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張賢也不知道說啥了,對杜然一豎起了大拇指。
杜然一起身:“我去轉轉,你忙?”
張賢點頭,這個時候不能慌亂,讓杜然一走了。
一人一貓,一左一右,很和諧的背影。
事情比張賢想象中棘手多了,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微信出去。
“有難度,多給我點時間。”
“喲,居然還有賢公子搞不定的事?”
“有難度不代表搞不定,能養出這種貓的人你以爲是普通人?”
“行吧,反正最近沒什麽事。”
.....
收起手機,張賢琢磨着下一次偶遇應該怎麽安排。
杜然一帶着小仙在小區裏散步,心裏有了大概的判斷。
這個人尊崇着這個社會的法則,雖然特殊,但沒有強買強賣,有點生意人想方設法搞定客戶的意思。
這證明這些人和常人一樣受到現實世界的約束,至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賢是如此。
心裏好奇這個人的特殊之處在哪兒,會不會有特異功能?還是習武之人?
能在自己的超六識中特殊,不是身體強不強的概念,大概率是精神上的。
下午,林知秋的朋友的車到了,拉貨的。
家裏的休閑室中擺滿了貨物,成本價大概在七八萬左右,賣的話至少能賣到五十萬。
紅酒是林知秋一個國外的朋友提供的貨源,酒莊的酒,進口的,成本價很便宜,二十塊一瓶左右,茶葉也是一個朋友的品牌,衆籌牌子,類似于慕岩那家酒吧的結構,大客戶都成了股東。
面膜口紅之類的是她媽媽一個朋友做的。
這三樣東西,對于林知秋來說都是暴利品。
買家呢?太簡單了。
他爸帶着她出去走一圈,客戶就來了,隻要自己不作死,保證貨源的品質,随便賺錢。
杜然一知道林知秋的流水,是個小富婆。
杜然一上下跑了兩趟之後,被林知秋拉着了。
她朋友那邊來了兩個人,包括搬運,活不算累,從屋裏搬到電梯,車就在地下車庫。
“有力氣不知道使是不是?”林知秋吐槽道。
杜然一不往下跑了,在他眼裏,這些都不是活,夠不上累的标準。
主要自己還領着工資不是。
兩個小時後,貨搬空了。
當林知秋關上門,杜然一已經開始打掃休閑室了,常年堆放貨物,積累了不少污垢和灰塵。
看着杜然一有條不紊的幹活,林知秋撸起袖子,也加入了幹活的行列。
本來想着交給家政公司清潔的,奈何家裏有個勤快的小男人。
先掃後拖,杜然一嫌棄林知秋太慢了,于是把簡單的交給她做,掃到一起的雜物搞到垃圾桶裏,然後打水。
“你是不是有幹活強迫症啊?”林知秋端着一盆水進來,吐槽道。
杜然一随口說道:“我隻是覺得你手腳太笨了。”
“看不起我?”林知秋不服。
杜然一把拖把遞給她:“試試?”
“試試就試試!”
林知秋把拖把接過去了,開始拖地。
杜然一出了房間,搬運的時候客廳也搞髒了,杜然一取了另一把拖把在客廳拖地。
休閑室中的污垢很深,特别是那種紙箱邊緣的印子,輕一點拖完全沒效果,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得摩擦摩擦才能搞掉。
半個屋子的這種印子,五分鍾後林知秋就後悔了,額頭還出了汗。
十分鍾後,林知秋拖的鬼火冒,把拖把丢開了。
門口,杜然一笑眯眯的看着她,這種笑在林知秋眼裏,充滿了鄙視的味道。
“這種活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應該讓專業的人來做專業的事,給家政公司增加一點GDP。”林知秋嘟嘴道。
她今天紮了個丸子頭,出了汗,幾縷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臉也變的紅撲撲的。
杜然一又察覺到了體内正在工作的内分泌系統。
和美女呆在一起,心情确實會好,而且這是生理上的。
杜然一走過來,接過了她手裏的拖把,請家政在杜然一看來,反而是浪費自己的時間,自己半個小時就能搞定,并且比家政做的還好,又不累,何必呢。
林知秋臉色更紅了,她嗅到了杜然一身上的味道,腦海裏居然蹦出來四個字,清新怡人。
“跑步機留給你吧。”
林知秋不知道想哪兒去了,被杜然一這句話拉了回來。
“什麽意思?”
“我準備後天回詩城縣。”
“你不幫我了?”
杜然一擡頭看了林知秋一眼,手上的動作沒停,林知秋拖地,來回摩擦好幾次都拖不掉污垢,杜然一一來一回,地上的污垢就沒了。
“你這都空了,我怎麽幫你?”
“我還要創業啊。”
“比如呢?幹啥?”
林知秋想了想,搖頭道:“暫時不知道,你呢?你想幹啥,要不我當你的天使投資人怎麽樣?”
林知秋壓根沒有什麽創業的想法,她現在不缺錢,賣了兩年東西,銀行卡裏現在有八位數存款,這個錢都是她自己賺的。
她隻是聽杜然一要走,一瞬間的應激反應。
好像已經習慣了杜然一幫自己,本能的不想他離開。
她的家庭是保守型的,詩城縣有兩大公司很厲害,都是做地産起家的。
林知秋家裏屬于老派,老城後面建設的地标建築基本上都是她爸開發的。
另一家是後來居上,傳言林知秋老爸是詩城縣的首富,如果有人不服,就是另一家地産公司的老闆。
詩城縣後面的擴展,有個XC區,主要項目基本上都是新進的地産公司開發的。
這不是競争不過人家,而是她們家認爲縣城的地産紅利期早就過了,現在應該走保守路線,全力去杠杆模式。
多多少少被家裏熏陶了,林知秋覺得自己現在有錢,爲什麽非要創業?
我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不香嗎?一千多萬其實很多了,隻要自己不去追求奢侈品之類的東西,完全夠了。
可不創業好像留不住杜然一,創業就是她一瞬間想到的理由。
杜然一雖然兩三年多沒談戀愛,但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自己是肯定要走的,張賢的出現讓杜然一知道這個世界沒那麽簡單,而且自己需要清淨。
内覺知絕對是個巨大的難題,需要他去突破。
而且身體的變化他自己知道,自己現在不算是正常人,和林知秋之間不可能有結果。
這件事他也沒傻到要去告訴别人,秘密隻要說出來,不管是誰,都不會再是秘密。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錢要自己守好。”杜然一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