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沒過去,又去吸煙處抽煙了。
“吃了嗎?”杜然一問道。
“沒有。”
杜然一給林知秋叫一份吃的東西。
單獨和杜然一相處,此時此刻的林知秋遠遠沒有剛剛那種氣場,服務員上菜了,一份牛排。
看着林知秋低頭吃東西,杜然一笑道:“沒什麽想說的?”
“不說!”
“是不是想說我處理事情的态度有問題?”
“不想!”
林知秋一出現,杜然一就恍然大悟了,内部出奸細了。
杜然一拿出手機,給慕岩發了一條微信:“岩哥,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在請你吃飯。”
慕岩回了個龇牙的笑臉。
以林知秋吃飯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杜然一發的微信,杜然一也有給林知秋看的意思。
林知秋不自覺的笑了笑:“幹嘛?在你朋友面前給我面子?”
杜然一放下手機,說道:“快吃吧。”
剛好,這時候服務員上菜了。
等林知秋吃完後,兩人起身,離開了餐廳,詩城廣場上,很熱鬧。
有小孩子穿着溜冰鞋穿梭其中,還有騎着兒童車的,伴随着起碼三十年前的BGM,玩的不亦樂乎。
兩人走了一圈,都沒說話,林知秋閉眼,似乎在仔細感受這種味道。
“好了,我得回去了。”
杜然一點頭:“開車了嗎?”
“開了。”
“路上小心。”
“好。”
林知秋走了,回過頭的一瞬間臉上就有了喜意。
要搞定一個男人就得這樣,前段時間是她自己方寸亂了,那不是真正的林知秋。
這段時間林知秋想通了,不能給杜然一這種人壓迫感,要包容,要讓杜然一習慣自然的和自己相處。
其實在有些事的處理上,兩個人有一點點三觀不同的問題,先前杜然一問了她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覺得我處理事情的态度有問題?
确實是,如果是林知秋,斷然不會出現這種問題,讓前女友在自己身上找救贖?憑什麽?瞎了她的眼了!
林知秋能理解杜然一了,慕岩确實跟她說了很多杜然一的事,包括李詩,這恰恰是林知秋最想知道的故事,聽完李詩的事她沒有絕對杜然一做的不好,确實是李詩不配,這就是她喜歡的杜然一。
所以,她已經回答不了杜然一先前那個問題了。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你說的對,你啥都對。
她已經不能像最開始那樣,兩個人觀念有沖突的時候搶回來那三百塊錢了。
如果她是杜然一,不會出現今天這種事,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杜然一,處理的不一定有杜然一好。
杜然一回想了一下先前那件事,暗道了一聲自己其實也免不了俗,先前李詩受挫他确實暗爽了。
有些事還就得林知秋這種性格去處理會好很多。
走着走着走到了詩城廣場對面的一座大橋上,這座橋一直是詩城縣的一處标志性建築,最繁華的地方的一座橋,站在橋上,能看到杜然一住的小區。
租金貴也有貴的道理。
杜然一停下了腳步,靠在了大橋的欄杆上。
橋的另一頭,有個人影愣了愣,但立馬又自然的掏出來一包煙。
這一切都在看在杜然一眼裏,人影走了過來,似乎在确認杜然一有沒有發現他。
走到杜然一身邊的時候,這家夥還停住了。
“兄弟,有火嗎?”
杜然一看着他,很年輕的一個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
“我不想跟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别跟着我。”杜然一毫不客氣的說道。
年輕人一隻手夾着煙,愣在了原地,眼裏有驚愕。
他從左邊過來的,杜然一從右邊過來的,是怎麽發現自己的?
先前在餐廳?自己都沒進去,反偵查能力這麽恐怖嗎?
杜然一的話透露了很多信息,這表示對方不僅知道自己跟着他,還知道自己的來意。
“賢公子什麽都跟你說了?”
“那不重要。”
“所以你也知道催眠?”
“你想對我試試?”
表面看,杜然一沒動,實際上,面前這個人的像就在杜然一的腦海裏,隻要有一絲異動,杜然一就能在他動的同一時刻把拳頭揮向他的腦袋。
年輕人笑了笑,并沒有行動,自己摸出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煙。
“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不能對普通人在不是自願的情況下使用催眠。”
話音剛落,年輕人動了,右手,是拳頭。
“但你也不是普通....哎喲!”
話還沒說完,拳頭揮到了一半,杜然一的拳頭就到他臉上了。
年輕人後腿了兩步,搖了搖腦袋,有點暈,伸手捂住了鼻子,流血了。
如果把力氣數字化,以前的杜然一有1、2、3三個等級的力氣程度,那麽,這一拳,杜然一用到了第4個等級的力氣。
這已經是很仁慈了,杜然一現在的力量體系已經過10了。
年輕人摸了一張紙巾出來,擦了擦鼻血,抽了抽鼻子,瞪眼道:“練過?”
杜然一沒說話,兩人之間也就一米多的距離,說實話,杜然一很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催眠術有多厲害。
年輕人也不急,止住了鼻血後:“我決定給你一點教訓。”
踩滅了煙頭,他身上的氣勢變了,仿佛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極其自信的人。
他直視杜然一的眼睛,嘴巴動了。
發出的音節差點讓杜然一噴了。
“嘛...咪...嘛..咪..嘛.咪.!”
對杜然一有影響嗎?
沒有,心裏詫異,難道搞催眠的信佛了?
但杜然一能讀出來這些音節的特殊性,不是音節特殊,而是聲波,在杜然一的腦海中,一般的聲波假如是A,這個聲波就是B。
有明顯的波動的區别。
“嘛...咪...嘛..咪..嘛.咪.!”
等了一分鍾,對方一直在嘛咪嘛咪的,杜然一不賴煩了,開口道:“就這?”
年輕人也傻眼,其實還有後續,但顯然對杜然一沒用,别說潛意識,這家夥連恍惚一下都沒有。
“你是我遇到的第三個能完全抵禦催眠術的人。”年輕人放棄了,似乎有點受打擊,又掏出來一根煙點上了。
兩人都靠在了大橋的欄杆上,也不動手了。
“哎?你們這種催眠術有什麽門道?是不是嘛咪嘛咪哄?”杜然一好奇的問道。
“我叫陳有志。”
“名字不重要。”
陳有志吐出來幾個煙圈:“你告訴我你爲什麽能抵禦催眠術,我叫告訴你我的催眠術有什麽門道。”
“天生的。”
“真天生的?”
“真的!”
陳有志真信了,除了杜然一,他真遇到過兩個能完全免疫催眠術的人,有一個就是天生的,一般的催眠師,哪怕是老催眠師,也會有一瞬間的反應時間。
杜然一這種是完全沒作用,本質上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