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然一明白了一件事,修煉者一坐就是半天。
不懂的人看,裝神弄鬼。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腦海裏在想什麽。
比如杜然一,他現在一坐也是半天。
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想東西是真能忘記時間的,學東西也是一樣。
不知不覺,杜然一也開始打坐了。
雖然不知道打坐到底有什麽用,但通過平衡法的修煉,杜然一逐漸理解了古人的修煉之法。
比如天人合一、斬三屍。
那麽,這些是功法也好,哲學也罷,都有一定的道理。
打坐這種東西也就應該有它的作用。
理清楚了修煉方向,杜然一睜眼,看看時間,十二點了。
一點也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隻是感覺肚子餓了。
小仙蹲坐在貓碗面前,眼巴巴的看着杜然一,似乎怕打擾杜然一,也不敢叫,卑微又弱小。
杜然一喜歡小仙,但從來不慣着它,導緻小仙對他有點害怕。
“哈哈!”
杜然一起身,取了一條營養膏過來,然後對着小仙招了招手。
小仙“咻”的一聲就竄了過來。
杜然一抱着小仙,狠狠的揉了幾下,還說了一聲謝謝。
昨晚要不是小仙,自己還真有可能玩完了。
喂了小仙一條營養膏後,杜然一才起身去做飯吃。
吃過午飯,
杜然一還是保持了運動的習慣,因爲地震的影響,昨天虛弱了一天,今天才恢複過來。
早上全身發燒,杜然一總結了,若不是這麽多天的成長,他估計已經被燒壞了。
或者說身體在他發燒的同時,也在自我修複。
平衡生長激素的作用杜然一一點也不知道,現在隻是知道了這種原理,并且取了個代稱而已。
不知不覺,杜然一的身體又變強了。
十五公裏每小時的速度,一個小時跑下來,喘幾口大氣就好了。
俯卧撐這種東西對于他來說,小意思了。
小仙的變化也很大,那塊磚頭上的抓痕就能看出來。
不過,小仙很乖,從來沒咬過他,也沒抓過他。
四點鍾的時候,杜然一接到了王文君的電話。
問他要出去遛貓嗎?
杜然一婉拒,他現在沒心思去想朋友。
内覺知比外覺知更具體,也更容易知道自己的修煉狀态,從而去調整修煉習慣。
他現在知道的是在深度睡眠下他才能連接外平衡。
那麽,這個深度睡眠下的身體狀态是什麽樣的呢?是需要身體狀态達到一個标準?還是意識狀态要達到一個标準?或者綜合性狀态達到一個标準?才能連接上外平衡?
這些隻有修煉出内覺知後才會知道。
知道了又能不能改變呢?讓自己不深度睡眠也能修煉?
這是杜然一現在想要做的事。
還有個具體的問題擺在他面前。
那就是修煉需要消耗,他現在有存款,在這邊工作了兩年多,包住,存款十五萬出頭。
就目前來說,他修煉的消耗一個月起碼一萬。
這裏面有個經驗,那就是在吃上面,如果一天吃三頓,必須頓頓有肉,還不能少。
少了肉,一天要四頓飯。
也就是說,後面有可能他會變成一個純粹的肉食動物,不吃主食,隻吃肉。
現在這個環境,按照他的食量,一天起碼六斤肉要吧?
豬肉五斤也一百多了,牛肉更貴。
還有一隻貓,這家夥現在一天都要吃一斤多肉。
所以,要賺錢,不然十八萬的存款隻能夠霍霍一年。
以前存錢,是想着買套房子,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年紀不小了,今年二十五。
好好工作,存錢買房,然後找個合适的姑娘,不求白頭偕老,隻求歡喜自在光明磊落和保持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熱忱希望。
現在的他,腦海裏裝着一個外面不知道的世界,熱情全在這上面。
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微信消息。
他爸的。
“你媽給你打電話沒?”
“沒有。”
“我和你媽把離婚證拿了。”
杜然一愣了愣,居然很平靜,他們兩鬧過好幾次,這一次應該是句号了吧。
“嗯,我回來一趟吧,你自己也别亂想,安心過日子,我沒事的。”
“我跟你姑父在一起,不用回來,隻是跟你說一聲。”
杜然一沒回消息了,父親這句話在說讓自己别擔心他,他跟姑父在一起。
雖然感覺自己變聰明了,但在面對這種事上,杜然一的腦袋還是有點宕機。
事實上在很小的時候,他爸媽就面臨過這種問題。
那個時候他就寄宿在姑姑家,他算是留守兒童,跟着爺爺奶奶長大,小鎮上的學校不太好,爲了念書方便,杜然一在姑姑和伯伯家都住過。
那個時候姑姑就跟他說過一些事,讓自己要勸一下爸媽,讓他們别鬧,要好好過日子。
太小,啥都不懂,用大人們教自己的話勸。
一路走來,爸媽離婚這件事是有預見性的。
可真離了又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在手機上找了半天,最終電話沒打出去,自我吐槽道:“看吧,朋友還是有用的,遇到事了想找人傾訴一下都沒有。”
下午,杜然一的媽媽過來了。
她知道杜然一在哪裏,直接到了小區門口才打電話。
杜然一接到媽媽的電話不奇怪,這麽大的事,沒跟自己商量,一定會事後過來的。
“房子是老闆的,一樓放着貨,我住二樓。”帶着媽媽進屋,杜然一解釋道。
徐慧點頭,狀态看上去不算好,哭過。
小仙聽到了動靜,很乖的坐在門前。
“你養的貓?”徐慧問道。
杜然一點頭:“它叫小仙。”
進屋後,兩人坐在沙發上,小仙對新來的人好奇,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嗅。
“噓噓!”杜然一對着小仙噓了兩聲,他怕小仙認生,做出來應激舉動。
他和小仙之間有個默契,隻要是這種語氣詞,就是在警告小仙,讓它終止此時此刻的行爲。
“中午爸給我發過短信,我知道了。”杜然一起身去拿了水,并且擰開了瓶蓋,放在了徐慧面前。
徐慧沒喝水,看着杜然一問道:“你怪我們嗎?”
“真的就一點也過不下去了嗎?”
“你爸決定的,民政局的人問過他好幾次,他很決然。”
看着杜然一沒說話,徐慧繼續說道:“你爸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沒有一點上進心,不然現在你也不會連房子都沒有,小時候爺爺奶奶帶着你,我們在外面工作,賺點錢要寄回來,每次都是你爸說不着急,家裏有錢...”
杜然一一直沒說話,像是一個傾聽者。
這些話他聽了很多次,聽起來不是那麽舒服。
徐慧就這麽斷斷續續、哭哭啼啼的說了一個多小時,杜然一不斷的遞過去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