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秋伸了個懶腰,杜然一移開了目光。
江河之上,河風拂面,一開始是清涼,多了就是寒意。
一個懶腰之後,心情好了很多,也能體會到冷了。
“走吧,不耽誤你時間了。”林知秋說道。
兩人向回走,空地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輛車。
一輛SUV,隔得遠看沒有異樣,但是近了後,就發現那輛車以一個極其有規律的頻率在抖動。
杜然一早就看見了,還好。
林知秋走近了才發現,愣了愣,若是平日裏,這種閑事不會管,但今天她心情不好,看見了就是不舒服。
想了想,對着杜然一問道:“如果要打架你敢打嗎?”
對于這個問題,杜然一認真思考了一下,現在自己不是以前那種小弱雞了,打個架還是敢打的,于是點頭了。
“出事了你負責。”
“ok!”
林知秋先打開車門,取了個墨鏡帶上,還拿了一個女士的帽子出來。
“呐,帶上!”
杜然一帶上了帽子,林知秋覺得不滿意,走過來幫杜然一把帽子拉下來了一點。
“看情況啊,要是感覺不對,或者打不赢,第一時間跑回來開車。”林知秋告誡道。
杜然一莫名的笑了笑,以現在自己的體質,就算是王八拳上去,兩個壯漢應該都不是對手。
至于爲什麽是兩個壯漢?杜然一也不知道,隻是做個比喻。
林知秋把手機拿出來,對準了前方,站在後面的杜然一是看着的,并沒有打開攝像頭。
車窗并沒有關嚴實,像是故意留了一點口子透氣。
外面看不到裏面,但杜然一的視覺很好,還是能看到兩個重疊的影子。
看身型,正常的一男一女。
裏面,一男一女正喘着粗氣。
突然,下方的女的透過玻璃看到了兩個影子,趕忙用手拍打男的。
“哎呀,痛、痛、痛,有那麽誇張嗎?”
“有人!”
“有人就有人呗,怕什麽。”
話是這麽說,但男的還是擡頭看了一眼,這一看,愣住了,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還舉了一個手機。
“我靠,你他麽有病吧!”男人迅速提起了褲子,扣上了衣服。
車門打開,下來看到了一男一女,吼道:“你們想幹嘛?自己不會嗎?我跟我老婆想找點情趣也不行?給我删了,要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男人很兇,一邊說一邊還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面找出來一根棒球棍,惡狠狠的走了過來。
林知秋感覺好像玩大了,拉了拉身邊的杜然一,示意要不跑吧。
杜然一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别裝了,我們都錄下了,是不是你老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對,我們都錄下了,拿一千塊錢,我删視頻。”林知秋趕緊跟着說道。
其實錄了個屁,他們兩剛剛靠近就被發現了,看都沒看到,更别說錄,何況手機也沒打開,就是惡心惡心人而已,誰知道下來的哥們這麽暴躁。
她以爲杜然一是詐他們的,配合着演戲了,結果好像還真詐出來了,因爲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好像還真不是夫妻。
這樣林知秋反而沒有心裏負擔了,都是些人渣而已。
林知秋說要錢是靈機一動,先是在心裏贊賞了杜然一的反應,說拿錢是給拿着棒球棍的中年男子一個台階下,也是緩兵之計。
她怕那個男子拿着棒球棍就要打,那樣自己這邊就吃虧了,還真不一定能跑上車。
男子聽要錢,還真冷靜了些,你要搞我,我能跟你拼命,如果要錢,這事反而簡單了。
杜然一微微皺眉,他沒有阻止林知秋亂來,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人你别問,也别開導,那屁用沒有。
就像是慕岩一樣,找個體驗式的東西,一起體驗一次,比如開黑玩遊戲,吃飯等等,都比勸有用。
但要錢這個東西也就意味着更深的牽連,就算此時此刻處理了,人家還記着仇呢,說不定會演化成更大的仇恨,這還不如現場打一架來的痛快。
況且你都沒視頻,人家給錢,你還能把你的手機給别人?
“我給你五千,手機給我。”果然,中年男子直接要手機了。
杜然一搖了搖頭,上前了。
“别動,你想幹嘛?給老子站在那裏!”
看到杜然一一點也不害怕,居然還靠近自己,中年男子有點慌。
他最開始是熱血上頭,其實杜然一是真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車子裏的女人根本不是他老婆,所以杜然一才會說是不是你老婆心裏沒點數嗎?
中年男子聽他們錄了視頻,本來就有點小慌,後來聽到要錢冷靜下來了,被四月晚上的涼風一吹,更冷靜了。
真讓他打人,也不敢,現在啥社會啊。
殺人的大都是沖動的,血氣上湧,眼睛都紅了,沒有理智。
現在冷靜下來了,有理智了,不敢打了。
杜然一靠近,反而有點慌,男子趕忙說道:“八千,八千可以吧。”
杜然一愣了愣,他還真想打一架看看是什麽結果,就走過來的這幾步,還在腦海裏盤算。
作爲一個修煉的人,真打出一套王八拳,那就丢臉了。
他在盤算,如果對方拿着抱球棍揮過來,是打頭的概率大還是打身體的概率大?我是用手去擋?還是躲閃掉?亦或者主動出擊,先把棒球棍搶過來。
結果那哥們有點慫了。
“手機不可能給你!”杜然一說道。
男子捏了捏手裏的棒球棍,又看了看雙方的身型,有底氣了些。
兩人差不多高,他看上去還要壯實一些,況且還有一根棒球棍,對于一般的人來說,兵器占絕對主動,一寸長就是一寸強。
“不行,手機必須給,八千不少了,給老子站倒,你聾....哎呀。”
在男子說不行的時候,杜然一就沖過來了,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杜然一一個掃堂腿踢到在地,棒球棍都沒來得及揮,太快了。
人摔倒了,依靠慣性,棒球棍飛了出去,現在已經躺在了五米開外的空地上,嘩啦啦的還在滾動。
杜然一決定先下手爲強,第一次行動,沒分寸,用了一半的力道,好像有點狠。
男子砰的一聲就到地了,似乎懵了,抱着頭,咿呀呀哼來哼去。
車上的女人下車了,趕忙跑過來。
“老孫!老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