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區的旁邊,有一家簡單的餐廳,名字叫老媽食堂,生意巨好。
這邊的菜有一部分是不用現炒的,真有點像是食堂模式,來了就點,但是,味道是不錯的。
樓上有包廂,杜然一定了個包廂。
“你這一招不錯,我就吃你這一套。”慕岩一進屋就笑道。
杜然一讓服務員上菜,邊吃邊聊。
開了一瓶茅台,兩個人碰杯,杜然一開始說讓慕岩過來的來意了。
杜然一說的朋友就是慕岩,當然,慕岩不是那種情況,對于慕岩這種老江湖來說,扮演這麽一個朋友不是難事。
杜然一看蔣薇,算是看的比較透的,他的無中生友正中下懷,是把蔣薇不敢坦露的話以自己朋友的方式說了。
這是愛情嗎?
陳有志有句話說的是對的,這不是抑郁症,這是三觀症。
據陳有志說,那位洪先生不簡單,企業做的挺大的,網上能查到資料,全公司都知道他有老婆孩子,那就證明洪先生不是一個隐瞞家庭的人。
不管你是從那個渠道認識的洪先生,你不可能不知道他沒有家庭,随便一查就能查到。
就算對方對你表示傾慕,是不是應該有原則性一點?
按道理來說,正确的做法是遠離,可惜,現實是很少有人能抵禦一個各方面看起來都不錯的“優秀”異性,從而忽略掉原則二字。
我就是喜歡,喜歡不行嗎?爲什麽要搞道德綁架?
什麽詞說多了,味道就變了。
聽杜然一介紹了蔣薇,慕岩興趣不大了。
倒不是鄙視别人當小三,而是覺得人家是有主的,這事不能亂來。
這種事對于慕岩來說新鮮嗎?一點也不新鮮。
這個世界是立體的,有對的就有錯的,有些人接觸的是表面的,殊不知隻是冰山一角。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泡她?她男人不得砍我?”慕岩擺手道。
“說啥呢,泡什麽泡,庸俗,我們這是拯救一個渾濁的靈魂,功德無量。”
“什麽意思?”
杜然一壓低了聲音,開始給慕岩介紹自己的計劃。
五分鍾後,慕岩的眼睛越來越亮,有點意思。
一通說完,慕岩看着杜然一愣愣出神:“你小子有點東西啊,你是不是也在釣林總啊?我的媽呀,我感覺我的三觀受到了沖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杜然一嗎?”
杜然一無語:“你幹不幹吧?”
“幹,爲什麽不幹!這還是我第一次不爲泡妞而泡妞,意義非凡,再說了,你這氣氛都已經鋪墊成這樣了,我要是再拿不下,那特麽我就白活了。”
兩個人幹了一杯,然後才開始正兒八經吃飯。
傍晚,蔣薇打電話過來了。
杜然一出門,小區門口,杜然一看到了蔣薇,蔣薇小跑過來,熱情的叫了一聲杜醫師。
杜然一點頭,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然後兩人上車了,路上,杜然一沒說話,也許是因爲出租車司機的緣故,蔣薇也沒說話。
車到了地方後,杜然一才下車,然後過來幫蔣薇打開車門。
“謝謝!這是哪兒啊?”
在路上的時候,蔣薇心裏有點忐忑,時不時偷瞄杜然一一眼,杜然一一直在閉目養神,一副放松且随意的态度。
這種态度莫名又讓蔣薇安心了,所以也沒問這是要去哪兒。
在她眼裏,老洪是很寵愛自己的,得知自己的狀态不對後,立馬預約了國内頂級的催眠師幫忙治療,她去過黑眼的總部,通過老洪的介紹,她也知道了這個黑眼工作室的恐怖之處。
整個魔都,不是誰都有資格找黑眼看病的。
老洪是托了朋友的面子,黑眼才決定接納自己這個單子。
杜然一是自己主醫師的師兄,按道理來說是自己賺到了,如果他要是亂來,砸的黑眼的招牌,完全沒必要。
杜然一領着蔣薇下車,然後介紹道:“我那個朋友叫慕岩,他每天傍晚都會來這邊走走。”
蔣薇四處看了看,這是一處空地,前面是一座跨江大橋。
“這個時候還早了一點,等晚一點後要開燈,到時候就漂亮了。”
杜然一說完率先在前面帶路,走上了橋。
這一處大橋,正是上一次林知秋帶杜然一來的那座大橋。
“他每天都會過來轉轉嗎?”蔣薇問道。
杜然一沒說話,笑了笑,繼續向前走,蔣薇在後面跟着。
突然,杜然一停下了腳步,後面的蔣薇差點撞上了他,杜然一嘴角有一抹笑容,這個味兒就對了。
蔣薇是個自我催眠能力很強的人,他隻需要展示一種客觀的狀态,剩下的全靠蔣薇自己去“感同身受”。
“這裏,我第一次來這裏就是他帶我來的,從那邊數過來,第五根斜拉索,這是他固定看風景的地方,我們就在這兒等他,一會兒你聽我的指令行事。”杜然一平靜的說道。
“第五根?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蔣薇看向旁邊大橋上的斜拉索問道。
杜然一搖頭:“不清楚,對于這些私事我不會好奇,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占據了他平日裏發呆的地方,這就是“偶遇”的必要條件。”
“辛苦了杜醫師。”蔣薇感激的說道。
“無妨。”
“他是幹什麽的能說說嗎?”蔣薇又問道。
“做電商的,事業不算小,可他這個人比較知足,在普通人看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反而占據了他很多時間。”
“比如慈善旅遊這一類的事嗎?”
“是的,錢其實隻要夠用就行,事業做的太大反而會限制自己,有時候人要自己做減法,這是我那個朋友的原話。”
蔣薇點頭,确實是呢,以前她認爲錢特别重要,可老洪那麽有錢,但時間卻不是他的了,一天到晚都在公司,還有他的家人,有時候一周兩人才能見一次。
蔣薇時常再想,老洪事業要是沒那麽大就好了。
雖然還沒見面,蔣薇突然覺得自己也許能在杜醫師的那位朋友身上找到答案。
天色逐漸變暗,杜然一突然說道:“來了。”
蔣薇本能的想回頭。
“别動,裝作看江水的樣子,可以哭嗎?能做到嗎?”杜然一突然又道。
蔣薇本來想問哭幹嘛?腦袋一轉,立馬明白了,這是抛磚引玉,不哭哪裏來的故事?
蔣薇先是感歎了一下,專業的催眠師确實厲害,心思缜密。
杜然一本來沒抱什麽希望,哪有說哭就哭的?并且還是在有某種目的的情況下。
結果蔣薇立馬開始抽泣了,從側面看,真尼瑪有眼淚,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