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草叢中,杜然一在解決自己的身體大事,吃了六天的竹筍和草,确實有變化,變成了兩天拉一次,而且特費力。
做個比方,以前是七号電池,現在是五号電池。
神奇的是一點兒也不臭,還帶着青草香,一次肚子都沒鬧過。
正如杜然一猜想的那樣,他的消化能力和吸收能力也在成長。
拉完後,杜然一也不管,這些都是上好的肥料,來自于自然回歸于自然。
太陽出來了,杜然一伸了個懶腰,過去整理行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帳篷附近一圈的雜草,居然比四周茂盛了一些。
杜然一伸手扯了一把,看向旁邊正在伸懶腰的小仙:“沒尿過尿吧?”
“喵~”
杜然一聽不懂貓語,但能從小仙的叫聲中區分它的情緒,小仙還是很愛幹淨的,每一次解決這些事都要跑好遠。
還有一處它固定的地方。
别問杜然一爲什麽知道,因爲他記得小仙身上的味道。
杜然一把剛扯下來的雜草塞進了嘴裏,眼睛一瞪:“卧槽,家門口的居然好吃一點!”
杜然一看了一圈又扯了幾把,确實是好吃,舌頭有明顯的反饋,以前吃的是一,現在吃的就是二,高一個檔次。
“走的時候才發現!虧了!”杜然一嘀咕道。
“喵嗚~”
小仙叫了一聲,它也在吃草!津津有味的樣子!
“難怪這幾天你都在吃這玩意兒!”
有點失誤了,杜然一是收帳篷的時候才關注到的這一點,這兩天小仙時不時會趴在帳篷前吃吃草,這是貓的習性,杜然一沒過分關注。
收好帳篷,小鍋,然後和小仙把小魚幹分食了。
每天杜然一下山都會給小仙帶小魚幹吃,一個星期的時間,小仙又長大一圈,現在看,和一隻成年貓區别不大了。
它第一次受傷後,後面又進了一次深山,又是一身傷回來,然後就沒有第三次了。
“你自己走還是?”
杜然一剛剛說完,小仙就一個跳躍,爬到了杜然一的背包上。
“抓穩了!”
杜然一不準備按路走,面向東方,太陽升起的方向。
從這邊下山,再上一次山,就能到對面的馬路上去搭車。
但杜然一不準備走尋常路,帶好帽子、墨鏡,然後用繩子又把自己和背包綁結實了。
杜然一啓動了,跑的太快,小仙差點栽下去,喵嗚喵嗚的叫了好幾聲,但它抓的更緊了,半個身子縮在後面的背包裏面,一雙前爪抱住了杜然一的脖子。
從東邊下去,除了最開始的路是那種砂石地之外,後面的基本上都是荒廢的農田。
照顧了一下小仙,杜然一用了二十來分鍾,下到了最下面兩河相彙的地方。
也就是說,從這邊可以直接上最上面的那處山梁,但這邊不能經過杜然一家的老房子。
杜然一的計劃是沿着河道跑一段路,他嫌大山裏的大巴車太慢了。
也想試試自己的體力。
河床是杜然一最喜歡的地方,因爲沒有束縛物,沿着巨石跳躍,速度快不說,還很爽,就像是小時候看的武打片裏面的那些武林高手。
大山裏的河道,時而寬、時而窄、時而險,遇到小瀑布了,杜然一直接助跑,從側面的山體借力,幾大步就能輕松越過瀑布下的水潭到達對面的巨石上。
但杜然一越到後面越在控制速度,因爲有人了。
沿着河流,兩邊有村子。
直到看見了山上的大巴車,杜然一才開始上山,去搭車了。
上午十一點,杜然一到了詩城縣租的房子裏。
關門的時候習慣性的用了一下聲波模式,旁邊那套兩居室居然有人住。
這就租出去了?
杜然一以爲是林知秋,深吸了一口氣,四周又沒有林知秋的味道。
“不管了,到家了!”放下貓包,把小仙放了出來,第一時間去洗了個澡。
在山裏呆了一周,回到城市,恍如隔世,先前在車站杜然一還适應了好一會兒,噪聲太多了。
洗過澡後,杜然一才給手機充上電,山裏的第二天手機就關機了,帶了充電寶,但是不想充電。
手機打開,并沒有多少人找他,就一個。
慕岩,還是微信消息。
“你是不是回來了?”
就這麽一條消息。
拿了一瓶水,看了一眼小仙,它在吃杜然一給它開的罐頭。
“你這是詐我還是知道我回來了?”杜然一回了一條消息。
慕岩沒回消息,但電話打過來了。
“喂,你幹嘛了?兩天才回我消息?”
“以前不也這樣嗎。”杜然一笑道,找他的人不多,他和慕岩聊天,有時候就是這樣,過一兩天後反應過來了,還能續上之前的聊天内容。
“你在哪兒呢?”
“我回來了。”
“我知道,你住哪兒?”
“上次那個林總找你了?”杜然一問道。
他回來沒跟任何人說,慕岩能知道,杜然一腦袋轉一圈就知道原委了。
“哎我說,你們兩是不是有事啊?”電話裏,慕岩的語氣有無限的好奇。
“她找你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
“那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但我說了,說了你的事....”
這事要回到三天前,有人找到了慕岩,有一個地産項目,想問他參與不。
他答應了,但還沒簽協議,在第二次會談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林知秋,林知秋看了一圈仿佛就明白了。
林知秋有慕岩的名片,因爲杜然一的關系,沒丢。
她給慕岩發了一條短信,讓慕岩不要參與這個項目,裏面水很深,慕岩退出了。
實際上他也知道有風險,能到他手裏的地産項目,十有八九就是找人接盤的,但有些事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誘惑太大了,真成了資産翻一倍不止。
林知秋的話肯定要聽,他們家在這個縣城的地位是超然的。
這件事慕岩想不通,林知秋爲什麽要指點自己?平日裏,林知秋這種人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杜然一,他以感謝林知秋的指點爲理由,想請林知秋吃個飯,結果對方答應了,就在遇到的酒店的大堂,兩人吃了一頓飯。
“她真的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問,全是我在說,我你還不了解嗎,雖然不知道林總的目的,但察言觀色會啊,隻要聊你她偶爾才會接一句話,我瞬間上道了,挑了你一些光輝事迹說給林總聽了。”
聽着手機裏慕岩一副表功的樣子,杜然一笑了笑:“你别想多了,我是她的員工。”
“是不是傻?啊?你是不是傻?你在哪兒?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