什麽什麽感覺?蔣薇一頭霧水?
這裏面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看下面的舞池,就是沒有BGM的群魔亂舞,很魔性的畫面。
“像一群神經病似的。”蔣薇本能的說着自己的感覺。
慕岩笑了笑:“剛剛你也在他們之中,并且是最出色的那個。”
蔣薇愣住了,冷靜了很多,好像這一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我最難過的時候,大醉過一次,起來并沒有任何得到救贖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頭昏腦漲,覺得喝醉的自己就像個SB一樣。”慕岩說道。
“你在罵我?”
“差不多吧,我帶你來是把你當成了朋友,其實這家酒吧是我的,我搞這家酒吧也不是爲了方便喝酒和聚會,就是爲了能有一個極度安靜的地方,你覺得這裏安靜嗎?”慕岩問道。
蔣薇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裏面,在這種靜與動的強烈對比下,這裏确實無邊安靜。
“下面的人其實就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帶着你我的影子,選擇驕傲的活着不是說一個人過肆無忌憚的生活,你覺得他們驕傲嗎?”
蔣薇搖頭。
慕岩又道:“驕傲的活着是真正的愛自己。”
慕岩這一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蔣薇身上,蔣薇看着下面那些笑着鬧着的人群,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哇...”
吐了,酒勁兒上來了。
慕岩扶着蔣薇,把她扶到了大沙發上,然後去找了掃把過來清理蔣薇的嘔吐物。
清掃幹淨後,又拿了拖把來拖。
前前後後搞了五六分鍾,然後才叫了一個服務員上來。
服務員打開門,眼睛一亮:“老闆您叫我?”
慕岩點頭:“幫我這些垃圾倒掉吧。”
“好的。”服務員趕忙進屋,那垃圾桶裏面的垃圾收走了。
“辛苦了。”
“沒事,有事您叫我。”
蔣薇沒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着慕岩處理自己的嘔吐物,到後面的服務員進來。
“既然決定改變了,那就好好做,從愛自己開始,沒有錢就賺錢,有錢了就學習,你永遠不會覺得空虛。”
慕岩送蔣薇回酒店了,沒進屋。
蔣薇進屋後,自己躺在了浴缸裏,開了噴頭,任憑冷水不斷的沖刷自己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