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到來,聖潔之種發出一輪輪明黃色的光芒,将整個艙室的四壁渲染的铮亮。
“傅驚主!不,現在應該叫蟲群之主是吧?爲了這顆聖潔之種,你竟然棄整個種族于不顧……”
穿着一身戰鬥裝備匆匆趕來的漆星一臉陰沉地看着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艙門
雖然自己一接到執政官的異常警告就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這位神秘莫測的蟲群之主不但已經打開了合金門,還控制了數個聞訊而來的守衛。
對于漆星的指責傅驚主恍若未聞,隻是将手慢慢伸向隕石。
一百多年了!自己無時不刻都在受到這顆隕石的召喚,它明确地告訴自己,自己就是有資格成爲它宿主的生物之一,它将幫助自己進化至生物的巅峰。
自己忍受着無盡得煎熬,腳踏着自己同伴的屍體作爲基石一步步走到了蟲群首領這個高度,而現在,自己多年以來的夙願就要實現!
“唰”
漆星見蟲群之主想要染指聖潔之種,一刀劈向他的那隻手臂。
一直肅立在傅驚主身邊得幾個守衛忽然動了,各自揮出自己的戰刀架住了漆星的攻擊。
“你真的要在這裏展開一場傳奇間的對決嗎?女人!”
一道思緒波動掃過了漆星的腦海,同時帶給了她一句這樣的話
“哼!”
漆星望了一下周圍的的戰艦内壁冷哼一聲,投鼠忌器地收回了被架住的長刀。由于一不小心讓異種混入了戰艦,已經讓自己喪失了主動。
戰艦的合金闆壁雖然堅固,但也經受不起兩隻傳奇生物激戰時強大力場的摧殘,屆時失去護盾掩護的戰艦肯定會損失慘重。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隻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這顆聖潔之種本來就是因爲我降臨于此地,但由于你們的阻礙,我和它的結合足足晚了一百多年!”
傅驚主已經将自己的手貼上了隕石,手指上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滲透進已經亮的像個燈泡的隕石。
“咔嚓”
以前無論怎麽樣折騰都沒有絲毫反應的隕石表面居然開裂了一絲微小的裂縫,并迅速向岩石中心部分延伸。
“我并不反對你拿走那顆聖潔之種,反正也對我們沒用,但我的那些部下呢?他們怎麽辦?”
“放心,我們并沒有什麽化不開的仇怨,100多年的時間對那些短生種來說或許很長,但對我們這些傳奇生物說并不算什麽。你會将别人短暫的敵對行爲放在心上嗎?你的那些部下隻是暫時被我精神控制,等我辦完事就會恢複狀态。”
“那麽,你那具身體的主人呢?”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本人已經消亡了。爲了能更好的控制這具軀體,我已經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意識清除了。”
漆星沉默了下來,隻要發生戰鬥就難免會有犧牲,當看到傅驚主那擴散的瞳孔,她就隐約猜測到了結果。現在的傅驚主不過是一具被人操縱的行屍走肉罷了,蟲群之主不知道寄生在哪裏操控着他的一舉一動,他已經不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部下了。
“啪喳”
聖潔之種裂成了兩半,明黃色的光芒瞬間就統治了周圍所有的空間,世界原本的法則被改寫,它們毫無阻礙穿透人物、牆壁、設備、岩石,将一大片區域同化成和它們相同的東西,但僅僅一秒不到,它們又猶如潮水一般退回傅驚主的身體裏面。
除了地面上裂成兩塊的隕石向大家證實了剛才那一瞬間并不是夢境,好像并沒有造成其他變化。
“這……這些是什麽?啊!……啊~”
傅驚主忽然抱着自己的頭痛苦地嚎叫了起來
無數的記憶開始沖刷起蟲群之主的腦海,灌滿了它的每一個存儲單元,有它自己的,有一些這個人類的,還有一些神秘生物的,超出預計的龐大數據和信息重創了它的精神,重新改寫了它所有的記憶。
到最後所有的記憶混雜到了一起,互相揉和,互相幹擾,又相互獨立,等一切都平靜下來時傅驚主茫然道:“我是誰?”
是傅驚主?不對!是蟲群之主?也不是!
傅驚主迷茫地轉過頭看到了一邊驚訝異常的漆星,眼睛一亮
“漆星長官?”
随即又搖了搖頭
“我爲什麽要這樣叫她?不對啊!我是岩葉蟲族的首領啊!不對!我不是!”
傅驚主混亂了,數種記憶的重疊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我到底是誰?
傅驚主用手扯住自己的頭發苦惱地想着。
傅驚主的那一聲長官也讓漆星驚詫莫名!
不是說傅驚主的記憶和人格都被抹去了嗎?就像硬盤被格式化了一樣。
難道……
難道這個聖潔之種是同時承認了他們兩個?而非常能善于适應環境的基因序列在這種情況下對兩種不同的基因進行了調和與融解,并釋放了隐藏在基因中的記憶。原本的人格在強大的數據沖刷下受到了改變,變得不确定自己的身份來。
這個樣子他已經無法回到蟲族當中去了,因爲他自己都不完全認可自己就是它們的首領。那麽留在冥河号呢?這也不現實!且不說作爲蟲族之主不願意,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漆星也不敢将這個定時**放在自己身邊——誰知道他會不會抽風在後面給自己來一下子?等劉雨馨趕到冥河号,就看到了這樣愁眉苦臉的兩個人。
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劉雨馨也是哭笑不得:這位爺感情好,進化竟然把自己進化成了一個神經病……
“要不,就讓我把他帶到聯盟去吧?”
劉雨馨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傅驚主現在已經無法歸屬于地下世界的任何一方,将他帶到與雙方都沒有太多瓜葛的聯盟不失爲一個極好的方案。
咦?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圓滿的結束……