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第六識狀态下,開啓第五身識,這個狀态已經有點奇妙了。
在腦海裏成了一個大概的自己的像。
這個像是怎麽成的?有感覺,這是二十樓,風過來,整個身體都有感覺,于是,在腦海裏,一個靠自身感覺的盤坐在陽台的人物像誕生了。
擡起右手,腦海裏那個像的右手也擡起來了。
這遠遠不夠,隻是表面,杜然一需要的是能成整個身體的像,血肉胫骨皮。
比如我不想看到皮膚,腦海裏的人物像皮膚就沒了,我想看血管,腦海裏的人物像就隻是一副血管的結構。
這就是杜然一想象中的内覺知。
“等等!”
杜然一突然發現了什麽,腦海裏自己的那個表面的像上,突然多了一個心髒!就在心髒的位置上!
就像是一個3D透明人胸前突然多出來一個鮮紅的心髒。
有點模糊,但能看到跳動的頻率。
“咚咚!咚咚!”
頻率不大也不快,但看上去卻是那麽的有力,杜然一呆住了,在超第六識狀态下竟然宕機了,莫名有種感動。
這就是自己,這就是生命。
從小到大,二十五年,就是這個東西爲自己提供了所有經曆的能量。
這種感覺别人體會不到,看着自己的心髒跳動,很奇妙,很感動。
或者在醫院的某些器材下能看到,隻是杜然一不知道是不是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但不對啊?
杜然一回神了。
我并沒有修煉出内覺知,爲什麽還能成身體内部的像呢?
剛剛我幹嘛了?
靈光一閃,杜然一好像明白了什麽。
也許自己的方向錯了,細胞覺知應該有,但很難很難。
超第五識,身識!也能進入身體内部!
剛剛杜然一依靠身體的感覺成像,他感覺到了自己心髒的跳動,于是,心髒成像了。
這打開了杜然一的思路,立馬興奮了。
剛吃飯,有飽腹感。
于是,胃成像了!
睜眼,進了屋,找了一把小刀,伸出左手,豎了個中指,劃了一刀,鮮血湧了出來,很疼,但杜然一能忍住,又關閉了其他幾識。
整個左手的血管成像了!
再一次睜眼,估算了一下大概位置,又在手臂上劃拉了一刀,整個左手手臂的血管成像了一大半。
杜然一嗨了,跑去了洗手間,顧不得疼,全身上下估算了一下位置,拿着一把小刀一路紮,然後趕忙關閉所有覺知,那種血液往外流的感覺和疼痛,終于,杜然一整個身體的血管成像出來了。
在心髒強有力的帶動下,像是有無數管道,血液在其中暢通無阻,像是黃河,像是長江,像是山間小溪。
但是,杜然一發現自己有一個地方還沒成像。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大字,缺了一點!
睜眼!四處看了一下!
“我刀呢?”
“喵嗚....”
小仙嘴裏叼着一把刀,站在洗手間外面,嘴裏不斷的喵嗚喵嗚的叫,好像在教訓杜然一。
“哎呀,你不懂,乖小仙,快把刀給我!”
小仙一個轉身,跑了,它現在的速度奇快,一眨眼就沒了。
“你大爺的,小仙你給我站住!”
杜然一吼了一聲,現在的他就像是強迫症患者,就卡了一點,心裏極度不舒服。
“卧槽!”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杜然一有點懵。
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血,腦袋上他自己都紮了兩刀,右臉頰劃了一刀,左腦勺也有一刀,傷痕不深也不大,但是看着有點可怕。
一身血,杜然一也不好去追小仙。
在洗手間到處看,想找一把趁手的兵刃。
突然,杜然一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好像有點犯傻了。
他看到了電吹風,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電吹風的線。
在超第六識狀态下開啓第五識,他身體的感知力驚人,由痛覺和血液的流出感知血管,能在腦海裏成像。
但是,這也不一定要用刀劃傷自己流血啊。
找幾根線系上不就行了嗎,短暫的阻止血液的流通,身體也會有感覺,然後解開線,血液恢複供應,這個狀态下的血液流動也是異常的,一樣可以感知到并且成像。
杜然一被自己傻到了。
還好,還有一個地方倔強的證明了自己還有救,關鍵時刻轉彎了。
杜然一讓小仙把自己的鞋子拿了過來,解下來一根鞋帶。
“出去,你看個啥,一點兒不害臊!”杜然一一腳把小仙踢了出去,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然後自己脫了褲子,彎腰開始操作了。
.....
一個小時後,杜然一出了洗手間,洗幹淨了,身上的傷口小的愈合的差不多了,剩下一條紅色的痕迹,大傷口也結疤了。
關閉外覺知,腦海裏,一個人像出現,畫面拉近,全身上下的血管清晰無比。
透過血管,能知道很多信息,比如那一處堵塞了,那一處循環不正常,那一處在供養不需要供養的東西。
這都能看出來,他在裏面等傷口恢複的時候,把自己的血管全身上下看了個遍,他感覺自己還是蠻健康的。
搞定了血管,安逸,又前進一大步。
杜然一現在準備把内覺知的事情往後面放一放。
“現在最容易練的是外覺知,不能膨脹,外覺知還有很大的挖掘空間。”杜然一嘀咕道。
超第六識很強,但還有超第一識到超第五識都很強,而且這幾個方面自己都還才踏出第一步。
“小仙,過來!”
“喵嗚!”
小仙過來了,不管杜然一怎麽對它,它是一點怨言沒有,叫它過來就過來。
抱着小仙,使勁的揉了幾下,起身進了卧室,準備睡覺了。
晚上修煉超第六識,白天研究第一識到第五識,這就是杜然一的修煉計劃,每天進步一點點,一點兒也不枯燥。
隔壁,房東楊梅家。
現在她家裏就她和一個阿姨住,孩子念書,高中,高三,正是學業繁重的時候,一個月回一次家。
她老公在渝州市工作,周六周末回來,加班除外。
有時候她也會到她老公那邊去住幾天。
楊梅正在看電視,突然間覺得好像少了什麽,四周看了看,狗呢?
平日裏這個時候,她家的狗可精神的很。
“大熊!大熊!跑哪兒去了?”
狗子鬧騰楊梅嫌棄,不鬧騰也不習慣。
起身找了一圈,在門口。
“我的媽呀,你這是什麽姿勢?”
門口,一隻典型的哈士奇,嘴還在咬着鞋櫃的一角,仰躺着,腦袋和身體呈現7字型,兩隻後腿攤開,一點也沒有走光的覺悟。
一隻前腿軟趴趴的癱在胸前,另一隻前腿倔強的直愣愣的指着天。
“沒毛病吧?現在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